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一聲響,曲瀟瀟的電話又回過來了。
“我先不跟你說,你派人查一下,看曲瀟瀟在哪裡,裴逸白現在有危險,一定要越快查到越好。”宋唯一顫抖着留下這句話,王蒙點了點頭。
掐斷了王蒙的電話,宋唯一才接了曲瀟瀟的。
這下,心情跟剛纔的完全不一樣。
不敢在掉以輕心,不敢再挑釁曲瀟瀟。
就怕哪句話惹怒了她,她若是喪心病狂地朝着裴逸白施暴或者動手,怎麼辦好?
宋唯一想到這個可能,渾身就抑制不住的戰慄,顫抖。
“怎麼樣?看到照片了嗎?相信我的話了嗎?”曲瀟瀟率先出聲,語氣帶着禁不住的得意洋洋。
宋唯一的手快將手機捏扁了,卻只能強忍着怒氣。
“你想怎麼樣?曲瀟瀟,我勸你,不要亂來。你這樣可使犯法的,綁架,可使要付出代價的。你放了裴逸白,我當什麼都沒有發生。”
“哈?你是聖母?這個時候了,指望着我放了裴逸白,你還能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你能當什麼都沒有發生,我曲瀟瀟可做不到!我家因爲裴逸白散了,家裡破產,父親去世,都是裴逸白的手筆。現在,我要報復你們,可不是一句不追究,什麼都沒有發生,就可以搞定的了。”
曲瀟瀟的父親去世?
宋唯一疑惑地擰了擰眉,這個消息,怎麼完全沒有聽說?
“你爸去世,跟裴逸白有什麼關係?再者,你家這樣,難道不是你爸自己做的好事,才導致的?曲瀟瀟,含血噴人,也要有個度!逸庭才十歲,不也被你爸害死?你說話的時候,怎麼沒有想過別人?”
宋唯一咬着牙,極力保持着自己的平靜。
原來,是受到刺激,將所有的過錯,都責怪到了裴逸白的身上。
現在她已經沒有心思去責備裴逸白偷偷瞞着自己住院的事,只是擔心裴逸白此刻的安危。
“宋唯一,你少跟我說這些。別以爲憑着你巧舌如簧,就可以免了裴逸白的災難。我告訴你,不可能!”
“你到底想怎麼樣?”
“呵呵,我要你裴逸白付出代價,我要裴家比我家更慘。是不是很擔心,很害怕啊?明年的今天,就是你老公的忌日。我勸你,不要報警,一旦報警了,我會立刻弄死他,不信,儘管試試。”
“哦,你很想來救他是吧?那就來吧,不過你一個人來哦,如果被我發現有人跟着你,或者報警了的話,我立刻點燃煤氣。煤氣的威力有多大,你一定比我還清楚的是不是?”
“啪嗒”一下,電話已經掛了,宋唯一瞪大了眼睛,死死看着慢慢暗下去的屏幕。
喪心病狂,已經不足以形容曲瀟瀟了。
宋唯一折回教室,跟趙萌萌打了個招呼。
“萌萌,我有急事,要回去一趟。”
趙萌萌的拿着一根棒棒糖,望着着急收拾東西的宋唯一,滿臉茫然。
“怎麼了?只差一節課就可以回家了,什麼事這麼急?”
宋唯一猶豫了一下,還是湊到她的耳邊,說了幾句。
聽聞,趙萌萌的眼睛越瞪越大。
“真的?你一個人去?”
“我會通知王特助,但是我非去不可,否則真的出了什麼事,我不敢想象。”
他們的孩子還這麼小,曲瀟瀟的陰狠毒辣,嚇到了宋唯一。
不管怎樣,她都要去。
“不能報警,這個是真的,否則那個瘋子還指不定真的會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只不過,你一個人,肯定不是她的對手。連煤氣都出來了,這個女人指不定都做好了跟裴逸白同歸於盡的想法。”
宋唯一注意到,趙萌萌也跟着將桌子上的東西全都掃到包裡,然後跟她一起站了起來。
“走吧,我跟你一起去。”
“啊?你?”宋唯一遲疑。
“放心,我不會拖你後腿的,不過我們兩個,估計依舊不是曲瀟瀟的對手,給你小叔打個電話,他那邊肯定有人。”趙萌萌聳肩。
“別浪費時間了,一邊走一邊說。”趙萌萌拽住宋唯一的手,朝着門口而去。
路上,宋唯一緊急地告知裴辰陽這件事,他立刻重視起來,並且告訴宋唯一,不要硬闖,別自己出發。
“可是你安排人一起跟我去,曲瀟瀟會發現的。小叔,裴逸白在她的手上,而且還是受傷了,現在昏迷不醒。”宋唯一聲音哽咽,激動地說。
“我的人隨後就到,你不要惹怒曲瀟瀟,儘量拖着她。”
“我知道。”宋唯一瞥了趙萌萌一眼,才掛了電話。
“師傅,你在前面停一下。”宋唯一擡頭,對司機師傅說。
趙萌萌疑惑地看着她,“怎麼了?你要下車?”
宋唯一沒有接話,等司機停了車,纔開了趙萌萌這邊的門。
趁着趙萌萌沒有防備,將她推了下去。
“宋唯一,你瘋了?”趙萌萌狼狽地跌了下來,好不容易站穩,宋唯一已經將車門關上了。
“萌萌,你別跟來了,我自己去,你先回家。師傅,出發吧。”
宋唯一話音剛落,出租嗖的一下,飛出了趙萌萌的視線。
“啊,宋唯一,你特麼的要氣死我?”趙萌萌被氣歪了,站在原地跺腳,後纔想到攔下別的出租跟上。
路上,宋唯一緊張得手心冒汗,不停地希望能快點到。
彷彿過了整個世紀,可是依舊還沒有到。
她拿出手機,一直看着曲瀟瀟發給自己的照片。
到了曲瀟瀟說的小區,她下了車,付錢。
再撥通曲瀟瀟的電話,“我到了,你在哪裡?”
正說着,曲瀟瀟屋子裡的電話也響了。“曲小姐,你說的那個人,是自己來的。”
“好,你看着,還有誰跟着來的,都攔下。”
掛了座機,曲瀟瀟纔回宋唯一的電話。“還算你識趣,我有人盯着你,宋唯一我知道你幫手很多,但是如果別的人試圖一起來,你就等着爲裴逸白收屍吧。”
掛了電話,曲瀟瀟才轉過身。
只是這一次看,發覺裴逸白,竟然醒了,頭髮上的水珠還在不停低落。
“逸白哥,你總算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