楊家,楊先珍抱着懷裡的人神色顯得有些複雜,李卿媛乖巧的依偎在他的懷裡一動不動,恬靜的面孔上多了幾分深沉,那一股淡薄的氣質和以前的她有着很大的差別,這是楊先珍感到陌生的地方。過了這麼久他還是有些難以適應李卿媛這張臉,或者說有點難以接受懷裡抱着的女人會變成這樣。
但不管怎麼說,李卿媛還是李卿媛,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並未發生變化。要是她真的想甩掉自己,可以在換臉的時候就不認賬,就算是他也沒有辦法。
“怎麼今天有閒心來我這裡,不需要陪你的總裁了?”楊先珍幽幽的說道,語氣中帶着幾分不知名的意味,聽得出來他心裡並不舒服。
但二人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便沒有回頭的路可以走,就算是前路再怎麼難也只能硬着頭皮撐下去,否則便會讓自己玉石俱焚。
感覺到了一股酸酸的味道,李卿媛吸了吸鼻子,頂着洪顏這張臉看上去顯得格外俏皮可愛,讓人有種想要捏一下臉的衝動。
“我怎麼聞到一股子酸酸的味道呢?”李卿媛對着他眨了眨眼睛,笑着說道。
“你現在可是他最愛的女人,要是不小心讓他發現你到我這裡來了,那到時候咱倆都得完蛋。”楊先珍有些不放心的提醒一句,畢竟這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
這些日子李卿媛一直被紀誠霄這麼寵着慣着,恐怕早就放下了本該有的警惕性,所以在這種時候他有必要給她提個醒打一下預防針。
不過這不要楊先珍說李卿媛自己心裡也十分清楚,點頭輕聲恩了一下之後將手鬆開,擡起頭睜大眼睛看着他,清澈的雙眸閃過一道天真無邪的神情。在配上這張臉根本就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換做是誰都不忍心再說她什麼。
這便是以前洪顏所具有的殺傷力,也正是因爲這個紀誠霄纔會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之下,當然還有別的東西,不過現在李卿媛並沒有發現。
“行了,別這麼看着我了,我只是怕你出現危險。”楊先珍顯然是被看的有些不自在,將目光移過去輕聲說道,再次摟住李卿媛埋在她的發間深吸了一口氣,淡淡的清香十分好聞,一瞬間讓他有種錯覺,這懷裡的女人就是洪顏。
“我知道你在關心我,我有分寸的。”李卿媛低聲說道,軟軟的聲音聽上去十分舒服。
而他的心也跳的更快起來。
片刻的沉默在李卿媛不安分的亂蹭中打斷,楊先珍呼吸明顯變得有些凝重起來,微眯起眼睛看着懷裡的女人。
“你能不能安分一點。”他忍得有些難受,不過卻沒有想要對懷裡這個女人動手的打算。
不知爲何自從李卿媛換了臉之後兩個人的距離好像也因此變得遠了起來,要是換做以前她應該早就不客氣的把家裡的零食搜刮出來,然後邊吃邊看電視。可現在,溫順的像一個小貓咪一樣,他不討厭這樣的李卿媛,但心裡卻有種害怕的感覺,而這種感覺讓楊先珍感到很討厭,這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
“我有件事要告訴你。”李卿媛有些猶豫的說道,皺着眉頭思襯了半晌具體是什麼事卻始終沒有說出來。
楊先珍有些奇怪的看着她,心裡突然有種不好的感覺。
“你今天過來就是要和我說事情?”他小心的問道。見懷裡的人點頭之後神色中露出幾分失望。
原來是有事纔過來的,不是因爲想自己了。心突然有種疼痛的感覺,他覺得現在需要反思一下,自己和李卿媛之間的感情究竟算什麼,或者說兩個人之間到底有沒有所謂的感情。現在她可是整天陪着紀誠霄,兩個人你儂我儂。
一直以來楊先珍都有派人在暗中監視他們兩個,所以他們二人發生了什麼事請基本上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也正因爲知道的越多,心裡纔會難過的越厲害。
見他的情緒開始變得低落,李卿媛皺着眉頭從他的懷裡出來,嘟着嘴一臉不悅的看着他。本來她是想把自己懷了他孩子的消息告訴他,可是不知道爲什麼看到楊先珍這幅表情的時候就不想再去說這些了。
楊先珍見她從自己懷裡離開,心裡變得更加失落起來,眉頭微皺眼睛不經意的閃過一道失望的表情。
“有什麼事快說吧,要是耽誤久了紀誠霄找不到你的人就不好了。”他口是心非的說道,其實更希望的李卿媛能夠在這裡多呆一會。
而李卿媛見他是這種態度心裡也是有些不舒服,來找他他卻開口閉口都要扯上紀誠霄,好像二人之間在不知不覺中因爲紀誠霄而多了一個無形的枷鎖。
“你就這麼怕紀誠霄,以前口口聲聲對我說的那些都是騙我的嗎?”李卿媛冷聲質問道,神色變得愈加難看起來。
楊先珍當然沒有騙她,相反因爲這個自己心裡還十分不樂意,他說出這樣完全就是爲了掩飾心裡的不舒服,不過看起來似乎越這麼說彼此的心裡越不舒服。
“好了,是我錯了。”必要的時候還是要低聲下氣一點,走過去摟住李卿媛輕輕的拍着她的後背,眼中滿是憐惜,但心裡卻十分苦澀。
兩個人一直這樣見不得光的身份不知道要持續多久,或許就要這樣一輩子了,想想他心裡便覺得很可怕,這是楊先珍最不願意看到的。
見他道歉的態度很好李卿媛便也沒有再計較什麼,雖然她現在的身份是洪顏,但是大小姐的脾氣還是有的。
在楊先珍的臉上親了一口,嘴角不經意揚起的笑容讓對方的魂也被勾了過去。
雙手不由自主的放到了不該放的位置,顯然他是忍不住了。不過李卿媛卻是抗拒的把手拿開,對着他搖了搖頭。
楊先珍眼中閃過一道失望的表情,有些吃味的說道:“是因爲紀誠霄嗎?”
他還是說出了這個名字,不過卻得到李卿媛的一個白眼,當然不是因爲紀誠霄,但到底因爲什麼她卻沒有說,只是對楊先珍眨了眨眼睛。
“你猜啊。”
他哪裡猜得出來,今天的李卿媛從哪裡看都比平日要反常許多。
“例假?”半天他只給出了這個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