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再怎樣她都已經和對方拿了結婚證,她作爲他的女伴去參加酒會也是很正常的。
她也不想讓對方認爲她是秦家的大小姐,就有一些小姐脾氣。他讓她做的,她也會去做的,這表面上的應酬,她也知道怎樣去做。
殷天昊沒有說什麼,不過那份俊美的臉龐上,卻是透露着一抹讓人炫目的笑容。
此時此刻,他很滿意對方此時的回答,至少不用他再多費什麼脣舌。那樣他會覺得很累,很枯燥,很無味,他也會逐漸對她失去興趣。
是呀,在自己沒有厭倦她之前,她應該牢牢地勾住自己的心,努力的來取悅自己,這是她應該做的。
殷天昊心底笑得別有深意。
相對於殷天昊想的,秦雲霏卻是有些不太能夠理解他的心思,可她就算再不理解她,此時此刻,她也知道此時該說什麼,該做什麼。
秦雲霏脣角邊勉強的擠兌的笑容,“那我就先回家去了。”
殷天昊望着她,很緩慢地說道,“回家,得回……我們的家!”
這話讓秦雲霏心底再次一怔,可是,她也無法說出什麼反對的話來,畢竟她是應該回他的家去,而自己的那個家已經是他不應該經常回去的了。
秦雲霏很尷尬的笑了笑,“我知道。”
“我讓方辰東送你過去。晚一點我下班以後,親自去接你,要打扮漂亮一點哦。”殷天昊望着她笑了,那脣角邊勾勒着那一抹溫度,透露着一份華麗的迤邐餘紋。
看得人都有一些無法閃過視線去,不過秦雲霏很快的便斂了斂神,側過的臉,“那好吧,不打擾你工作了,那我先走了。”
殷天昊目送着秦雲霏離開的身影,一時間他的眼眸子裡透着一抹高深莫測的光華,好一陣,他都是那樣望着她一動不動,眼眸子悠悠地眯了起來,一份笑容再次融在了眼底中間。
那一道狡黠的智慧很清楚的掛在了俊龐上。
……
晚上的酒會,殷天昊帶着秦雲霏準時的出席了。
秦雲霏來到這片富麗堂皇的酒會大廳的時候,當她看到入口處的那塊大牌匾時,一時間,眼眸子都有一些疼痛了。
只見上面寫着:熱烈慶祝殷氏縱橫國際集團成功收購秦氏企業。
秦雲霏的臉色刷白了,原來這個酒會就是一個慶功酒會,而且還特地是爲了收購秦氏而舉辦的一個酒會。
這是在讓所有人都知道他秦氏是如何在失敗的嗎?秦雲霏臉上有些燒燙的難堪。
但很快,她還沒有再多做什麼想法,一旁的男人的一手卻是微微的握了一下她的手,將她的纖手放在了自己的胳膊關節中間,“你的手應該放在這。”
秦雲霏臉頰上有些僵硬,但是馬上又笑了一下。作爲他的女伴,她的確是應該跟緊他的,更應該主動地挽住他的手臂。
秦雲霏的手微微得挽緊了他的手臂,那一刻她的心情是異常的沉重。
當衆人看到殷天昊和秦雲霏一起出現在這裡的時候,不禁都猜測萬分。
來的人也都是各界的名流。
不過當殷天昊當衆宣佈應殷氏縱橫國際集團成功收購了秦氏企業的消息後,又另外說了秦雲霏已經是他的太太的事情,一時間更是讓全場譁然。
多人都開始羨慕殷天昊,不由得這個大殿上也變得熱鬧起來。
“哈哈,還是殷總有本事,一箭雙鵰啊!”
“那可不是呀,殷總的這個本事可不小呢!這一下不僅吃了秦氏集團,而且還拿下了秦家的大小姐?真是事業愛情雙豐收呢!”
衆人在那裡議論紛紛地調侃着殷天昊,而殷天昊也很享受地聽着他們說的這些話,可是聽在秦雲霏耳朵裡就完全不是那麼回事了。
說白了,這簡直就是在傷口上撒鹽!除了更痛心,就剩不下別的了。
現在看來最得意的人是殷天昊!而最失意的人,是他們秦家的每個人。
可是現在又有什麼辦法呢?秦家現在已經落到了這步田地,也唯有這樣苟延殘喘的庇護在別人的翅膀下生存,除此之外,就沒有別的辦法了。
好吧,這是暫時的,這一定只是暫時的,他們秦家不會就這樣落沒的……
秦雲霏再次暗暗下了決心。
這一晚上她的興致不是很高,索Xing殷天昊也沒有讓她陪着給衆多的人敬酒什麼的,那樣的話她可真的有一點受不了的。
看着那麼多人興致勃勃的笑臉,她是怎麼都開心不起來的。
因爲這份高興是他們建立在秦家失敗上的開心。這真的是一份很殘忍的感覺。
秦雲霏想到這些,一張精緻的漂亮的臉龐上都有一些陰暗了下來,看着殷天昊在人羣中笑臉相迎,遊刃有餘的樣子 ,她都不忍再繼續看下去。
心裡越來越有一種疼痛的傷感,而她也真正的明白了別人的開心是建立在自己痛苦之上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秦雲霏端着高腳杯離開了這片富麗堂皇的大廳,朝着那大廳一邊的露臺走去,看着這片星空天空還是像以往一樣的星月交輝。
可是這一刻她卻沒有了欣賞的興致。
不知爲什麼,鼻翼酸澀難當,一行清淚卻是忍不住的從絕美的臉龐上滑落了下來。
突然,一道沉悶的聲音透了過來,響在她的耳畔,“你當真是嫁給了殷天昊?”
這陣聲音同樣也是十分讓人熟悉的,一時間秦雲霏反射Xing的側過了臉龐,她看清楚了這張男人的面孔。
那是很多個時候她都爲之心動的臉孔,只是在現在來看,卻有一種淪爲路人的陌生感了!
秦雲霏看着李嘉俊,那臉龐上面透着一絲憂衷,好一會兒才說道,“是的,我是嫁給他了。”
李嘉俊聽到她說的這句話,一時間視線就落在了她端着高腳杯的手指上,只見她兩隻手的十根指頭上,根本就什麼也沒有,光禿禿的。
李嘉俊不由得在心裡產生了一絲懷疑,“你嫁給了殷氏國際的殷天昊,他卻連一枚婚戒都捨不得給你買?”
秦雲霏聽得一愣,頓時,她有些尷尬。可她真的不想讓對方看出什麼來?而且現在也已經沒有任何的必要了。
“他給我買了,只不過,我放在家裡沒有戴。”秦雲霏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了過去,接着也不再看對方,視線從他的臉上晃了過去,“失賠,我得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