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的很是華貴的酒店,裡面充斥着各種糜爛的娛樂性場所,胡林左右爲難了一下直接拖着洪顏,上了二十層的練歌房,對方整個人迷迷糊糊,好像沒有睡醒的樣子。
趴在櫃檯上挑選房間的她,狠狠地把對方的胳膊禁錮在自己的懷裡,唯恐一個不小心她就會逃跑,選好房間的胡林正在掏錢包的時候,身邊的人突然猛烈的掙扎起來。
氣急敗壞的她一下子把錢包給摔在了櫃檯上面,回頭憤怒的質問着:“你到底想幹什麼?怎麼這麼不聽話,能不能安靜的讓我把錢給付完。”
穿着一身運動裝的洪顏,不要說化妝了,早上起來連頭髮都沒有梳,就直接被對方從被窩裡面給拽了出來,以各種美食爲藉口,誘騙了她出來。
當然對方也沒有做錯,她們在下面的酒店,卻是吃了一頓豐盛得不像話的早餐,但是她也沒有說,吃完了飯不能回家還要上來陪她玩。
搖搖頭,洪顏看着自己的一身衣服,在吃飽喝足以後才意識到了丟人,而且胡林絕對不會平白無故的去做一件事情,什麼ktv只有兩個人,肯定是騙自己的:“我想要回家睡覺。”
“洪顏小姐,不知道你有沒有數一下,自從你在警察局出來的那一天開始,你就一直在睡覺好不好,還睡,你打算睡死過去嗎的!”
胡林捂着自己的腦袋一陣的頭疼,她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是如此的誠實,說要住在自己家裡面,真的一步也沒有外出,一直在家裡面蹲着。
無比的擔心,對方長期這樣下去會不會長毛。、
就是不想要見紀誠宵也沒有必要連家門都不出,就算不出家門該見的人必須見,該解決的麻煩也會一直等着你。
垂頭喪氣的她自從在警局出來以後,連人生的目標都沒有,不知道除了睡覺,自己接下來要乾點什麼,用手梳理了一下頭髮:“我想要回家換身衣服。”
“不需要,你穿着這一身非常的自然,很棒。”胡林說着違心的話,不知道上帝會不會因此而懲罰她。
兩個人正準備就身上的衣服到底好不好爭辯的時候,電話突然性的響了起來,看了洪顏一眼,小心的接聽了電話。
“什麼,你已經選好房間了,那你不找點給我說,真是的,一點默契都沒有!”
說完狠狠的掛掉以後,伸手拿起櫃檯上的錢包,對着服務生抱歉的一笑,然後猛烈的一個轉身,擡起手以後,伸出了一根手指頭對着她勾了勾。
臉上的笑容也是說不出的燦爛。見狀,洪顏後怕的退了一步。
不知道胡林和誰在打電話,但是內心那種不安的感覺越發的強烈,自己還是先走爲妙,遠離這種是非之地。
腳步剛剛邁出去,另一隻腳還沒有擡起來,便感覺到後面一股陰森可怕的氣息,然後只聽見一句話:“跟我上去和大家玩一圈,還是被我揍進醫院療傷,你自己選擇一個吧。”
現在的洪顏感覺自己無比的慫,明明覺得整個事情充滿了不對勁,礙於胡林的威嚴還是老老實實的跟着對方走了上去。
在一個半透明的玻璃門面前停住,對方對着她使了一個眼色,是福不是禍,是禍肯定躲不過,抱着必死的信念,猛地推開了那扇門。
寬敞的有些不像話的房間,在昏暗燈光的照耀下,稀稀疏疏的辨別出來幾個人,除了坐在其中最爲顯眼的左明誠,另一個便是在意料之中的紀誠宵。
對方果然也在這裡,自己的感覺並沒有出錯。
站在門口沒有動的她,剛準備逃避,就被身後的胡林一腳給踹了進來,明明有預謀的左明誠順勢把對方給攬在了懷裡面。
一個轉身,看着沙發上坐着的四五個人,指着她有些得意的說道:“怎麼樣,我告訴過你們肯定有美人前來吧,宏正集團的千金大小姐李卿媛。”
這個名字太過於響亮,以及在說出口的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了坐在角落裡的紀誠宵,對方面無表情的看着面前發生的一切,好像和自己並沒有關係。
跟着走進來的胡林,把對方給直接推開,攔腰把她給抱了過來,對着現場的人微微一笑:“大家不用管我們兩個人,如果還需要其他美女的話,可以讓服務生叫來,反正今天都是我們左少結賬。”
衆人等的就是這句話,試想整個包間裡面只有兩個人,一個左少爺的緋聞女友,另一個則是紀總的前未婚妻,誰敢往前面湊。
因爲她的一句話,一時間氣氛又重新的熱鬧起來,胡林無視了懷裡那個人憎恨的眼光,帶着對方往角落裡面走去。
而放下話筒的左明誠來到紀誠宵身邊的時候,對方說的話和洪顏幾乎如出一轍:“這樣做有意思嗎?”
“看見你這麼爲難的表情,我就感覺這件事情真的太有意思了!”對着紀誠宵無聲的憤怒眼神,左明誠很是得意的挑了挑眉,他就不信對方還能夠打他不成。
嘆了一口氣,因爲太過於瞭解,更明白麪前這個人是自己惹不清的主,偷偷的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洪顏,好像在和胡林議論着什麼,對方也跟自己一樣的是被騙來的吧、
這時面前的左明誠不知道在哪裡摸出來了一瓶酒,把紀誠宵杯子裡面的水全部都倒在了地上,然後慢慢的倒了一杯酒,往對方面前推了推。
低聲說道:“你忘記我的話了嗎,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就把自己灌醉,然後一切都沒有問題了……”
把自己灌醉,真是一個逃避的好辦法,紀誠宵端起酒杯想起了和李卿媛分手的那個晚上,酒精或許真的能夠鼓起勇氣。
轉頭看着靜靜坐着的紅顏,真的能夠讓他表白心意,然後重新來過嗎?
這些東西對於現在兩個人擦肩而過,生死無話的人,簡直就是一種奢侈。
或許他們都是一樣的心情,明明深深的愛着對方,現在卻找到不到一個合適的身份還有藉口,光明正大的出現在對方的身邊。
把東西都拋到了腦後,隨着勁爆的音樂,紀誠宵把杯子裡面的酒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