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霏覺得十分的尷尬,她拉開車門走了下來,看着那已經進屋子裡的身影,那一刻只是覺得有一些壓抑。
雖然她是嫁給他了,可是,她還是沒有做好這個準備,準確的應該說是沒有做好與一個陌生人共同生活的準備。
秦雲霏捏了捏手心,霎那間,手心上都滲出了一些冷汗!
她在心底微微的安慰着自己。算了,既來之則安之吧,走一步算一步,他又不是老虎總不會把自己給吃掉吧!
殷天昊看到秦雲霏進來以後,視線朝着他斜了一眼,“這裡沒有別人,只有你和我,所以你也不用太過拘束。”
“哦。”秦雲霏應了一聲,可是心底裡卻腹誹了一句。若是隻有她一人就更好了。那她可就真的不用拘束了
殷天昊望了她一眼,接着很快解開了西裝釦子,褪掉了外套,丟在沙發上面。雙臂環胸的看着她,“你過來,我帶你先熟悉下環境。”
秦雲霏什麼話也沒有說便跟着他的身後,朝着一個一個的房間走去。
這間別墅還真的是挺大的,那牆壁上的字畫一看就是出自大家之手。正在秦雲霏欣賞這間別墅的時候。
“我們房間在2樓,過來。”殷天昊說的,朝着她看去。
可這會兒秦雲霏就像是怎樣推都不會走路的駱駝,站在那裡穩若泰山的一動不動。
她感覺到自己的腳都灌注了鉛,十分的沉重。
什麼他們的房間呀?好煩吶,她真的很不想和陌生人在一個屋檐下,何況還是一個房間?真的是要她的命!
殷天昊看着她仍然站在樓下一動不動,不由得聲音有些冷了下來,“過來呀!還處在那裡做什麼?做塑像麼?”
秦雲霏哽了一下聲音,她感覺到咽喉裡有一些話像是永在堵在那裡說不出來,整個人都覺得很不舒服。
“不用了,我不上去了。我,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情。”秦雲霏望着對方說道,嬌美的臉龐上有一些很不自然的窘色。
殷天昊沒說話,可是他都能夠想象得到她會說出什麼來。
不過他也沒有任何的表情,接着,兩手插入了褲袋走到了他的面前,視線卻是沒有朝着他看去,而是朝着旁邊的沙發瞅了一眼。
“秦雲霏,有什麼話你就說,我們是夫妻了,以後不必這樣客氣。”殷天昊說着,便朝着那沙發走去,坐在了沙發上蹺起二郎腿,很快便點了一根菸。
秦雲霏看着他的樣子,那一刻,臉龐都微有些窘紅了,特別是他剛剛的那句我們是夫妻的話,她真的很想把那句話給去掉就好了。
很不習慣做陌生人的老婆。一百個不習慣。
秦雲霏硬着頭皮走到了那沙發處,在他的對面的那一個單獨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殷天昊,我們能不能各住各家?”秦雲霏輕咬了一下脣瓣,兩個手指甲都有一些在打架。天知道她是怎麼鼓起勇氣跟他說這些的,可是她真的是沒有辦法勉強自己。
再說她也真的很不習慣這樣。
殷天昊倒也沒有立即答話,直到他面前的那根菸漸漸抽了一半的時候,他纔拿下來,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好像是在嘲笑她這種說法的幼稚。
一時間囧得秦雲霏的臉頰都越加紅的厲害。
“殷天昊,我知道這樣的說法讓你很難接受,可是,我覺得這纔是對我們大家都比較好的一種方法。”秦雲霏硬着頭皮繼續說道,可是她的眼神卻是有些閃爍,甚至不敢去看那男人的臉孔,怕看了一眼就會被對方給徹底看透。
好一會兒,一陣低啞的磁音透在空氣中,帶起那淺淺的不可抗拒的氣場,“秦雲霏,你覺得可能嗎?”
“……”秦雲霏一陣無語,好吧,她就知道他不會答應的。大概也沒有一個男人會在這個時候有紳士風度吧!
何況自己確實跟他拿了結婚證,那個紅本本都讓人的眼睛看得疼痛。
殷天昊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時間晚了,先上去睡覺吧!”
看到女人還在那裡坐着十分牢靠的樣子,一時間,殷天昊覺得十分的好笑。
難道,她跟他領證的時候,她就沒有想過,有這一天嗎?
好吧,以後都會這樣,又何止只有這一天?
殷天昊也不再跟她多說什麼,很快便徑直上了2樓。
秦雲霏臉頰都再次有些紅了,可是現在她又有什麼辦法呢?畢竟已經嫁給他了。
秦雲霏來到2樓了以後,發現有一個房門開着,裡面確實沒有人,原來那個殷天昊早就已經去了沐浴室呢!
只聽到那沐浴室裡嘩啦啦的流水聲不絕於耳。
秦雲霏感覺在這房間裡連站着都有一些緊促。彷彿那落腳的華麗地毯十分的刺腳一樣。
她都有一點想快點溜走。
這樣一想着,秦雲霏眼眸子機靈的一轉。
對啊,幹嘛不趁機溜走呢?難道還在這裡任人魚肉不成?
秦雲霏很快就轉過了身去,準備輕手輕腳的離開這房間的時候。
突然那後面,一道低沉又中氣十足的男音透了過來,“你想去哪裡?這裡可是郊區,就算你走的出這間別墅,也出不去這裡。”
“呃……”秦雲霏愣了一下,勉強尷尬的笑了笑。可這會兒她卻是笑不出來了。他說的不錯,想要溜走的這個想法真的是太天真了。
不過看着這面前的男人當真有那麼一陣的驚豔。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沐浴的原因,他臉上本來就挺光滑白皙的皮膚顯得越加的白皙起來。
那雙黑瞳彷彿像是鑽石做的,十分的閃亮,只在夜間看着都讓人有一些閃不過眼了。
男人的脣角輕勾了勾,那份蠱惑的意味是很容易的就散發了出來。微溼的長髮搭在了眼角邊,帶起了那份慵懶的感覺,看得人都有些醉了。
不過在怎樣俊美的男人,此時此刻她都沒有心情來欣賞了!
殷天昊看着她,好一會兒,那完美的脣角才淡淡的動了一下,“你也去洗一下吧,這樣身上舒服。”
秦雲霏睜大了眼睛望着對方,手指指向自己,“我,我去洗?”有沒有搞錯?她怎麼可能在這裡沐浴?這裡又不是她家。
可馬上心底就自嘲地笑了。這一刻再次感覺到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必然重要Xing。
心底頓然有些悲催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