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少大駕光臨,不知有何貴幹?”
相比老闆的和顏悅色,蕭鈺麟面色稍顯嚴肅,嘴脣緊抿,下顎繃緊。
嚴肅冷冷的掃了下老闆和露西,二人心中一緊,接着,就聽到蕭鈺麟語氣沉緩,道:“露西小姐,請你解釋一下,爲什麼要動手傷我的弟弟!?”
臉色一下變得煞白,露西質失態道:“你胡說八道什麼!”
“是我在胡說八道嗎?你約了我弟弟吃飯,然後你沒事,而他卻在居酒屋出事了,這難道和你沒關係嗎!”
聽了這話,露西后知後覺的明白過來了。
原來,蕭鈺麟又在玩身份互換的把戲,他是想將自己摘脫乾淨,然後讓自己背黑鍋!
不行,不能再讓蕭鈺麟這樣顛倒黑白了!
露西扭頭看着自己的老闆,語氣淒厲地說:“老闆,和我吃飯的人是蕭鈺……”
“住口!”
誰知,露西的話還沒說完,老闆已經呵斥住她。
“露西,我那麼相信你,沒想到你竟然會爲了私人恩怨,而對慕少下手!”
什麼!?
聽過這話,露西先生怔了瞬,而後緩緩回過身來。
看來,老闆是要把自己當犧牲品了。
面色慢慢變得慘白,露西覺得自己完了。
她盯着蕭鈺麟,眼神裡有着刻骨的恨意。
可是蕭鈺麟卻對這樣的反應不是很滿意。
“你們兩個就別在我面前演戲了,明明是一起串通好的,裝什麼無辜。”
“蕭少你誤會了,這事,我真的不知情。露西一直都是我的得力助手。因此,才疏於防範,被她鑽了空子。蕭少千萬不要因此,而和我生了嫌隙。”
蕭鈺麟冷笑了一聲,說:“你覺得,我還會相信你說的話嗎?”
“蕭少,我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露西,你快告訴蕭少,這一切都是你在搞鬼!”
在老闆兇狠的瞪視下,露西緩緩垂下頭,像是任命了,也像是暫時收起羽翼。
露西語氣沉重地開口,道:“是,一切都是我做的,和我們老闆沒有關係。”
“那你爲什麼要害慕鈺麒?”
“因爲,我喜歡他,可是他卻沒把我放在眼裡。我想公開我們的關係,他也不允許,一生氣,就動了殺心。”
“露西小姐,你可知,你這樣說,會有什麼後果嗎?”蕭鈺麟含笑看着露西,聲音卻像個魔鬼,“你會坐牢的,到時候,你什麼都沒有了,這漂亮的臉蛋,在牢裡會遭遇什麼,我想你會很清楚。”
身體打了個激靈,露西仰頭,懇求道:“蕭少,求你給我一條生路。”
蕭鈺麟冷冷勾起脣角,說:“生路?哼,你在動慕鈺麒的時候,怎麼沒想過給他一條生路?”
“你……”
“好了,蕭少說的很對,露西,你就應該接受應有的懲罰!”
老闆訓斥着露西,讓她不敢再說一個字,只能含怨背鍋。
扭頭看着蕭鈺麟,老闆討好地笑道:“蕭少,我一定會處置露西,給你一個交代的。”
“這事不需要你出手,直接交給我,送去警察局就好了。”
“這……”
“怎麼,你心軟了?是因爲露西跟着你多年於心不忍,還是因爲,你們是同夥?”
老闆立刻嚴詞拒絕,道:“怎麼可能,我絕不會縱容我的手下,做這種事的。”
“那就讓我帶走露西,真相如何,一查便知。”
說着,蕭鈺麟對自己的手下用了個眼色,便將露西拽起。
露西奮力反抗,吼道:“老闆,我不能落到蕭鈺麟的手上,他一定會折磨死我的!”
