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裴太太的電話不歡而散,裴逸白無法說服她接受宋唯一,而裴太太也無法說服自己的兒子放棄宋唯一。
兩方僵持,裴逸白乾脆掛了電話。
關於母親去見她的是,她一句話也沒說。
就算是沒有在場,裴逸白也可以想象對着不喜歡的人,一向強勢的母親可能會說出的話。
估計跟榮景安不相上下,不過差距在於,裴太太還沒有那麼暴力,爲了拆散宋唯一和裴逸白,像榮景安一樣使壞罷了。
這大概是一種默契,又或者說,是宋唯一的投桃報李。
既然裴逸白在面對自己父親壓迫的時候,可以做到這樣,爲什麼她不能這樣回報裴逸白?
再說,她對裴太太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發自內心,無一說謊。
王蒙抱着頭坐在駕駛位上,無奈至極:“裴總,已經塞了十分鐘了,我估計有可能趕不上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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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趙母肚子越來越大,家裡的氣氛越來越怪,一把年紀的兩人秀恩愛,讓趙萌萌看得無語,乾脆找了個藉口出來找宋唯一。
剛巧她們在聊天的時候,得知裴逸白去出差了,還好幾天不在家。
於是趙萌萌慫恿宋唯一去酒吧。
“酒吧?不好吧,那地方太亂了,不安全。”宋唯一猛地搖頭,拒絕這項提議。
結婚以前她也就去過一次,還是跟着全寢室的人一起去的,當然,也包括趙萌萌。
昏暗的燈光,年輕的男女,充斥着濃烈的荷爾蒙,以及性—感火-辣的舞蹈,嗆人的酒精,是宋唯一對酒吧的所有理解。
去過一次之後,她就不想去了,那一次去,也被當成了一次長見識之旅。
“怕什麼?我們去的是正規的酒吧,纔沒有上次那麼那麼亂呢,別怕,相信我。”趙萌萌拍着胸脯保證。
見宋唯一還再猶豫,一把抓住她的手往外拽。
“你就當是去陪我喝杯酒,你喝飲料,我說話算話,行了吧?”趙萌萌翻了個白眼。
所以說,結了婚的女人,就是麻煩。
萌萌都這麼說了,自己要是再拒絕,豈不是太不夠朋友?宋唯一將拒絕的話咽回肚子裡,只好硬着頭皮捨命陪君子。
如趙萌萌所說,這一次去的酒吧,氛圍很好,遠遠勝過上一次她們去的那個小酒吧。
“我要三杯血腥瑪麗,還有一杯檸檬汁。”
宋唯一的心頭跳了跳,瞪向趙萌萌。“你可別喝醉了,到時候我扛不動你,小心被人劫色。”
“嘿嘿嘿嘿,若是對方帥的話,我也不介意被劫一次。”
“噗。”宋唯一聽到這麼沒有節操的答案也是醉了,心裡咆哮你的小竹馬哥哥呢?就這麼被拋到腦後了?
“要說劫色,有你在,我也不怕對方先劫我。”趙萌萌身手,動作曖昧地在宋唯一腰間撓癢癢。
膚白貌美大長腿大胸,宋唯一樣樣不缺。
偏偏這樣的極品找了一個裴逸白,一個鍋一個蓋還那麼登對,趙萌萌也懶得吐槽了。
“話說宋唯一,你跟裴逸白的夫妻生活應該也不賴吧?這裴逸白,長得還挺養眼的樣子。”趙萌萌摸了摸下巴,一臉若有所思。
“喂喂喂,別在說起裴逸白的時候,露出這樣的表情啊。”
裴逸白可是她的,就算是要色眯眯,也得自己對他才行。
旁的,就算是趙萌萌,也不行。
額,色眯眯,呸呸呸。
“嘖嘖,這話還沒說完呢,就護上了?宋唯一你這是吃醋吧?沒想到你也是個醋缸。切,要不是關心你們的進展,我才懶得過問,再說了,裴逸白也不是我的菜。”
趙萌萌無比嫌棄,丟給宋唯一一個大白眼,一邊端起血腥瑪麗往嘴裡送。
被她這麼一說,宋唯一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臉紅地低下頭。
看着這不爭氣的樣子就生氣,趙萌萌輕輕踢了她一下:“你發什麼愣啊,給我普及普及你跟裴逸白的那個啥啊,等姐姐準備準備,沒準哪天遇到優質好男人的時候,可以撲一把。”
“顧錦辰就不錯,人長得帥,又高,事業有成,還是你爸爸介紹的,家裡肯定不差。”
“你對他感興趣你怎麼不上?”顯然趙萌萌對於顧錦辰並不來電。
而哭笑不得的是,她的那一番裝束沒把對方嚇跑,反而詭異的彼此還留了手機號碼。
“好,我不說。”宋唯一投降。
“言歸正傳的,繼續剛纔的話題,不要再打岔好嗎?請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認認真真學習這些必備知識好嗎?”趙萌萌振振有詞。
宋唯一如頃刻間被掐住喉嚨一般,不敢說話了。
裴逸白臨行前別有意味的提醒在腦海裡盤旋了數個小時,揮之不去。
沒想到,趙萌萌也突然說起這件事。
“喂,問你話呢,你倒是吭聲啊。那些島國片子太假了,那叫聲聽得我渾身雞皮疙瘩。聽說第一次的時候挺疼,是不是跟被一刀捅了一樣?”
趙萌萌骨子裡也是一個愛學習的寶寶,看她此刻的虛心向學就知道了。
當然,她學習的內容,咳咳,比較特別。
宋唯一滿臉通紅,心道我哪知道?我有沒做過。
“宋唯一,你舌頭被貓叼走了?”
“沒有。”宋唯一硬着頭皮搖頭。 wWW¸тt kán¸¢ ○
“沒有那你不說話幹啥?”
趙萌萌一眼嫌棄地看着自己,宋唯一也欲哭無淚。“我是說,我跟裴逸白之間,還什麼都沒有。我哪知道痛不痛,又有多痛。”
“噗,臥槽,你說什麼?”
聽到這個不可思議的答案,趙萌萌直接將嘴裡的液體吐了出來的,噴得宋唯一的衣服上都是了。
“哎呀,你沒有聽錯。”宋唯一往旁邊一跳,但是仍然沒有躲過被噴的厄運。
衣服上全都是酒漬,她瞪想趙萌萌。“你乾的好事。”
夏天的衣服薄,剛好被噴的又是衣領附近,弄得內衣都若隱若現了。
幸好酒吧裡的燈光不算太亮,人家看不出什麼來。
“抱歉抱歉,不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跟裴逸白結婚那麼久啥都沒幹,每天晚上他在牀上當柳下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