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開了後面跟着的那些人,裴逸白他們很快回到家。
乳白色的別墅,漸漸出現在視線中,宋唯一期待的目光,看着房子。
大門緩緩開啓,車子從外面駛入裡面。
停好車,將行李取下,孩子抱下來。
王阿姨聽到車聲,從屋裡出來迎接。
“少奶奶,回來了?”
“王阿姨中午好。”
“會來得剛剛好,可以吃午餐了。”
宋唯一微微一愣,“你們都還沒有吃飯?”
王阿姨抿脣一笑,“少奶奶都還沒有回來,不着急。”
宋唯一呵呵乾笑,她還以爲裴逸白好歹是吃過午餐過去的。
“哦,好像還忘了一樣東西。”
瞅瞅兒子,看看行李箱,最後纔想起,玫瑰花還落在後座呢。
“等等我。”
宋唯一跑回去,打開車門,將一大束玫瑰抱下來。
嗅了嗅味道,香極了,跟她的心情一樣。
“走吧。”
孩子,早就轉由王阿姨推着了。
“你休息一下,我把行李箱拿到樓上。”進屋後,裴逸白掃了宋唯一一眼,提醒她。
“哦,你去吧,我等你。”
等裴逸白提着行李箱上樓,宋唯一才歡歡喜喜地問王阿姨。
“王阿姨,有沒有花瓶啊?我要將花養起來。”
“有的少奶奶,你等一下。”
沒多久,王阿姨不知從哪裡找出一個花瓶,交給宋唯一。
見瑾宴和瑾行沒有哭鬧,宋唯一抱着花對兩兄弟說:“兒子,等一下媽咪,等媽咪把花插好了,再回來。”
她親自去裝了水,將話打理了一下,放在客廳最顯眼的位置。
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此刻,樓上。
裴逸白拿着手機在打電話。
“如何?人攔下了嗎?”他的聲音淡漠無痕,只能從冷淡的語氣裡,聽出一絲絲不悅。
“少爺,攔下了。”剛纔在公路上圍堵,過程很順利,將那兩人逼停了。
於是,順利的引開他們。
也不介意,拆穿這些人的僞裝,直接找了個僻靜的角落,讓他們好好交代清楚。
“結果呢?什麼人?”裴逸白扯了扯嘴角,冰冷的眼裡,卻沒有絲毫笑意。
倒是要看看,什麼人,竟然敢跟在身後。
“不清楚,但是他們只說,是跟少奶奶的,沒有惡意。”
跟宋唯一?
裴逸白麪色沉沉地皺着眉,自覺這個不太可能。
如果是跟宋唯一,怎麼一早就出現在了機場?
或者是,從國內就開始知道了?提前部署?
“繼續問,什麼時候說出真相了,什麼時候放人。”裴逸白直覺,這個答案不是完整的。
誰指使的?到底有什麼目的?這些一概都沒說。
“是,少爺,再給我們一點時間。”
“十分鐘。”
電話裡的人冷汗直流,“是。”
果不其然,有壓力纔有動力。
十分鐘後,裴逸白準時接到下屬的電話。
“答案。”
“少爺,答案有了,是老夫人,安排的人。”
裴逸白臉色微僵。
老夫人這個詞一出,片刻後他才反應過來,指的是他的母親。
“攔着他們,別被他們知道了。”裴逸白不悅的皺着眉吩咐。
宋唯一回A市,發生了什麼?
他這位母親,怎麼會盯上她?
看樣子,還是從A市就開始盯上的,然後再和這邊的人協商好?
“是。”
做完這一切,裴逸白才下樓。
宋唯一隨意看了他一眼,“你上去了好久,準備吃飯了。”
“換了一件衣服。”
他身上的衣服,確實已經換過了,宋唯一點點頭。
午餐之後,宋唯一倒時差,睡了一覺。
醒來已經是下午三點半。
她站在房間外的陽臺,恰好看到對面的徐家。
宋唯一光着腳,折回房間,下樓。
“王阿姨,徐老太太出院了嗎?”
“少奶奶,昨天徐老太太出院了。”王阿姨答。
宋唯一瞭然地點點頭,出院了,她就必須去看看。
“王阿姨,你看看家裡有沒有適合去看望病人的東西,幫我收拾一份。”
“是的。”
幾分鐘後,宋唯一提着王阿姨收拾好的禮物,從家門出去。,
沒有帶上瑾宴和瑾行,這個時候,不適合。
徐家的傭人已經知道宋唯一,所以很快將她迎了進去。
“老夫人,裴太太來了。”
沒多久,徐老夫人就出來了,她的氣色不是很好,還坐在輪椅上。
“唯一,你回來了?這麼快就來看我了?”徐老太天揚起笑,只是眉眼間還是流露出一絲輕愁。
已經有好些時間了,徐燦陽壓根沒有動靜。
醒過來的機率越來越渺茫,讓一貫淡定的徐老太太,都產生了懷疑。
“是的,從國內帶了一些A市的特產,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您別見怪纔是。”宋唯一不好意思地說。
徐家乾乾淨淨,曾經那條撲倒她的色狗狼嚎,早就被送出去了。
這倒是讓宋唯一對徐家,感覺不好意思。
徐老太太表情很是落寞,若是那條活潑可愛的二哈在,沒準能讓老人家心情開朗一些呢。
“特產好啊,我也有些年沒回國了,這一次,本來是要回去的,後來出了這個意外。”
徐老太太嘆了口氣。
現在,女兒沒有消息,而老伴也生死不明。
“您別擔心,徐老先生會沒事的,一定會醒過來的。”知道徐老太太擔心的是這個,宋唯一忙安慰道。
“我也是這麼想的,但誰知道接下來會如何呢?”
“要相信醫生們一定要辦法的,醫學生也有很多昏睡了一段時間之後的病人醒過來的,您一定不要想太多。”
“好孩子,我知道。”
現在,她也只能這麼安慰自己了。
正說着話,徐家的傭人走過來,說有電話找徐老太太。
“唯一,你自便,不要拘束,只當是自己家,我去接個電話。”
宋唯一點了點頭,傭人便將徐老太太推了進去,宋唯一的視線環顧了一下四周,最後走到左邊的牆壁上,那裡掛着一排照片,
上到徐燦陽,下到嚴一諾,都在其中。
宋唯一的目光落在正中央的一張照片上。
那是一張黑白照,看樣子有些年代了,裡面是一對年輕人,肩並肩站着,微笑着面對鏡頭。
宋唯一的目光落在那個女人的身上,越看,越是震驚。
這應該是徐老太太年輕的時候,可是年輕時候的徐老太太,看着跟自己的母親,有六分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