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玫瑰花很是漂亮的,一朵朵鮮紅的顏色,讓人爲它們的美感到震撼。
看着大片的玫瑰花,洪顏有些疑惑,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以前的王欣喜歡的是向日葵,所以那時候後花園之中滿是它,現在怎麼變成玫瑰花了。
她突然發現,有時候身邊發生了很多事情,自己都沒有搞清楚,甚至忽略過去,太過於執着一件東西的時候,你就看不見那件東西周圍的景色。
忽然之間想到,自己剛纔看見的那隻藍色蝴蝶,如果能夠在鮮豔的玫瑰花叢裡面飛舞,一定是震撼人心的美麗。
旁邊的王欣把自己面前的茶水,往她的方向推了推,清清嗓子開口說話到:“卿媛啊,你是不是產生幻覺了,我一下午坐在這裡真的沒有看見什麼藍色蝴蝶。”
說完話有些擔憂的看着洪顏,莫不是這次的事情給打擊的,已經神志不清,出現幻覺了,想到這裡,她整個人都緊張了起來,急忙做坐直了身子。
左右打量着對方,伸手伸出手摸了摸洪顏的額頭,不燙還有一些冰涼,不像是發燒的感覺。
正在抱着被子喝茶的洪顏,被對方的這個動作給嚇得渾身一抖,然後不高興的把她的手給拿下去。
無可奈何的說道:“媽媽,你就放心吧,我真的沒有事情。”
看着洪顏好像狡辯一樣的表情,王欣一臉的不相信,自己的女兒還不知道嗎,這顆心都掛在了紀誠宵的身上。
單單是被辭退整個人就暈過去好幾天,如果知道了他們兩家已經解除婚姻了,那還不真的出事情。
正想着呢,洪顏把杯子放在了桌子上面,竟然笑出了聲說道:“爸爸好歹也是一個老總,把我關在家裡面不讓我出去,我就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事情了嗎?網上、手機上所有認識我的人,幾乎都來問候我。”
臉色猛地一變,王欣看着面前很是鎮定的洪顏,手腕有些發抖,伸過來牢牢地抓住對方的手,害怕她消失一樣,然後愣愣的說道:“你都知道了?”
“這種事情紙包不住火,我怎可能不知道?”說話的時候很是平淡,好像在說一件無關要緊的話。
打量着對方,王欣看着太過於反常的女兒搖了搖頭,不敢相信的說道:“那卿媛,你不是傷心嗎?你哭一下吧,發泄一些不要全部都悶在心裡面。”
反手握住了王欣的手掌,她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感覺,這件事情自己確實應該傷心,可是心裡面真的一點感覺沒有。
在對方目光的注射下,她慢慢的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自己現在什麼心情,但是可以確定是對於這件事情,我真的一點都不傷心。”
不明白這突然是一件怎樣的事情,王欣慢慢的沉默了下去,這算不算自我壓抑的症狀,這麼下去要不要帶自己的女兒去看心理醫生。
不對不對,事情應該往好的方向想,她一擡頭突然想到:“那個,你難道不喜歡紀誠宵了嗎?”
不喜歡,洪顏被這個問題有些問蒙了,自己明明喜歡對方,或許從最一開始這種情緒就難以自拔,是的,她喜歡他。
沒有回答對方的這個問題,洪顏笑了笑,把桌子上的水喝完以後,和王欣打了一個招呼,轉身上樓去了。
崇甄集團。
王惠把茶水放在桌子上以後,對着亂放電的左明誠點點頭,隨即快速的逃離出來辦公室。
眼看着房間裡面沒有人之後,他一擡腿直接坐在了紀誠宵面前的辦公桌上,而且還把桌子上的那些文件往裡面推了推。
端起茶水來喝了一口氣,有些不解的詢問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記得你以前都是喝咖啡的,什麼時候開始換口味了……”
因爲那個給自己泡咖啡的人已經走掉了,而其他的口味完全適合不了,索性直接換了一種。
心中的話沒有往外面說,紀誠宵把自己的寶貴文件移動了幾分,讓他們遠離左明誠的身體,然後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道:“沒什麼,只是突然想喝了……”
對方解釋的話還沒有說完,左明誠就直接給他一個白眼,身子往前靠了靠,貼近對方說道:“紀誠宵,依靠我們兩個關係,你不覺得對我說謊,有一些太尷尬了嗎。”
當然尷尬,紀誠宵躲避着對方的眼神,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可是不說謊又能夠怎麼辦呢,心中的事情說出來的話,自己都要鄙視自己了。
沒有理會他各種訴說兩個人友情的長篇大論,直接打斷之後說道:“如果你來只是喝茶的話,就不要說這麼多的話。”
“小爺我這麼忙的一個人,怎麼可能來你這裡喝茶,跟我說說吧,爲什麼要和李卿媛解除婚約。”左明誠沒有多餘的話,直奔主題的說道。
他和紀誠宵確實很熟悉,熟悉到兩個人之間毫無隱藏,所以在雙方面前說謊話,還不如不說的好。
自己還沒有出聲,對方倒先質問了起來,紀誠宵的腳在桌子上踩了一下,椅子往後面退去,和他拉開了很長一段距離。
“好啊,在此之前,你先告訴我。爲什麼要是計謀拆散洪顏和我?”這個傢伙永遠不考慮其他人的心情,只會自作主張,紀誠宵恨不得掐死眼前的人。
提起宴會上的事情,左明誠非但沒有一絲的羞愧,反而帶着得意洋洋的神情,嘴角上挑,指着他很是肯定的說道:“我是在幫你。”
“你到現在都沒有給洪顏聯繫,也沒有打電話解釋那一天的行爲,就證明你在心中默認那天的舉動,即使是在我的計劃之中,你也心甘情願。”
“因爲那是你早就想做的事情,我只是幫你完成內心的想法,長痛不如短痛。”左明誠的眼睛之中閃爍着光芒,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每個人都是這樣分析別人的時候頭頭是道。
“那你應該告訴我一聲?”
“依靠你的性格,我告訴你之後,你還會同意嗎?”左明誠諷刺的一笑,所有的情緒都需要現場的激發和醞釀,哪裡事先通知的道理。
閉上眼睛,紀誠宵整個人好像生氣一樣不再說話,而左明誠直接把最後的那塊遮羞布給拿開,認真的問道:“你問問自己,現在喜歡的到底是誰?”
他沒有回答,是不想回答還是沒有機會說,左明誠不知道,因爲就在那個時候,敲門聲緩緩的響起。
“進來。”
“紀總,外面的洪顏洪小姐,想要見您,說有重要的事情。”
“就說我在忙,不見。”
紀誠宵直接了當的回答着,他喜歡誰,可能很早之前就有了答案。
‘洪顏’,左明誠摸着下巴眼珠來回的轉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