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忙碌了一上午的小護士此刻剛剛有時間休息。
“你好。”一個男人攔住她的去路。
小護士定眼一看,發覺是昨晚的那個男人。
原本還帶着笑容的臉,表情頓時僵住,緊張兮兮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她好不容易用一個晚上的時間消化那件事,怎麼他又找上門來了?
“有事嗎?”小護士低聲問。
“我來問問宋唯一的情況。”
小護士疑惑地看着他,後者很快有解釋:“宋唯一就是昨晚那個人的名字。”
“你跟她是熟人的話,爲什麼不能直接問她?”
“不方便。”還是個問題,還是那個答案,男人言簡意賅。
“借個地方,能說幾句嗎?”
小護士見他沒有惡意,想起昨晚的五千塊,頓時同意了。“只是我只有半個小時的休息時間了,你長話短說。”
“好。”
兩人下樓,到了醫院外面一間小餐廳裡面說話。
男人從懷裡掏出一個黃色的信封袋,推到正在吃飯的小護士面前。
“這是什麼?”小護士被嚇了一跳,連飯也忘了吃。
男人坐在對面抽菸,煙霧繚繞,看不清他的眼神。
“你猜到了,裡面是五萬塊。”
“什麼?”五萬塊?
“有件事,需要你的幫助。”男子掐掉煙,從褲兜裡掏出一小包粉末,一起推了過去。
白色的紙條包着,看不出什麼異樣的地方,可小護士的心臟卻怦怦亂跳。
作爲護士的本能,告訴她裡面不是什麼好東西。
她彷彿做錯了什麼。
“這是什麼?你什麼意思?”小護士激動地站了起來,睜大眼睛瞪着對面的男人。
“很簡單,找了機會,將這包藥放入宋唯一吃的東西里面,或者是她要用的藥裡。”男人平靜地回答。
目標竟然是他口口聲聲關心的宋唯一?
小護士頓時倒抽了一口涼氣,呆呆的看着對面的男人。
“我不會答應的,你死心吧!”她猛地將錢和藥推了回去,狠狠拒絕。
她確實是貪財,鬼迷心竅收了下來,按照他說的做了,可是卻沒到喪心病狂的程度。
這個藥,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可能是殘害病人的東西,她哪裡敢做這種事?
小護士做完剛到的舉動,飯也顧不上吃了,直接朝着外面走去。
還沒走開幾步,就被手長腳長的男人直接拉住。
“你做什麼?放開我,小心我喊非禮了!”小護士生氣地看着這個陌生男人,尖聲叫道。
她的聲音頓時引來旁邊幾個人的側目,大家的目光盯着男人,眼底露出窺探。
男人見此,慢慢地鬆開她的手。
小護士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就被他的下一句話嚇得花容失色。
“現在才拒絕似乎有點晚了,昨晚你收錢的時候,怎麼不拒絕?”
她驚恐地看着對方,男人將一個U盤遞了過去。
“昨晚的經過都在裡面,如果你不聽話,拒絕的話,那麼我就將這個東西給宋唯一的丈夫。”
“對了,忘了告訴你,宋唯一的丈夫和我們是死對頭,若是知道你泄露她的病情給我們的話,我估計你小命會不保。”
“再好意提醒你一下,宋唯一的丈夫是首富之子,有的是辦法弄死你一個底層的小人物。我言盡於此,這個東西你好好收着,一會兒我再找你,你給我答案也不遲。”
“不過,再答應或者拒絕我之前先三思。畢竟你神不知鬼不覺地將要下到了她的飲食或者藥裡,沒人知道。可你若是不照做,想想你的前途,你的父母。”
“你做了,不管是成功失敗,我都不會怪你,這五萬塊也是你的。”
隨後,男人冷笑着離開,小護士渾身發顫,眼睛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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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錦森在醫院門口的車子裡呆了一會兒,便接到了下屬的電話。
“盛少,你要的人,已經抓到了,現在要送到哪裡?”
劉青龍沒將盛錦森當成一回事,等今天白天才去繼續招人,卻撲了個空,正要打道回府,就被盛錦森派去的人給逮住了。
被逮住的時候,還罵罵咧咧,沒太當一回事。
盛錦森眯着的眼睛猛地睜開,聽到這個讓人咬牙切齒地名字,頓時冷冷一笑。
“是嗎?那就抓過來。”
“是的盛少。”
他打量四周,在不遠處看到一個破廠房。
盛錦森特地走過去考察了一下,發覺是廢棄的,裡面空無一人,正等待重建。
就是這裡了。
他望着醫院的方向,思索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跟裴逸白說說。
雖然那個人,確實不厚道。
盛錦森沒有裴逸白的電話,也不打算回去再碰一鼻子的灰,便讓司機過去。
“叩叩叩”的敲門聲,打斷了裴逸白和宋唯一的交談。
他以爲是醫生,便直接叫了請進。
卻看到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人,正憨憨地站在門口。
“你是誰?”裴逸白劍眉緊皺,疑惑地看着對方。
“先生你好,是盛少讓我過來的,他說那個人已經抓到了……”
宋唯一的耳朵豎得直直的,一絲也不放過陌生人的話。
聽到了盛錦森,也聽到了他說的那個人。
“那個人,是不是那個劉青龍?”宋唯一抓着裴逸白的手問。
虧的他還說不要跟盛錦森又任何牽扯,現在他不是跟盛錦森合作了?
“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一趟。”裴逸白不回答。
宋唯一嘟着嘴,對於這個答案不太滿意。
“好吧,那你早去早回。”
他不說,她也知道肯定就是那個劉青龍,只是他們的動作比宋唯一想象中的還快。
劉青龍該受到懲罰,宋唯一樂見其成,自然不會有任何阻攔。
“嗯。”
裴逸白離開前,讓保鏢守着病房,除開醫生和護士之外,其他人一律不準進入。
防的,自然是盛錦森。
跟着盛錦森司機的腳步,一直到了那個廢棄廠房,見到了百無聊賴的盛錦森,卻沒看到劉青龍。
“人呢?”裴逸白凝眉。
“來得比我想象中的快嘛。”盛錦森似笑非笑地站了起來。
“廢話少說,人呢。”裴逸白重複。
“自然會來,着什麼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