可是她的老闆,卻對她的哀求無動於衷,只顧着和蕭鈺麟商談什麼。
身體裡的血液一點點冷下來,露西知道,老闆這是要捨棄自己了。
死死咬着脣,露西被人推走。
在離開會客室之前,她的眼睛一直緊緊盯着老闆,希望他能開口留下自己。
可是最終,還是讓她失望了。
沒有露西,老闆更加肆無忌憚,將所有的事都推到了露西的頭上,希望蕭鈺麟不要遷怒於他,繼續完成合作。
現在。正是爭權的關鍵時刻,不能出現任何紕漏。所以,就算卑躬屈膝,也要穩住蕭鈺麟。等大事完成,再找他算賬也不遲。
蕭鈺麟何嘗不知道老闆的小算盤,他表面上不動聲色,但是心裡,已經做好了決定。
他不同意,也不反對,讓老闆根本摸不透他的想法,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蕭鈺麟就是在等對方自亂陣腳,然後,他就可以執行接下來的計劃。
聽着老闆絮絮叨叨講了近一個鐘頭,蕭鈺麟找了個藉口離開。
就算在離開之前,蕭鈺麟也沒明確表態。
本來,老闆以爲自己穩操勝券,卻沒想到情況急轉直下,他不但失去了一張王牌,還損失一員大將,地位已然岌岌可危。
坐在沙發上,老闆滿面怒火,叫來了助理。
“蕭鈺麟這是要借題發揮,決不能給他這個機會!”
“那我們要怎麼做?”
眸子一眯,老闆語氣陰森道:“找人做了露西!”
助理愣了下,擡頭看着老闆,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斜目看着助理,老闆冷聲質問道:“沒聽到我說的話嗎!”
助理忙垂下頭,連連說道:“是,知道了。”
老闆煩躁地揮揮手,說:“行了,下去吧!”
露西被蕭鈺麟帶走之後,安排道自己的隔壁房間,有任何風吹草動,動會在第一時間知曉。
所以,當他聽到隔壁有異響的時候,直接走到隔壁,開門,將試圖逃跑的露西抓了個正着。
最後的機會也被蕭鈺麟堵死,露西面色灰敗,充滿怨毒地喊道:“蕭鈺麟,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放心吧,你暫時還做不了鬼,只要,你別自尋死路。”
“你這樣算計我,不就是在給我尋死路嗎!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休想讓我幫你指證我的老闆,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話別說的那麼絕對,免得日後打臉,很疼的。”
說完這些話,蕭鈺麟便離開了,剩下露西在房間裡大呼小叫。
蕭鈺麟走到走廊的盡頭,推門走入另一間房。
裡面有個男人,躺在牀上,臉色很難看。
聽到開門聲,慕鈺麒看了一眼,然後便自怨自憐起來。
“想我一個大好青年,在這樣風和日麗的日子裡,只能躺在牀上虛度光陰,真是沒道理啊!”
蕭鈺麟坐在椅子上,給自己倒了杯水,並沒有理會慕鈺麒的風言風語。
見蕭鈺麟不理自己,慕鈺麒乾脆坐直了身,充滿怨氣地質問道:“喂,我還要趟多久啊?”
“這要看,露西和她的老闆,能忍到多久。”
哼,說了等於沒說!
慕鈺麒重新躺回牀上,氣哼哼地說:“以後再也不要和你打賭了,每次都是我輸,沒勁。”
“難道你沒聽過,願賭服輸嗎?這是你自己的選擇,哭着也要走完。”
“哼。你就說風涼話吧。”慕鈺麒擡起一條腿,說,“過來,我的腿痛,幫我揉一揉。”
“你在開玩笑嗎?”
“這是病人的福利,怎麼,做不到?那我就下牀溜達溜達,緩解一下。”
“我可以幫你揉,前提是,你別叫出來。”
蕭鈺麟走到慕鈺麒身邊,擡手,就要給他按腿。
可是,蕭鈺麟的手指還沒觸碰到慕鈺麒呢,一聲慘叫就傳了過來。
“啊--”
慕鈺麒忙對蕭鈺麟擺擺手,說:“這不是我叫的。”
“我知道。”蕭鈺麟詭異地笑了下,說,“看來,有些人已經等不及,這麼快就動手了。”
“快點吧快點吧,要裝下去,我都要瘋了。”
“放心,這些人不會讓你失望的。”
起身離開房間,蕭鈺麟去了露西的房間。
只見房間裡,多了幾個黑衣人,均被制服在地。
而露西縮在牀角,滿面惶恐。
看到蕭鈺麟,有人走到他面前,低頭說:“蕭少,這些人已經全部被控制住。”
“這女人受傷了嗎?”
