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綿綿說完就歡快的走進了廚房,徒留一臉疑惑的風無期百思不得其解。
晚上風無期很早就回了臥室,可是穆綿綿已經睡了,他小心翼翼地鑽進被子,輕輕地把她摟在了懷裡。他其實並不是個細心的人,不知爲什麼卻似乎能清晰地捕捉到穆綿綿每一個細小的情緒。
“綿綿,你怎麼了?”風無期淡淡地開口,從穆綿綿的呼吸裡他確定她沒有睡着,而感覺到懷中人的僵硬,更是證明他的感覺是對的。
“綿綿,你怎麼了?”
長久的沉默之後,風無期再次開口,穆綿綿也終於有了反應,她從他的懷中擡起頭,眼神有些迷離。
“無期,我們要個孩子吧……”穆綿綿輕輕地說着,深深的痛苦包圍着她,讓她無法逃離,也許只有迎來新生命才能讓她得到解脫。
風無期聽到“孩子”兩個字,渾身忍不住一僵,呼吸也開始加快,孩子是他心裡永遠的疤,他想要自然而然地忘記,卻不想穆綿綿竟然會再次提起。
女人真的很善變,一會兒說要離開,一會兒又說不想走,一會兒狠心地親手殺了自己的孩子,一會兒又說想要個孩子,風無期真的不知道穆綿綿到底想要什麼,也不知道到底該相信她說的哪句話。可是現在他竟然已經選擇了相信她,所以他願意相信她真的是想給他一個孩子,但是現在他還做不到……
“綿綿,今天已經很晚了,早點休息吧。以後我們有的是機會,我們會有很多孩子的……”風無期的懷抱緊了緊,聲音溫柔卻是一臉的沉重。
穆綿綿沉默了,她也用力摟住風無期的腰,在他的胸口蹭了蹭,便安心地閉上了眼睛。是的,以後他們還有很多機會,他們會有很多孩子的……她這樣安慰着自己,眼角卻有淚水滑落。
公寓裡一片漆黑,卻滿屋的酒氣,黑暗裡一個女人坐在沙發的角落裡,茶几上、腳邊全是散落的空酒瓶。她已經有些醉了,卻仍舊不停地灌着酒,很快手中的酒瓶也見了底。
開鎖的聲音傳來,房門打開了,走廊裡的光線照進來,屋子裡一片狼藉。
有人走了進來,燈光將他的影子拉得好長。“啪”一聲,燈開了,所有的一切都光明起來……
看着張彩英喝醉的樣子,還有她身邊散落的酒瓶,聞着滿屋子的酒氣,陳年皺起了眉。
關上門,放下公文包,脫掉外套鬆了鬆領帶,陳年開始收拾一屋子的混亂,卻始終沒說一句話。張彩英一直恨恨地盯着他,眼裡卻有淚光。
收拾好一切,陳年來到張彩英的身邊,伸手就要扶她起來,她卻猛地一揮手,“別碰我!”
陳年一愣,接着便忍不住嘆息一聲,“時間不早了,回房間休息吧……”
“呵呵,你也知道時間不早了嗎?”張彩英控訴着,眼淚終於滾滾落下。結婚這麼長時間他有一次按時回家嗎,哪一次回家不是凌晨以後?!
陳年看看張彩英皺起了眉,卻終於什麼也沒說,他也無話可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