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一直隨着左明誠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之中,再也看不見了,傻傻的站在原地,胡林目睹他消失的地方,移不開目光。
身旁的齊琳琳推了一下他,提醒着她說道:“人都走了哎?”
“那我們也走吧!”收回目光之後,轉身往另一個相反的方向走去,愣在原地的齊琳琳看着兩個背向而行的人。
明明親眼見證過兩個人的感情,到最後竟然發成現在這這個樣子,誰都想不到:“喂,你們打算就這樣嗎?既然不能夠換另外一棵樹吊死,你就真的不打算和那棵樹好好溝通一下,總不能真的這樣?”
不能這樣,還能夠怎麼樣,胡林沒有答案。
洪顏和紀誠宵之間的問題還能夠看得見,只要通過外力還有自身的調整完全可以解除,可是他們呢,直到現在都不知道那一個環節出了錯誤,他們就搞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根本沒有辦法解除。
“天色已經這麼晚了,你家的煤氣是關不了了,不如先找一個酒店休息吧!”胡林腳步停頓了一下,平靜的提醒了一下對方。
嘆了一口氣,齊琳琳衝着她的方向快速的走了過去,苦口心婆的說道:“我知道,關係搞成這個樣子你也不好受,但是總不能一直這樣下去,如果你真的能夠捨棄左明誠的話,我再給你介紹一個新的男朋友。”
“你很煩人哎。”
“你看,你根本放不下他,兩個人還一直這樣的嘴硬,到頭來不知道吃苦的是誰,所以胡林,不是我說你,有的時候那所謂的倔強可能會害了你,不如低一下腦袋。”
聽見這句話,看着她的身體突然停了下來,齊琳琳以爲自己的勸說管用了,只是她不知道胡林曾經對於愛情卑賤到骨子裡面,但是一切都沒有用處。
笑了笑,胡林佯裝做沒有變化,繼續往前面走去,反問着:“好餓啊,在去酒店之前要不要去吃一下宵夜!”
“你這樣轉移話題很強硬哎,你就是在逃避。”齊琳琳一個嘆氣,對於這塊硬石頭已經沒有別的辦法可言了。
逃避又怎麼樣,世界上的每一個人都在逃避。
躺在牀上面的洪顏已經昏睡了整整的兩天了,那天晚上被紀誠宵送回來之後就一直的昏迷,雖然發燒已經褪下去了,但是嘴裡面還是一直說着胡話。
伸手把對方腦袋上的毛巾替換下來,對方一個驚呼猛地在牀上面坐了起來,把牀旁的胡林給嚇了一跳,往後退了一步愣愣的看着她。
腦海之中還是紀誠宵手臂被砍的景象,血液順着斧頭流了下來,那一地耀眼的紅色深深地刺在了洪顏的腦海之中,爲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怎麼可以!
猛地在牀上面做起來以後,眼睛看見的第一個東西便是落地窗前的白色窗簾,已經臨近中午的時光,太陽暖暖的照了進來,這裡是自己的房間?
看着面前手中拿着毛巾有些驚訝的胡林,洪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龐,看着周圍的環境,難道遊樂場、鬼屋裡面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的一場噩夢,這不可能。
這場夢是不是太過於真實了一些,她還記得斧頭砸在玻璃上後,玻璃碎在了一地,還記得鬼屋裡面場景,那把斧頭砍在了紀誠宵的身上。
想到這裡,匆忙之間拉起了胡林的手腕,一邊下牀一邊着急的說道:“紀誠宵呢,他到底有沒有事情,他的手沒關係吧!”那麼嚴重的傷口,整個手臂都有可能殘廢的。
莫名奇妙的胡林,把起牀太猛有一些頭暈的她,小心的扶到了牀上,然後端了一杯水遞給了她,摸了摸她的腦袋,放心的說道:“燒明明已經退了,爲什麼還說胡話,你等一下,我去拿溫度計你在量一下。”
端着杯子的她伸手一下子拽住了對方,不可思議的問道:“發燒,難道我真的是做夢,我經歷的那些東西真的都是假的?”
下意識的躲避了一下,胡林抱着雙手躲到一旁,搖搖頭說道:“你自己做夢我怎麼知道你經歷了什麼,不過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你確實發燒了。一睡這麼多天,要不是看你還喘着氣,我就直接把你給埋了……”
得到確切的答案以後,洪顏的手鬆開了對方的衣服,喝了一口水平靜着自己的心情,真的是夢,本來以爲她可以把自己內心的心結給說出去,沒想到只是自己一廂情願。
如果自己真的把所有的事情都坦白,那麼紀誠宵也會像夢裡面那樣,一如既往的喜歡自己,還是說只是自己希望而已。
從外面重新進來的胡林,拿着溫度計便放在了她的嘴裡面,坐在沙發上看着她,一臉八卦的問道:“說來聽聽,你到底做了什麼噩夢,又哭又鬧又上吊的……”
“這個?”被問得一時語塞,洪顏還真的不知道自己從什麼時候開始做夢的,自己明明是見完了韓林,然後去找的齊琳琳,如果是做夢的話後者完全沒有來過這裡。
總感覺事情不想是假的,她的想象力哪有那麼的豐富,能夠想出整個一套故事,搖搖頭帶着疲倦的說道:“我也不知道這個夢到底講的是什麼?”
“肯定是噩夢了,你被嚇得不輕,叫你又叫不醒你。”韓林說話的時候隱藏着深深地抱歉,或許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出來。
噩夢?確實是啊,那麼事情自己不想再經歷第二遍,那麼的痛哭、不堪,像是想到什麼,指着對方說道:“是噩夢,而且在夢中你和那個該死的左明誠是反派,差點沒有害死我。”
聽見這句話的胡林咧咧嘴,是對方聽見了他們和紀誠宵的談話,還是記憶串線了,怎麼反派降落到他的身上來了。
說完這句話,看着她的表情,洪顏一下子笑了出來:“當然是夢了,你怎麼可以會害我,這些都是假的……”說到這裡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捕捉到這個細節的胡林,很是感激對方的信任,笑着問到:“只是夢而已,你爲什麼要嘆氣?”
“既然你們是假的,那麼在夢中救我的那個英雄也是假的了……”咬着嘴脣,洪顏帶着深深的不捨。
在夢中那個溫柔、體貼和保護自己紀誠宵,真的是假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