“只是受了點驚嚇,並沒有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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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把人帶出去,我要和露西小姐單獨聊聊。”
其他人離開,露西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雙眼戒備地看着蕭鈺麟。
向前走了幾步,靠近露西,蕭鈺麟俯下身,說:“我想,你比我更清楚,這些人是誰派來的吧?”
露西並沒有說話,只是渾身都在顫抖,臉色慘白。
她不說,沒關係,自然有蕭鈺麟替她講。
“看到了嗎,在你老闆眼裡,你不過是個棋子。有用的時候,拿來用用,沒用的時候,就丟掉。這樣的人,值得你爲他賣命嗎?現在,最希望你死的人,就是你的老闆。”
瞳孔縮了下,露西眼中憤怒的神色,在一點點聚集,最終,燃起滔天之火。
“替你賣命,不是一樣要死?蕭鈺麟,你不用跟我裝好人,我變成今天這幅樣子,都是拜你所賜!”
“這你可說錯了,我只是想讓你說出一些事情的真相,從沒想過讓你死。是你的老闆要你死,而我,卻要你活。等這邊的事情結束,我就會送你離開英國,去個沒人知道你的地方,重新開始。”
“你會那麼好心?”
“不管我是好心,還是私心,你現在只能相信我,我纔是能救你出火坑的人。”
雖然氣的想殺人,但是露西知道,蕭鈺麟說的是對的。
死死盯着蕭鈺麟,露西咬牙切齒地說:“蕭鈺麟,你可真是個魔鬼!”
嘴角微彎,蕭鈺麟說:“謝謝你對我的誇獎。”
雖然蕭鈺麟很可惡,但是不得不承認,這樣的他,充滿了男性魅力,能征服這樣的男人,一定很有成就感。
可惜,他是個魔鬼,不可能爲任何一個女人淪陷的。
默默垂下了眸子,露西想了會兒,終於做出了決定。
露西並不傻,她知道事情已成定局,沒必要繼續垂死掙扎,重新找到金主,纔是最重要的。
而面前陷害自己的男人,也是能拯救她的人。
此刻,唯有和蕭鈺麟配合,才能重獲生機。
只是,她真的很不甘心。
只差一步,只要蕭鈺麟一死,她就可以獲得公司股權和大筆現金,不用再靠男人鼻息而活。
可是現在,她依舊是別人手上的棋子,連生死都不由人控制。
死死握緊了拳,露西聲音沙啞,說:“你,想讓我做什麼?”
看露西這態度,蕭鈺麟就知道事情已經成了。
揚起嘴角,蕭鈺麟笑容驕傲又得意。
……
派出去的殺手被人擒獲,老闆很生氣。
看來,蕭鈺麟比他想象中還要難以對付。
本來,他是想吃掉蕭鈺麟,以強大自身力量。
可是現在,反倒被蕭鈺麟捏住命門,隨時都有傾家蕩產的可能。
這可真是得不償失。
爲了避免功虧一簣,他必須除掉蕭鈺麟和露西。
但蕭鈺麟又不是傻子,站在那裡等着他去動手,如何行動,真是讓人傷腦筋。
就在老闆苦思冥想的時候,有人帶來了好消息。
“老闆,蕭鈺麟的女朋友來英國了!”
蕭鈺麟的女朋友……
老闆沉吟了片刻,然後露出陰冷的笑。
處理好手上的事,蕭鈺麟總算空出點時間。
看了下是時間,這時候的謝安娜,應該已經吃過早飯了,爲什麼還沒聯絡自己?難道,是七七沒告訴她自己的事?
眯了眯眸子,蕭鈺麟再次給謝安娜打電話。
可她的手機,依舊關機。
恰在此時,東子給蕭鈺麟打來電話。
“有安娜的消息了嗎?”
東子遲疑了片刻,說:“我剛剛得到的消息,安娜……去英國找你了。”
“什麼!?”蕭鈺麟皺起眉,再也沒有云淡風輕的表情,“這丫頭怎麼都沒和我說一聲。這樣做太危險了!”
“不過,葉小姐和南宮先生陪着安娜,情況能好一點。”
蕭鈺麟眉頭皺的更緊了,搖頭說:“你不瞭解英國這邊的局勢,他們在,不會起到什麼作用,反而會互相連累。”
“那怎麼辦,要不,我現在就去英國吧!”
