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中山裝的七爺回到了自己先前的那間等同於辦公室的地方,臉上的神色,卻分外地凝重。
監控裡,已經什麼也看不見了。
是他下令要處置這兩個人的,自然不可能給自己留下後遺症。
不過,該拍的照片,還是一張也不能少的。
如果不是因爲打開了音頻,聽到了那個女人叫出了蘇唸的名字,他不知道自己會錯過什麼。
七爺的身子完全陷入了真皮沙發中,臉上有一抹慶幸。
還好,是發生在了他的地盤兒上。
還好,他今天就在這兒。
而那個靠在了門口吸菸的男人,正是纔剛剛趕過來的錢明。
他可以不在意一個小小的黃氏,也可以不在意一個黃俏俏。
可是他不能不在意,那個女人,真的是冷拓的心頭寶。
一句話,錢明可以不和冷拓做朋友,可是卻絕對不能成爲敵人。
轉頭,下樓。
包間內的悽慘叫聲,並不能傳出房外。
除了因爲房間的隔音效果好之外,更重要的一點,便是一樓還放着並不算是很舒緩的音樂。
七爺就這樣看着攝像頭裡,那個錢明的離開。
司洋和荔枝等了一個小時,纔看到了黃克和黃俏俏被人從後門扔出來。
好在二人早有準備,看到了這樣的兩人,一時還有真有些無語了。
黃克的左手明顯就已經骨折了,臉上也被人賞了幾拳,嘴角上還掛着血。
黃俏俏可以說是衣不蔽體,身上的青青紫紫的痕跡,很容易讓人猜到,剛剛在她的身上發生了什麼。
荔枝有些火大。
人都這樣了,他們還要怎麼動手爲夫人報仇?
一名黑衣人走了過來,手上十分恭敬地奉上了一個小型的U盤。
“這裡是關於這位黃小姐的****。我們七爺說了,這主意是這位黃小姐最先提出來的,自然也就要用在她的身上。”
說着,還極其嫌棄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黃俏俏。
荔枝和司洋上車後,打了個電話,最終還是什麼也沒做,驅車離開了。
深景2號別墅裡,蘇念仍然沒有醒。
冷拓叫來了私人醫生,不過,貌似沒有什麼太大的作用。
“對方給夫人下的藥量太大了,還好這種藥不會對大腦有過度的刺激,藥效過了之後,夫人就會醒過來了。”
“嗯。”
冷拓黑着一張臉,難以想像,如果他晚去一步,或者說那位七爺沒有出現的話,念念到底會發生什麼。
“先生,這是夫人的包。”
冷拓伸手接過,眼神閃爍了一下,便拿着包進了自己的書房。
很快,又再度回到了寢室。
看着眉頭有些擰的蘇念,冷拓的心頭一動,立馬過去,“念念。”
蘇念嚶嚀了一聲,想要醒過來,可以又覺得眼皮太沉,根本就睜不開。
黃總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然會被人打成了這樣。
雖然兒子不成器,可好歹也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如今被打成了這個慘樣,當父親的,又怎麼可能會不心疼?
黃總更不可能想到的是,黃克拋下了黃俏俏,自己一個人,跑到衚衕口,打車去的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