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給景辰打了好些個電話,也去他公司找過,可是他的助理說他出遠差了,會將我的話帶到,但我等了好久都沒有音訊,之後我實在沒辦法,聽了溫小姐的話去求沈慕白,聽你這麼一講,他不是真出差,而是故意避而不見!”
阮雲此話一出,夏家父子同時變了臉色。
這麼一解釋,似乎真的合情合理!連景辰就是故意陷害想要夏伯喬進監獄!
再細想,四年前那樁官司的內情,只有夏家人才知道,定是繁星無意之間告訴了連景辰,那混蛋便加以利用!想要對夏家斬草除根!
可是,他究竟爲什麼要這樣做?
連景辰不是夏家的女婿嗎?按理說,他一直以來對夏家都不離不棄,即使夏氏破產後,他依然苦心經營,沒有任何對不起夏家的地方,就包括他成立連氏,也是通過了董事會的決定。
夏伯喬愈發覺得想不明白了。
繁星的目光不由地落在了夏英俊身上,她這個堂哥有好幾年未見了,沒想到如今竟長成這副英俊瀟灑的模樣,舉手投足間盡顯檢察官的剛正霸氣,倒是不折不扣地遺傳了夏家人的優秀基因。
看到他,繁星便想起小時候一起玩耍嬉鬧的日子,當下,嘴角笑的弧度便更大了。
夏英俊茫然地看着她,莫名覺得她的笑容很熟悉,心裡這麼想着於是便脫口而出:“溫小姐,你跟我堂妹很像。”
“哦?是嗎?”繁星心中咯噔一下,俏皮地再次看了過去。
“細看並不相像,但乍然一看的感覺的確很相似,只不過……”夏英俊適時頓住了,堂妹已經死了,說再多也只會令父母傷懷。
繁星理解地點了點頭,擺在桌子上的手早已緊握成拳。
此時此刻在她面前的,恰恰是她最最親近的人,是曾經疼愛她寵她的親人,可是她卻不能與他們相認!
夏伯喬也淡淡地說了一句:“是啊,我當初也覺得她跟星兒很像,那天在星兒的葬禮上,她叫了我一聲,我險些以爲是星兒在叫我。”
夏伯喬說的大約是親人之間的心有靈犀吧,繁星深有感觸,卻只咬咬牙什麼也不說明。
她是不能坦誠身份的,起碼在這個時候還不能,畢竟這件事實在太過離奇,解釋一番還需要花費不少脣舌。
且不說伯父一家是否相信,光是在玄武飯店這裡,就不是說話的好地方。
阮雲見他們話題全跑偏了,她不經更加糊塗了:“這件事到底跟景辰有什麼關係啊?”
繁星看着她笑了笑,到底是個心思單純的婦道人家,輕而易舉就被連景辰那禽獸虛僞的面具給騙過去了。
她勾起脣角,目光灼灼地看向夏伯喬,問道:“夏伯伯,還記得我在繁星葬禮上說的那番話麼?”
夏伯喬愣了一下,而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記得,可那與景辰又有什麼關係?”
“也許就是他害死……”
叩叩叩——
繁星話未說完,包間的門便被敲響,她驚怔一下,忙打住,朝着門口的方向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