“你就算飛過來,也來不及了。算了,這事交給我處理。”
掛斷電話,蕭鈺麟立刻聯絡葉初雪。
還好,葉初雪的手機接通了。
此時,葉初雪等人剛剛下了飛機,正準備找落腳的地方。
看到蕭鈺麟的手機號碼,葉初雪瞥了眼旁邊的謝安娜,然後走到一旁。
“喂,我……”
“我不管你們是抱着什麼目的來英國,現在,立刻坐上返程飛機,回帝都!”
莫名其妙被吼了一頓,葉初雪來了脾氣,說:“你喊什麼喊,你安排的,我們就一定要聽嗎?我看你,你肯定做了什麼,在心虛吧!”
“別胡說八道,聽我的話,快回去!”
“偏不,我們還要……喂,你們是誰,要幹什麼!”
葉初雪的話還沒說完,突然傳來喊叫聲。
蕭鈺麟一下變得很緊張,忙問:“初雪,發生什麼了?”
可惜,迴應蕭鈺麟的。是手機的盲音。
電話被掛斷了。
死死握着手機,蕭鈺麟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蕭鈺麟立刻起身,命令自己的手下,道:“派人去機場,看到謝安娜、葉初雪和南宮昭,不論如何,都要帶回來。”
“是。”
蕭鈺麟的人火速千萬機場,而此刻的謝安娜和葉初雪,正遭遇着前所未有的危險。
……
南宮昭去取行李,葉初雪和謝安娜在拐角被幾個壯漢攔住,並推搡到一部電梯裡。
電梯門一關,便有人用槍指着這二人,不許她們大喊大叫。
看這情形,葉初雪知道,她們是被人綁架了。
舔了舔嘴脣,葉初雪命令自己冷靜下來,然後問:“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要抓我們?”
可是。對方並沒有回答葉初雪,雙目盯着不斷跳動的數字,沒有一點反應。
“喂,你們是啞巴嗎,爲什麼不說話?”
葉初雪還想再說什麼,謝安娜拽了拽她的袖子,小聲說:“初雪,他們肯定是聽命行事,什麼都不會說的。”
眉頭微微蹙着,葉初雪心裡有些不安。
但是她並沒有表現出來,扭頭,對謝安娜道:“你彆着急,南宮昭和蕭鈺麟肯定會來找咱們的,現在,我們爲自己爭取一點時間。”
“嗯。”
說話間,電梯到底地下停車場。
推着二人走進停車場,最後站在一輛黑色商務車前面。
“你們兩個,誰是謝安娜?”
一聽對方是衝着謝安娜來的。葉初雪下意識地擋住了謝安娜,問:“你們要幹嘛?”
見葉初雪這樣子,對方就知道了她們兩個誰是謝安娜。
爲首的男人指着葉初雪,對其他人說:“把這個女人處理掉。”
他的話,讓謝安娜和葉初雪都是一驚。
緊緊拽住葉初雪的衣襟,謝安娜色厲內荏,斥道:“你敢!”
“哼,我們有什麼不敢的?從現在開始,你們不再是什麼千金小姐,是生還是死,都由我們說了算!”
“你不過是個小嘍囉罷了,還敢這樣擡高自己?真應該讓你的僱主好好聽聽你的話!”
對方沒想到謝安娜瘦瘦小小的,恐嚇人的氣勢很足。
對方聽了之後,也只是顏色變得更兇一點,沒再說什麼。
擔心他們會對葉初雪動手,謝安娜主動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我是謝安娜,你們讓我做什麼,我會配合。但如果。你們要敢動初雪,我就算是死,也不會讓你們得逞的。”
對方有些不耐煩了,說:“我們不會動她,跟我們走。”
“那初雪呢?”
“她對我們來說,並沒有用,扔在這裡就可以了。”
這樣的話,表面上看,好像在保證葉初雪的安危。
可是,謝安娜卻看到了他們手上的槍。
如果將葉初雪留下來,很可能,等待她的將會是……
微微抿着脣,謝安娜不想看到那種情況發生,便說:“她也要和我一起走,不然,我怎麼知道你們會不會兌現諾言。”
“女人,你的要求實在太多了!”
