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白打了個響指,經理走上前,畢恭畢敬地彎着腰,等候差遣,他吩咐道:“差人將秦少總送回秦家,另外,給他父親帶句話,讓他好好管教管教自己的兒子,別出來丟人現眼!”
“是,老闆。”
很快,秦少卿就被幾個彪形大漢擡着離開了。
沈慕白恢復了一貫的冷淡,他命人撤掉了面前的食物,又重新換掉了桌布,這才安安心心地與“溫蔓”一起用餐。
繁星看了下時間:“都快六點了,你慢慢吃吧,我得去找他們了。”
她站起身,沈慕白點點頭:“那好,王經理,你帶蔓蔓過去。”
“是,老闆。”
繁星跟在經理身後,那個經理頻頻回頭悄悄看她,越看越覺得眼熟,到最後,繁星忍不住問道:“王經理,請問我臉上有髒東西嗎?”
“不不不,溫小姐您誤會了,我只是覺得您有些眼熟,好像、好像之前在哪兒見過。”
他擰眉若有所思,可大約是年紀大了,又或者月無疆每天的客流量太大,他實在記不清在哪裡見過溫蔓。
“沒有吧?”
“有的,我記得你這張臉,可是這一時半會兒又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兒見過呢?噝,奇怪了,老闆很少會帶女人過來的啊……”
繁星低低輕笑,可不就是大半個月前她被溫晴下了藥,在月無疆的走廊上撞見沈慕白,她苦苦求救,而沈慕白卻視人命如糞土,甚至還關照那幫五大三粗的綁匪不要弄髒月無疆的地毯,到最後,若不是她急中生智搬出夏繁星的一句話,只怕在那個時候她就真的一命嗚呼了。
也難怪這個經理會覺得她眼熟,因爲當時就是由他引着醉酒的沈慕白朝包間走去的。
現在回想起來,那晚她剛剛被人謀害而死,而沈慕白似乎就因爲什麼事情心情十分不好,喝得爛醉,這一切竟莫名的不謀而合,讓她都不經起了疑心,莫非那晚沈慕白是因爲得知她死在牢中的消息而傷心買醉的?
不,這怎麼可能呢?
沈慕白當初對她恨之入骨,知道她死了,他肯定高興得合不攏嘴,怎麼可能傷心買醉?
正胡思亂想間,王經理一拍手,恍然大悟!
“哦!我記起來了,你是那晚在這兒差點被人強|奸的那位姑娘,之後是咱們老闆救了你,將你帶到了他的房間……”
後面的話不用說也猜到了,王經理的眼神變得很微妙,想不到啊,現在的女大學生各個手段高明,爲了勾搭老闆,居然連綁架強|奸這樣的戲碼都想得出來!
“王經理,我到了,謝謝你。”
“呃,不客氣。”王經理摸摸腦袋,之後便離開了。
繁星進了舞蹈室,其餘人基本都到了,各個興奮不已,倒是楊靳言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角落裡,看上去興致不是很高,臉色也很差,乍一看有點坐立不安的樣子。
柳老師也來了,見繁星進來,連忙上前將她拉住,又朝她身後看了看,問道:“咦,你男朋友沒有來?”
繁星尷尬一笑:“嗯,他有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