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左明誠醒來之後把昨天在酒吧裡發生的事全都給忘得一乾二淨,唯獨記得的就是紀誠宵說過胡林生病了的事。
這不,醒來之後就去了紀誠宵房間裡將他給攪醒。
“我說你怎麼這麼能睡啊?昨天醉酒的是我可不是你啊,你這麼能睡是幹啥?趕緊起來,和我一起去胡林的家!”左明誠不停的拍着牀上還在呼呼大睡的紀誠宵。
其實紀誠宵早就醒了,就想看這小子的毅力什麼樣,這才一直拖着不醒。誰知道這小子嘿,這一醒來就折騰他,他纔不讓他這麼容易得逞!
奈何他還當真小瞧了左明誠這磨人的功夫。都說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他這功夫也忒深了點。
“你別叫了行不行!這一大早上的,有完沒完了!”紀誠宵不耐煩的從牀上坐起來,一臉不悅的看着左明誠:“你還知道醉酒的是你啊?你昨天晚上有多可惡你知道嗎?你這人怎麼這樣?”
看紀誠宵一臉嫌棄他的表情,左明誠舉起雙手做投降狀,無奈道:“好好好,算我怕了你了。所以現在,你可以和我一起去胡林家了?”
“憑什麼要我和你一起去?”紀誠宵冷聲反問。
左明誠一臉的理所當然:“因爲你是我兄弟啊!~~”
“滾。”紀誠宵無奈站起身,去了浴室裡,洗了個澡,又回家換了身衣服,這才和左明誠一起去了胡林的家。
順便,又給她們兩個姐妹買了點吃的。
胡林家中。兩姐妹正聊得開心。雖然胡林還病着,但昨天一夜的安睡,讓她的精神是好多了。兩人正想着吃些什麼,門鈴就響了。
開門一看是紀誠宵和左明誠,心下便了然。
和紀誠宵二人去了餐廳準備吃飯,讓左明誠自己一個人去應對胡林。
左明誠也沒說什麼,直接奔着胡林的房間就去了。
剛推門進去,“胡……”
“林”字還沒出來,就被臥室裡飛來的一個抱枕給打了出來。緊接着,便是胡林驚天動地的一聲:“滾!!”
惹得洪顏和紀誠宵面面相覷。這是怎麼了?
緊接着,又是一聲怒吼響起:“紀誠宵!!”
聽見這一聲,紀誠宵趕忙放下碗筷,去了臥室,對着胡林道:“怎麼了?”
“誰讓你帶他過來的?”胡林手指着左明誠,質問道。
紀誠宵看看左明誠,再看看胡林,驀地笑了,還是冷笑。雙手環胸靠在門邊,道:“左明誠是我的兄弟。帶他去哪兒是我的自由。再說了,他想去哪兒,我能管得着?他自己非得跟在我的屁股後面,我能把他踹走?”
聽着紀誠宵的話,胡林口中擠出兩個字來:“卑鄙。”
“胡林……”左明誠想要說些什麼,卻被胡林給攔下,她翻身下牀,想要將左明誠給趕走。卻是一絲力氣都沒有,剛一下牀整個人便癱在了地上。
見狀左明誠連忙過來扶。還沒等將胡林扶起來,就見她騰地一下從地上站起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給了左明誠一個大大的耳光!
啪的一聲,一個耳光的聲音響起,左明誠不可思議的看着還很虛弱的胡林。這丫頭,剛纔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這會兒都是有力氣用這麼大的力打他了?
“我讓你滾你聽不見嗎?還要我說第二次嗎?左明誠你耳朵是不是聾了?聾了就快去治啊不然就是殘疾的知不知道?”胡林重新坐在牀上,指着左明誠大聲喊道。
聞聲趕來的洪顏嘴裡還叼着一塊三明治,進了屋之後第一件事先把左明誠給推出去。現在胡林是病號,病號爲大。
之後又忙不迭的跑到胡林跟前,將她重新給扶上牀。胡林擡眼一見洪顏嘴裡的三明治,不由分說的搶了過來,一口吃了下去,又對着她道:“我餓了!”
“我也餓啊,要不讓左明誠餵你吧?”洪顏試探着問道。
“那我還是餓着吧,等你吃完給我拿過來我自己吃就是了……”胡林想也不想的拒絕道。
洪顏無奈,只好聳肩回了餐廳。
餐廳裡,左明誠一臉無奈的攪着杯中的牛奶,半晌才道:“要不……我就走了吧?我在這裡,她心情也不好。”
如此想想,紀誠宵還是揮揮手讓他帶走了。
臨走之前左明誠還不死心的去臥室看了胡林一眼,道:“那我走了?”
“滾!!”又是一個抱枕飛來。
左明誠無奈的撿起抱枕,扔到沙發上,這纔不放心的走了。
餐廳裡,紀誠宵和洪顏相視一眼,接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瞭然。
這兩人的疙瘩,怕是輕易解不開。
之後的幾天,洪顏一直都在胡林家中照顧着胡林,左不過也沒什麼事,她也都辭職了,閒着也是閒着。
紀誠宵則是在公司和胡林家與自己家中來回的跑。洪顏有些不忍心在讓紀誠宵跑了,但他放心不下,洪顏也就隨着他。
這幾天,胡林的病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兩個人就一起去逛街。
正好看到街上有人在穿着布偶服裝在給小朋友們發氣球。胡林看了之後嘿嘿笑了笑。洪顏一見,知道胡林心中想的是什麼,跑了過去,對着那大熊問道:“可以給我兩個嗎?”
大熊還蠻好說話的,直接給了洪顏兩個氣球。
接到氣球的胡林心情大好,這也讓洪顏暗自偷笑。
身後,大熊摘下頭上帶着的頭套,看着和洪顏一起牽手走遠的胡林,長長的嘆了口氣。
想他一代總裁英明神武風流倜儻,居然有一天也會爲了哄一個女人開心而來這裡扮人偶!而且最可笑的是她還不知道!他做了這麼多居然只是爲了博美人一笑!
他一定是瘋了。
不過,他還是看到了洪顏暗中對他豎起的大拇指。雖然不是胡林給他的讚賞,但左明誠心中好歹也算是平衡了些。總算是沒有那麼怨念了。
將衣服換下來,車裡,紀誠宵正在等着他。兩兄弟將道具服收起來後,紀誠宵這才問他:“如何?”
“挺順利的。就是太麻煩了……”左明誠擦了擦腦門上的汗,嘆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