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綿綿的恢復雖然很慢,但是她至少有好轉,所以劉芳感到很欣慰,她想總有一天綿綿會完全恢復的。
這天晚上,風無期躺在臥室的沙發上看文件,穆綿綿靜靜地坐在梳妝檯前,劉芳正爲她細細地梳理着頭髮。
手指穿過柔軟的秀髮,劉芳一臉的滿足,從前這些事穆綿綿是絕對不會讓她做的,她總是喜歡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完全剝奪了她做母親的樂趣。也許冥冥中自有定數,什麼事都是利弊相依。
穆綿綿的頭髮很長很軟,已經過腰了,爲了晚上好睡,劉芳幾乎每天都會爲她辮辮子,這樣第二天也好梳。
看着鏡子中那張日漸紅潤的俏臉,劉芳很高興,雙手按在穆綿綿的肩膀,她俯身靠在她的耳畔說道:“呵呵,我女兒真是越來越漂亮了……”
穆綿綿聽着劉芳的誇讚,淺淺地笑了起來,笑容寧靜安詳,讓人覺得舒服。其實她並不知道爲什麼要笑,只是想笑所以自然而然地笑了出來。
“好了,辮子梳好了,你可以睡覺了。”
劉芳一說完,穆綿綿就站起身往風無期走去,走到沙發旁坐下,她很自然地抱住了他的胳膊,把頭靠在了他的肩上。
劉芳跟着穆綿綿來到了風無期的面前,“時間不早了,你們休息吧,我也要去睡了。”
“嗯,媽晚安。”
劉芳點點頭離開了,風無期轉頭看看穆綿綿,臉上浮現一抹笑容,他知道睡覺的時間到了,便馬上放下手中的文件,握住了她的手,而她很配合的擡頭看向他。
“寶貝,我們也準備睡覺吧。”
“嗯。”穆綿綿的重重地點點頭,臉上升起一抹不自然的紅暈,她最喜歡他對她說這句話,這說明她又可以舒服地窩在他溫熱的胸膛了。
寂靜的夜裡,風無期睜開眼睛看着窩在他胸口睡得香甜的穆綿綿,甚至有一種希望時間就停在此刻的衝動,因爲他很享受現在的平靜,更因爲自己成了她的全部而激動興奮。其實他很希望她能一直保持這個樣子,可同時他又知道自己不能這麼自私。自古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可是人們總是忍不住會貪心……
人生如果所有的事都能如意那該多好……
昏暗狹窄的巷弄裡,葉梅枝魂不守舍地走着,來到拐角看着靠在牆上的人,忍不住頓住了腳步,臉上有些驚訝。
“伯母,你已經知道了她的狀況吧……”司徒絕淡淡地說着,甚至都沒有看向葉梅枝。
葉梅枝侷促地垂下眼簾,上次司徒絕來告訴了她綿綿換肝成功的事,還說讓她好自爲之,她以爲他不會再來了。
久久沒有聽到葉梅枝說話,司徒絕終於將視線轉向她。
“伯母,你好自爲之……”淡淡地看了葉梅枝一眼,司徒絕撂下一句沒頭沒尾的話就走了。
葉梅枝看向司徒絕那漸行漸遠的背影,一聲長嘆發自五臟六腑。她明白他的意思,可是她現在已經沒什麼好的,而她認爲最好地就是離穆綿綿遠遠的……
傍晚夜色昏暗,司徒絕呆呆地坐在書房,眼睛始終不離桌上的那束百荷。他還記得那天穆綿綿拿着百荷花那興奮的樣子,她一定是很喜歡百荷的,不然風宅裡也不會出現那麼一大片百荷花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