“你可以不聽,然後,你就知道不聽的代價是什麼。”
謝安娜毫無妥協,對方沒辦法,只好招招手,說:“好了,把她們兩個一起帶走。”
有人拿出黑不條,將謝安娜和葉初雪的眼睛綁住,然後再捆綁住四肢,扔到了車子的後備箱,便不管了。
車子晃動了下,看樣子,他們已經出發了。
和謝安娜緊緊貼着,葉初雪小聲說道:“看來,他們是針對你來的。”
“抱歉,讓你受連累了。”
“你要這麼說,就是沒把我當做朋友。而且這事也不怪你,是那些傢伙心思叵測。我們先看看他們到底要晚什麼把戲!”
發生這種事,謝安娜都要嚇死了。
可是葉初雪好像沒什麼變化,反而變得有些雀躍。
“初雪。你不害怕嗎?”
“怕有什麼用,對方也不能因爲咱們害怕,就放過咱們。現在最主要的任務,就是拖延時間,留下暗號,讓蕭鈺麟和南宮昭找到咱們。”
葉初雪說的很有道理。
但謝安娜很迷惑,問:“別忘了,咱們的手腳都被困住,要怎麼留暗號?”
葉初雪得意的笑笑,然後將腰貼在謝安娜的手上,說:“你來摸摸我的口袋裡,是什麼。”
謝安娜伸手摸了摸,說:“一個玻璃瓶,弧度圓潤,好像是香水。”
“沒錯,就是香水。這款香水味道很獨特,是我的調香師朋友特意爲我調配的。只要南宮昭找到警犬,聞聞我衣物上的味道。就可以追上來了!”
謝安娜眼睛一亮,喃喃說:“果然是好辦法。”
雖然被誇獎了,可是葉初雪並沒有多少笑意。
“哎,怪不得剛剛蕭鈺麟讓我快帶你回去,原來這裡有危險,早知如此,就聽他的話了。”
“蕭鈺麟……給你打了電話?”
“嗯,就剛剛咱們剛下飛機的時候,蕭鈺麟打來電話,讓我帶你離開。當時,我還以爲是蕭鈺麟害怕咱們發現他的秘密,現在看來,他是想保護咱們。”
想到蕭鈺麟,謝安娜的神色有些晦暗。
“我現在好想見見他,當着面問問,究竟發生了什麼。可是,卻不知道還會不會有機會了。”
“別那麼悲觀,我們一定會見到蕭鈺麟的。”
“希望如此。”
“來,現在先擰開香水的蓋子,順着車子的縫隙倒出去。”
謝安娜收拾起萎靡不振的心情,開始配合葉初雪,留下暗號。
另一邊……
得知謝安娜和葉初雪被綁走,蕭鈺麟就去找露西的老闆去了。
看到蕭鈺麟,老闆的神色大未轉變,早就沒了剛剛的卑躬屈膝。
身體靠在椅子上,老闆明知故問道:“蕭少怎麼又來了,難道,你又看中我身邊的什麼人了?”
蕭鈺麟不和他兜圈子,神色陰冷地命令道:“把謝安娜和葉初雪交出來。”
“呵,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知道,你想要露西,我可以把她給你。”
老闆笑容得意,說:“誰說我要露西,那個女人你喜歡,拿走就是了,我可以送給你。如果你不喜歡,就處理掉,別讓她回來,礙我的眼。”
“那你想要什麼?”
“你知道的。”
眸子眯了眯,蕭鈺麟哼道:“哼,你的胃口還真不小。”
“用那些錢,換兩個摯愛之人的性命,這買賣很划算。”
“東西拿來吧。”
對方扔了幾份文件,到蕭鈺麟的手邊。
“把字簽了,現在就讓人將那兩個女人送到你身邊。”
蕭鈺麟隨意看了看,眼底不由劃過冷意。
這些,都是蕭鈺麟暗中吃回扣的僞證。
只要他簽了字,就坐實了他吃回扣的事實,到時候對方一發難,他沒有立場反駁,只能乖乖退出合作項目,將利潤雙手奉上。
但是爲了謝安娜和葉初雪,蕭鈺麟沒有別的路可以走。
眸色一沉,蕭鈺麟拿筆就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大局已定。老闆露出得意的笑容。
“哈,蕭鈺麟,你想不到吧,最後獲勝的人,還是我!”
“廢話少說,把人給我送回來!”
