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雪蓮,別把我們汪家當成冤大頭,這裡不是你可以搞事情的地方。”
汪文瑄啪的一下,把手裡的紫砂杯放在了桌面上,目光凌厲。
家裡因爲鄔玉琪出過一次大事,好不容易恢復了平靜,他絕對不會再讓汪家出事。
顧西爵列爲敵人的女人,絕對不是好東西。
只有這個傻兒子纔會上當受騙,還以爲撿到寶。
“爸,什麼冤大頭,我沒有這個想法。”裴雪蓮還在假惺惺的裝無辜。
“行,汪世航本事大,偷了證件跟你領了證,你也口口聲聲說真愛。我倒是看看,你的真愛有多真。”
汪文瑄忽然露出了一絲陰冷的笑,說道。“我跟汪世航說了,他敢不聽我和我母親的話,跟你結婚,那麼,他的所有卡,所有資產都會被凍結,踢出公司,失去繼承權。我寧願把錢捐去慈善機構造福有需要的人,也不會有一毛錢落到你的身上。”
“現在,汪世航連一個平民百姓都不如,因爲他失業又沒有繼續,還不是豪門少爺。我這個兒子,你領走吧。以後,他的生活就靠你這個總裁老婆了。”
汪文瑄下來逐客令,把他們兩趕出了別墅。
裴雪蓮站在汪家別墅門前,感覺晴天霹靂,整個人都是懵的。
“世航,你爸和你奶奶不會真的這麼狠的,他們只是一時生氣而已吧。”
汪家只有汪世航一個孩子,不可能剝奪他的繼承權。
“我也不確定,不過有什麼關係,我可以到你的公司幫你。”汪世航不在意繼承權,不在家裡的公司,也可以到小蓮兒的裴氏上班。
他們夫妻兩一起,總是可以克服困難的。
裴雪蓮沒有那麼傻樂觀,失去繼承權,還沒有錢沒有工作,汪世航豈不是成爲了一個廢物?
一個廢物,她要來幹嘛?
不但不能幫她,反而是個什麼用都沒有的累贅!
不過,也許汪文瑄只是爲了讓她知難而退,才故意這麼說的,先不要放棄,再觀察觀察再算。
然而,第二天,汪文瑄在商界放話,汪氏集團與裴氏公司以及裴雪蓮女士是對立關係,其子汪世航不顧家裡反對與裴雪蓮結婚,公司決定解除汪世航在汪氏集團的所有職務。
這二人不得以汪氏集團名義進行任何商業和經濟活動,各位商界朋友也要謹慎與二人交往合作。
這個聲明一出,所有商界人士都震驚了。
裴雪蓮這麼無恥,把黑手伸向了汪世航,還害得人家與家裡決裂。
不過同時,裴雪蓮的如意算盤算是打錯了吧。
以爲找到了一根很粗的救命稻草,最後發現是個鐵塊,不但不能救命,還死得更快。
當天,裴氏的股價跌停了,而且證監會的人上門了。
因爲裴氏的股價除了跌還是跌,已經失去了上司公司的資格,他們要啓動相關程序,把裴氏變更爲一般商業公司,不再是上市公司。
裴雪蓮知道,自己的公司基本是完蛋了,汪文瑄是真的剝奪汪世航的繼承權。
或者說,只要汪世航跟自己離婚,他會恢復,可是帶着她,就一無所有。
裴雪蓮的這個婚,這個公司成爲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她去哪裡應酬,談業務,都被人指指點點,說她害得一個少爺從豪門變成了貧門,她是個不詳的,剋夫的女人。
許多人別說合作,就是打個電話,見個面,都直接拒絕,對她是避之則吉,生怕會因爲她倒黴。
處處受阻,讓她焦躁不已。
回到家裡,汪世航還跟沒事人一樣跟她笑,看得心裡更煩。
要是不跟他結婚,事情還沒糟糕,沒人會說她剋夫什麼的,也不會一個見面的結匯都不給。
她覺得,汪世航纔是克她的那個,對這個男人越發的不滿,時常擺臉色,還罵他沒用,沒本事,什麼都幫不了她。
汪世航覺得她很陌生,口口聲聲說他的女人,怎麼會變成這樣。
他很迷茫,卻還是想要包容她,想她可能只是公司的問題,她纔會心情不好,自己是男人,不該那麼小氣。
最後他才發現,自己也是一個巨大的笑話,一直都是冤大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