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包衛生棉掉在地上,嚴一諾卻恍若未覺,只是看着那個天神一般,忽然出現在這裡,站在她面前如一座大山一般擋住她一切視線的男人。
徐子靳……
他來了,而且是在她做夢都沒有想過的地方,突兀地出現。
“你……”震驚的神色,如期出現在嚴一諾的臉上。
她想問他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他什麼時候來的這裡?
可剛剛開口,纖弱的手腕被男人沉着臉拽住。
他的力氣有些重,捏痛了她,但徐子靳完全沒有放手的意思。
“徐子靳,你幹什麼?”超市不大,嚴一諾知道母親就在兩排架子的後面處,怕驚動了他們,她格外壓低了聲音。
但他似乎有恃無恐,完全不將嚴一諾的恐懼放在眼裡。
繼續拽着她,往外面走。
動作有些激烈,碰倒了架子上的幾包衛生棉,但徐子靳完全沒看在眼裡。
他的胸口起伏得異常激烈,若不是這個地方不對,他一定先收拾這個女人一頓。
他找了那麼久,她倒是在這邊安穩度日。
電話永遠都沒有人接,信息永遠沒有人回,就跟徹底失蹤了一樣。
“如果不想惹怒我,引來你媽的注意,你現在最好跟着我走。”徐子靳腳步一頓,冷漠的臉上總算有了點反應。
嚴一諾渾身一僵,那個男人卻不再有憐香惜玉之心,直接拽着她走向超市大門。
他纔剛剛下了飛機,直奔這個“荒涼”的鬼地方。
外面停着一擡黑色的轎車,徐子靳不由分說拉開車門,將她塞了進去。
嚴一諾反應過來之後,車門已經被他嘭的一下又關上了。
而徐子靳,從另一側上來。
他在車上摁了一下,中控鎖立馬鎖住,她想下去都不行。
“徐子靳,放我下去!”母親和一庭還在超市,如果她突然離開沒有留下隻言片語,他們會被嚇壞的。
“做夢。”徐子靳臉色冰冷,直接發動引擎,流線型的車子立刻從超市大門彪出去。
這個男人,大概瘋了!嚴一諾猜想。
“你給我慢點,徐子靳!”她憤怒咆哮,他卻當成耳邊風,完全不聽。
就跟一頭蠻牛一樣,無視她的話。
“你這個混蛋,快點送我回去!”繼續咆哮,換來的只有徐子靳的繼續無視。
見狀,嚴一諾氣得半死,卻不敢去搶奪他的方向盤。
她怕死!
於是,用力抓着安全帶,閉着眼睛,彷彿這樣,就可以逃避現實。
徐子靳在鏡子裡看了一眼,見她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好氣又好笑。
但一想到這個女人一聲不吭直接走了幾個月,他的表情立刻沉了下來。
說好的一見面就收拾她,這個功,不能破。
但見她被嚇得臉色都白了,徐子靳還是冷着臉,稍稍放慢了速度。
車子飛奔了十幾分鍾,徐子靳看到一間像樣的酒店了,才把車開了進去。
嚴一諾被他用力拽下車,走到櫃檯前卡一扔,“要一件套房,速度要快。”
“好的,先生,請稍等。”
那收銀員見他們風風火火,還以爲徐子靳已經急不可耐,眼神一個勁地在他們身上打轉,看得嚴一諾的臉都要滴血了。
“徐子靳,你放手。”她又氣又惱,一閃而過的驚慌,早就被徐子靳一連串的反應給變成了怒氣。
“我不遠萬里飛了十幾個小時回來,可不是聽你說放手這兩個字的。”徐子靳倚在櫃檯旁,語氣嘲諷。
嚴一諾臉色難看地反問,“我的意思難道你還不明白?我們徹底結束了!”
這句話,就跟點燃了炮仗一樣,直接將徐子靳給炸了。
剛好,收銀小姐將他的銀行卡和門卡一起遞了過來。
徐子靳的長臂一伸,全都掃進了口袋,下一刻卻直接將嚴一諾打橫扛了起來。
“我讓你跟我說結束!”一邊走,一邊惡狠狠地開口。
酒店的走廊上,迴盪着嚴一諾的尖叫聲。
他直接將嚴一諾扛到房間,一路上一向話不多的徐子靳,跟機關槍一樣能言善道。“從今天起,我再聽到你說結束,分手這兩個詞,我絕對不跟你客氣。”
語氣一貫的強勢和霸道。
幾個月不見,他的底氣倒是越來越足了。
嚴一諾氣得眼眶都紅了,“你怎麼可以這樣?你以爲你是誰?”
“滴”的一聲,緊閉的門自動開啓,徐子靳長腿一踢,“我是徐子靳,你男人,這一點,你該比誰都清楚纔是。”
順手關了門,一陣天旋地轉之後,嚴一諾被他大力扔到牀上。
她悶哼一聲,雖然牀很軟,這樣也不痛,但是感覺一點都不好受。
“你這個野蠻人,鬧夠了嗎?”下一刻,嚴一諾爬起來,頭髮亂了,臉蛋紅紅的,透露着狼狽的氣息。
徐子靳居高臨下地站在牀前,冷哼:“鬧夠了沒有?這句話,我跟你說才差不多。”
“徐子靳,我拜託你,我們真的已經gameover了,不要再來糾纏我,好嗎?”嚴一諾坐起來,揉了揉痠痛的手臂,語氣很輕。
他的出現太出其不意,導致這些話語更加生澀。
這麼久,徐子靳都沒有任何動靜,她以爲,他是接受了分手的決定,也難得一次尊重她。
卻沒有想到,就在她剛剛舒了口氣的時分,徐子靳又乍然出現,就跟平地裡的一道驚雷一般,將她炸得不知所措。
徐子靳冷笑,慢條斯理地撤掉外套。
嚴一諾沒有注意,微微低着頭,掩飾自己眼底可能流露的情緒。“我當初答應你,就是一時衝動,現在我已經後悔了,徐子靳,我很後悔自己去招惹你。我特地回來這裡,只是需要一個全新的生活,跟你徹底斬斷關係,這樣還不夠明顯?”
她的聲音落空空的,整個房間除開她聲音之外,就是徐子靳抽掉衣服的摩擦聲。
她下意識擡頭,見徐子靳在解襯衫釦子,已經解到第三顆了,露出一片白皙的皮膚。
嚴一諾一愣,“徐子靳,你幹什麼?”
他哼哼一聲,“懲罰你。”
說着,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