“放心吧,雖然我們的合作充滿波折,但是我這個人,還是很講信譽的。”
老闆說着,對手下的人做了個暗示。
手下得到命令,去打電話。
可是兩分鐘之後,手下卻是鐵青着臉色回來的。
那人在老闆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老闆瞬間冷下臉。
側頭看着蕭鈺麟,老闆知道咬牙切齒,好像要吃人的樣子。
看他這反應,蕭鈺麟反倒放心了。
他站起身,悠悠走到老闆的身邊,俯身抽過那幾分文件。
老闆很想阻止。但想了想,還是作罷。
蕭鈺麟當着對方的面,將幾分文件撕成了碎片,然後扔到地上,笑容危險。
“想算計我的人,有很多。但是成功的,還沒有一個。敢動我的人,這次,你死定了!”
說完,蕭鈺麟離開,老闆則癱坐在椅子上,神色惶恐。
坐回自己的車子上,蕭鈺麟便接到了南宮昭的電話。
嘴邊帶着一抹笑意,蕭鈺麟說:“你們在哪,我現在過去接你們。”
“接什麼,人還沒找到,我能去哪裡。”
這話讓蕭鈺麟的表情一僵,忙問:“人不是被你救走了嗎?”
“不是。”
“不是你?”
“不是我,我晚到一步,找到車子的時候,那些人已經被殺,而初雪和安娜,都不見了蹤影。”
沒想到事情急轉直下,蕭鈺麟嘴脣抿得很緊。
許久,他纔開了口,說:“看來,還有一波人攙和到這件事裡。”
“會不會是別的商業合作伙伴,在趁機撿漏?”
“他們沒有那個膽子,敢同時算計我們兩個。”
得到這樣的答案,南宮昭皺着眉,覺得他也沒什麼對策了。
不過,南宮昭很快眸子一亮,說:“對了,你能不能給我找一條警犬來,嗅覺要超級靈敏。”
“對救人有幫助?”
“是。”
蕭鈺麟沒有猶豫,說:“等我找到。立刻就給你送過去。”
很快,蕭鈺麟便帶着一條訓練有素的警犬,和南宮昭會合。
接過警犬,南宮昭開始帶着它在黑色車子周圍繞圈。
就在警犬適應味道的時候,蕭鈺麟問:“找警犬幹嘛?”
“剛剛找到這輛車子的時候,我發現這車子上面有很濃的香水味道。那味道,是初雪最喜歡的香水,而且,我還在這裡面發現了空的香水瓶子。”
“好端端的,她們不可能在後備箱打翻香水瓶,最有可能的情況,就是初雪給我留了暗示。”
“所以,你要用警犬去追蹤這種香味?”
南宮昭點頭,道:“沒錯。”
“話不多說,現在就開始吧。”
兩人合作,一方面,利用警犬追蹤,另一方面,蕭鈺麟派人調取附近監控,排查一切可疑車輛。
很快,他們便將調查方向,集中在一輛灰色皮卡車上。
此刻的謝安娜和葉初雪,已經被轉移藏身地點。
而這次的環境,要比車子後備箱好很多,好歹是間房子,空氣裡,還有淡淡的油墨味道。
只不過,兩個姑娘還是被捆着手腳,但眼罩,已經被摘掉了。
謝安娜打量着周圍,她總覺得這些裝飾風格,很眼熟。
可是一時間,她又回想不起,究竟在哪裡見類似的裝飾風格。
而葉初雪收起輕鬆的表情,臉色凝重。
她覺得,事情變得有些詭異。對手,已經不是那些蠢貨了。
葉初雪剛想起身看看周圍,身子卻不聽使喚了。
臉色一變,葉初雪皺着眉,說:“安娜,我腿有些麻。”
“我幫你揉一揉。”
“不只是腿,胳膊也麻了。”
“會不會是綁的時間太久了。”
“不知道,我渾身都不太舒服。”
見葉初雪僵着身子,坐在那裡,好像個木頭人似的,謝安娜也開始着急起來。
“你彆着急,我去喊人。”
蹦跳着走到門口,謝安娜奮力吼道:“來人啊,快來人啊!”
她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回聲,可是根本沒有人迴應她。
而身後的葉初雪,臉色越來越難看。
沒辦法,謝安娜只能靠自己,把葉初雪身上的繩子解開,希望她能好受一點。
費勁九牛二虎之力,謝安娜打開了繩子。
可是葉初雪卻徹底陷入了昏迷。
“初雪,初雪!”
謝安娜無助地喚着她的名字,希望有人能出現,幫幫葉初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