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摩犬在當天晚上就被接了回來,見到主人的時候,高興得搖頭擺尾,圍着夏繁星的褲腳轉來轉去,口水流了一地。
“這都瘦了一圈兒了,”繁星心疼地揉着小傢伙的肚皮,小白索性在地上翻滾撒嬌,“都怪你爸爸,對你不負責。”
“汪汪!”小白似乎聽懂了,立馬豎起耳朵歪脖子齜牙。
小白嗷嗷叫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直溜溜盯着夏繁星看,繁星蹲下身子拍了拍它的腦袋,小白順勢蹭着她的手掌心,兩人光順毛的動作就玩了好一會兒。
夏繁星很喜歡小動物,不過現在懷孕,她不能玩得太久,更不能像之前那樣將狗狗抱到腿上玩了。
沒一會兒,她就累得不行。
“嗷嗷……”
小白又可憐巴巴地跑到沈慕白身邊去求撫摸,男人坐在打掃乾淨的真皮沙發上,膝蓋上放着一個平板電腦,電腦屏幕上似乎在佈置什麼場景,小白跑過去的時候,他便放下二郎腿,合上電腦。
繁星坐在沙發另一頭,目光平靜地看着他。
男人捲起衣袖,彎身將偌大的薩摩犬抱到懷裡,小狗沾了灰的爪子踩在他大腿上,當即就將他的褲子踩髒了,男人卻視若無睹,抱着小狗玩得不亦樂乎。
“媽媽病了,別去煩她。”沈慕白拎着小白的耳朵小聲說道,聲音雖小,夏繁星還是聽見了,她轉過頭去,悄悄抹了抹眼角的淚。
這麼愛,這麼痛。
……
接下來的幾天,沈慕白依舊早出晚歸,他的話越來越少了,一天之內和夏繁星也碰不上幾面,就算碰上了,也只是偶爾點個頭,甚至都不怎麼關心她的身體了。
夏繁星感覺到了強烈的失落感,本來她是要和他保持距離的,可當真的保持距離後,她又忍受不了,大概自己命裡就是犯賤吧,沈慕白對她冷淡了,她反而覺得不自在。
這一晚。
沈慕白快到十一點的時候纔回來,他沒有自己開門有可能是喝多了,也有可能是沒帶鑰匙,總之按了門鈴。
“汪汪汪——”
小白在臥室外面汪汪大叫。
夏繁星在牀上翻來覆去睡不着,聽到門鈴聲後連忙披了件衣服起來,她走到玄關處開門,沒想到外面站着的除了沈慕白之外,竟然還有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
“你……”
那一刻,夏繁星不知自己心裡是什麼滋味,好像被人打了一拳,又好像被棉花團堵住了一樣,呼吸裡透着一股綿長的疼痛。
沈慕白喝的酩酊大醉,他一隻手架在那個女人的脖子上,另一隻手扒住門框,俊臉通紅,形象一改往常,他們兩個靠得特別特別近,女人穿着駝色的羊毛大衣,裡面一件低領衫,襯得胸前波瀾壯闊。
她化着很濃的妝,身上有一股刺鼻的香水味,這種打扮,這種香味,不是夜總會的陪酒小姐又能是誰?
夏繁星的心一下跌入了冰窖,原來,他對她的堅持也不過如此,僅僅幾天時間,他就已經受不了,出去找小姐了,更諷刺的是,竟然喝醉了酒讓小姐送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