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叫一句讓人誤會的裴太太,也怪不得老太太起疑了。
瞬間,夏悅晴的臉色變爲一陣鐵青,裴逸庭這個混蛋,故意的。
而這個時候,老太太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脈,喋喋不休地問:“你們怎麼不說話?”
夏悅晴瞪着旁邊的男人,眼珠子都快掉框了。
她二話不說,拖了行李箱就走。
這個問題,誰造成的就誰來解決。
她走得很快,裴逸庭的動作更快,一把拽住她的手。
夏悅晴還沒回過神,整個人忽然被他扛了起來,行李箱“吧嗒”一下,直接倒在地上。
“逸,逸庭,你小心點。”老太太在身後捂着胸口,心有餘悸地提醒。
只是,這會兒誰也沒將她的話聽進去。
眼見着裴逸庭扛着夏悅晴踢開主臥地房門,下一秒,“嘭”的一下將房門關上。
老太太啥也看不到了。
逸庭叫夏悅晴裴太太,還說這裡是夏悅晴的家。
如果只是普通的女朋友,根本不會這麼叫喚。
所以,她數年前被大兒子擺了一趟之後,現在又被小兒子擺了一趟?
他們都一聲不吭地結婚了?
老太太那個叫氣啊,雖然她不反對他們結婚,但提前知會一下會怎麼樣?怎麼現在都流行遊擊戰了嗎?
而且,他們到底是什麼時候結婚的?
外頭的老太太唸叨了一會兒,也沒想出個結果,最後鑽到廚房去燉她的老母雞湯了。
等會兒他們出來後,肯定需要雞湯補補。
房間內,又是另一番天地。
夏悅晴被裴逸庭粗魯地扔到牀上,下一秒,身材健壯的男人猛地壓了過來。
像大山一樣的重量,差點沒叫夏悅晴嗝氣。
“裴逸庭你瘋了?快點走開!”說着,手腳用力地去踢打他。
不過她的那點兒力氣,對裴逸庭來說,就跟撓癢癢一樣。
他立刻鉗制住夏悅晴的雙手,雙腳也被他用長腿壓住,隨即夏悅晴徹底動彈不得,就跟砧板上的魚一樣,任裴逸庭宰割。
“無法無天了?還收拾東西要走?”裴逸庭哼笑,捏住她的下巴,滿臉咬牙切齒的表情。
一個夏悅晴快將他給弄瘋了。
耐心盡失的裴逸庭,可不管什麼在紳士風度。
“這不是你好我好嗎?你有什麼的可反對地?”夏悅晴忍無可忍。
“你說離婚就離婚,你說走就走?把我當成什麼?”
裴逸庭的雙目近乎噴火,差點用手上的力道將夏悅晴這個女人捏碎。
這輩子最大地挫敗,竟然是夏悅晴給的。
從那天她跟自己發脾氣開始,他就覺得莫名其妙,不懂自己那句話惹到了她。
而今天,夏悅晴更是變本加厲了,甚至不顧老太太在他們的面前。
“夏悅晴,你以爲你走了,跟我分居兩年,法院就會判離婚?”
裴逸庭說完這種話的下一秒,夏悅晴滿臉懷疑。
什麼意思?
“裴家的官司,有哪個法院敢打?別說分居兩年,就是分居二十年,你還是裴太太。”
“你胡說!”夏悅晴不信。
就算是裴家又怎樣?還能目中無人了?
“胡說?不信,你出去問問你婆婆。我更建議你問問大嫂,身爲當事人,她比誰都清楚。”
夏悅晴的心頭閃過一道不好的預感。
宋唯一?她是裴家的大媳婦,這事跟她有什麼關係?
照裴逸庭這麼說,自己是一輩子都擺脫不了他和裴家了?
又或者,裴家破產之後,或許纔有這個機會?
夏悅晴只覺得胸口哽着一口老血,恨不得吐出來。
“怎麼不說話了?還要走嗎?”裴逸庭居高臨下地看着下面一臉失魂落魄表情的夏悅晴。
聽到離不了婚,她似乎很難過。
側面反映了,夏悅晴對離婚這事有多熱衷。
他平靜的語氣下帶着一絲挑釁,夏悅晴牙根緊咬,“走。”
“抱歉,你沒這個機會。”
空氣似乎凝固住了,夏悅晴渾渾噩噩地扭動了身體。
“放開我。”
裴逸庭低頭,看着她蒼白的臉因爲憤怒而染上一抹緋紅。
他的喉結輕輕滾動,一大早的,一男一女以這樣的姿勢交疊在牀上,輕而易舉地喚醒了他體內的衝動。
他的呼吸微微變了頻率,夏悅晴明顯感覺到氣氛不對了,眼底浮起一絲絲防備。
剛要開口,上方的男人忽然猛地的打壓下來,直接吻住了她的脣瓣。
一雙剪水般的美眸睜大到極致,夏悅晴大怒。
這個時候,裴逸庭竟然起了佔她便宜的心思。
渾蛋!
“唔唔唔……”
她用力地掙扎,卻沒辦法撼動裴逸庭這座大山。
反而,讓他加深了這個吻。
“我對你太縱容了,才讓你一天天跟我對抗。”裴逸庭微微錯開一下,眼底帶着閃爍的火苗,渾身滾燙熾熱,快將夏悅晴的皮膚灼傷了。
她抗拒這樣的姿態,更害怕接下來可能要發生的事情。
“裴逸庭,你冷靜一點。”夏悅晴儘可能地用平緩的語氣勸他。
她知道,這個時候越反抗,會激發男人骨子裡更多的征服欲。
她不想看到那樣的場面。
裴逸庭目光深沉,像深海里的黑曜石,光亮得不可思議。
他將夏悅晴的手舉到肩膀兩側,回想夏悅晴的一連串反應,心裡忽然升起一個荒謬的念頭。
他慢慢扯了扯脣角,一抹淡笑出現在裴逸庭的臉上。“夏悅晴,你跟我結婚的時候,難道沒有想過會有這麼一天?”
“還是說,你覺得跟我結婚,保持着柏拉圖式的婚姻就可以了?”
夏悅晴被問得啞口無言。
當初她根本沒想過這件事。
“如果我不同意,你就要用強嗎?跟上次一樣?”夏悅晴有些顫抖地問。
裴逸庭臉色微變。
用強?
她這是在提醒自己有多失敗?竟然需要跟自己的妻子用強?
還是說,在暗諷他禽獸?
“如果,我的答案是呢?”他眯着眼,語氣森冷危險。
夏悅晴的呼吸難受得掐在喉嚨裡。
“外面那麼多女人,我不介意你去找。”爲什麼要這樣對她?
“她們是裴太太?那我跟你結婚有什麼意義?連男人最基本的生理要求都需要找別人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