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刻,極想對着付琦姍那張臉狠狠甩一巴掌過去。
要說,宋唯一要做到這個也輕而易舉。
只是這是靈堂,而她的父親纔剛剛去世,宋唯一不屑這樣做。
“我今天不想跟你一般見識,付琦姍,我不知道你腦子哪根筋不對,在這裡胡言亂語。只是我奉勸你,說話前三思。”
付琦姍哈哈大笑,就跟聽到什麼笑話一般。
看樣子,宋唯一對照片的事毫不知情。
她也知道,那照片只是付紫凝安排的,角度拍得好,導致看起來曖昧。
實際,宋唯一跟盛錦森應該沒有齟齬。
但是這已經不是重點了。
裴逸白不在這裡,付琦姍此刻肆無忌憚。
“三思是什麼東西?宋唯一,與其奉勸我,還不如奉勸你自己吧。你以爲盛錦森爲什麼假惺惺的過來,就是爲了拜祭我爸?別天真了,鬼都不信。”
盛錦森跟榮景安沒有任何往來,這句話倒是成立,再者,盛錦森也不是什麼好人。
“宋唯一,你跟盛錦森早就在一起了,甚至睡的時候,還被拍下照片,現在否認什麼?”
“胡說八道!”宋唯一提高聲音,厲聲呵斥。
這種毫無根據,胡言亂語的話,也只有付琦姍才說得出來。
她宋唯一行得正,坐得直,以爲幾句話就可以對她造成傷害了?
“付琦姍,你最好立馬給我閉嘴,否則我不介意當着爸的面好好教訓你一頓。要打,四個你也不敵我一個,你儘管試試。”
“還否認?宋唯一,你是被瞞在鼓裡多久了?你以爲,之前那一次,爲什麼裴逸白答應讓我媽出來?”
對於宋唯一的身手,付琦姍不是不怕的。
她親眼見識過宋唯一將盛振國打得落花流水,她也相信宋唯一那句以一敵四是真的。
只是,這一次,她吸取了教訓,不一味的說讓宋唯一震怒的話了,而是找了一個宋唯一肯定感興趣的話題。
“你什麼意思?”宋唯一眸光微冷。
“哈,自然是有你不知道的交易在裡面。你跟盛錦森睡在一起的照片,被拍下來了,我媽知道了,尺度很大,足以媲美日本A-V了,所以裴逸白不得不屈服,放了我媽。”
“你胡說八道。”簡直胡扯。
宋唯一看付琦姍的眼神都不太正常了,她以爲這個女人癲狂了,陷入自己的臆想中。
“你現在當然不信,只是那是事實,因爲你暈過去了,盛錦森對你做了什麼,你知道個屁?不過是任由他對你爲所欲爲罷了。”
“是嗎?那照片呢?證據呢?”宋唯一反問。
從頭到尾,就付琦姍一個人在蹦達說着,既然她說的有理有據,倒是拿出證據來啊?
“證據已經被裴逸白銷燬了,談什麼證據?”付琦姍面色鐵青。
這是她心裡的痛,若是有了那些照片,只要發出去,隨時可以將宋唯一這個裴家的少奶奶拉下水。
到時候名聲全臭,裴逸白再護着她,也抵不過那麼多的輿論。
再者,裴家會容忍一個這樣名聲的女人?
“所以就是沒有證據了?沒有證據的事情,你說得有板有眼,你覺得我會相信?擺明了就是你的挑撥離間,在你看來我是多蠢?付琦姍,我勸你沒事多吃吃豬腦,補補吧。”
宋唯一冷聲回答完,直接走開了。
跟付琦姍這種人有話也說不清,動輒挑撥離間,嘲諷吵架,宋唯一沒那精力去應付她。
外面的雪已經停了,宋唯一在院子裡走了幾步,身上的血液似乎凝固了一般。
她需要多走一下,讓血液的流動儘快正常。
宋唯一在院子裡轉了幾圈,纔想起裴逸白。
忙掏出手機,給裴逸白打電話。
他在醫院,好幾個小時了,裴承德還沒醒。
而就在剛纔,他將裴承德的病情告訴母親,裴太太震驚之下,被刺激得暈了過去。
所以醫院裡一陣人仰馬翻,裴逸白也頭疼。
他以爲母親的接受力度沒有那麼差,卻沒有想到,一切都是他以爲罷了。
“老公,你那邊怎麼樣了?你爸沒事吧?”這邊的事情多,她也沒顧得上問。
“還沒醒,媽也暈過去了。”裴逸白的聲音充滿無奈。
宋唯一徹底愣住,“怎麼會?”
她婆婆平日精力充沛,很注意養生和鍛鍊,所以看着比同齡人小了足足有十歲。
只是,裴逸白突然說他們都暈過去,宋唯一感覺不對勁了。
“嗯,我爸生病了,具體的話,等你回來再說。那邊的事情,明天就搞定了吧?”
等榮景安下葬,就差不多了,而墳地這些,都是付修彥經手聯繫的。
宋唯一見他語氣凝重,也沒有再問。“好。”
“明天我回去。”
“我媽醒了,我暫時不跟你說,有事記得給我打電話。”裴逸白又道。
宋唯一感覺到裴家的氣氛越來越不對了,難不成,是她公公生了不得了的病?
否則她婆婆的反應,應該不至於這麼大才是。
不知爲何,她想到了那天晚上的流鼻血,這是一個預兆?
她又繞着院子繼續走,走了好幾圈,身上生了一點熱量。
渾身都跟着暖和起來了。
付修彥送完盛錦森後來,見宋唯一在轉圈,問了兩句,便進去了。
後宋唯一獨自在院子裡,找了個位置坐下。
裡面付琦姍在,宋唯一剛纔雖然口口聲聲說不相信,付琦姍那是胡說八道。
只是心裡多多少少被她膈應到了,這會兒根本不想看到付琦姍。
她坐在長椅上,微微閉着眼睛。
大門口,盛振國看着那張精緻的瓜子臉,露出一個猥-瑣的笑容。
“裴逸白回去了?”盛振國突然出聲,嚇得宋唯一猛地睜開眼。
見識盛振國,宋唯一心生防備,“你怎麼回來了?”
盛振國不是已經回去了嗎?這又是做什麼?
尤其是他的笑容,讓宋唯一感覺渾身不舒服。
“回來看看你啊,可憐見的,看着下巴尖的,榮景安都這麼對你了,還爲他的死傷心難過啊?多不值得,不如到我懷裡來,讓你吃香的喝辣的。”說着,盛振國竟然朝着宋唯一猛地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