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摟着慕容霓裳,不知道里面什麼情況,下意識的對愛妻形成了保護的姿態。
他們看到林震南夫婦坐在了牀上,兩人像是相互取暖的動物,抱着對方。
慕容霓裳在想,他們的感情也不像是假的。
她自己是過來人,能看得明白。
做個好人不好嗎?
雖然平凡一些,但是可以善終啊。
“你們來這裡幹什麼?”林震南緩緩地擡起頭,眼鏡眯着,聲音帶着嘶啞。
他跟顧西爵一樣,也護着慕容雁楓。
昨天,這裡把守的人把他帶到這裡來,他才知道,自己的妻子也被關在這裡。
能看到她,他很開心,心頭的擔憂也消散了。
他們兩說了很久的話,所以他的嗓子有點嘶啞。
只是擔心兩個孩子不知道怎麼樣了。
“來做個告別,你們很快就要上路了。”顧西爵聲音平靜的說道,看他們的目光也是淡然的。
林震南和慕容雁楓這一段時間被關在這裡,吃不飽,穿不暖,也沒人跟他們說話,可以算是出生以來過得最悲慘的一段時光。
還擔心一雙兒女,因此,他們兩都憔悴得很。
顧西爵覺得,他們是活該。
“你要殺了我們?”慕容雁楓顫抖着聲音問。
“我們不會髒了自己的手。”顧西爵面無表情的說道。
他越是沒有波瀾起伏,林震南就越是明白,他們夫妻兩沒有活路了。
“跟你有仇的是我,放了雁楓吧。她可以帶着兩個孩子離開,再也不復仇。”他放下自尊開口,希望可以爲妻兒謀一條生路。
作爲男人,他不會貪生怕死,作爲丈夫和夫親,他不能眼睜睜看着妻兒受到他的連累。
所以,即使讓他跪下求顧西爵,他也願意。
“不,相比於你,我更想慕容雁楓死。”慕容霓裳這個時候開口了,剛纔還波瀾不驚的眸子忽然變得尖銳,看向了慕容雁楓。
“搶地盤,搶生意,這些都比不上父母慘死的血海深仇。你們不會是忘了吧,八年前,我的父母是怎麼死的吧。”
“是慕容雁楓去找你,讓你幫忙找人對我父母的車子做了手腳,還派了殺手去補了兩槍,我父母纔會離世的。”
慕容霓裳字字清晰的說着當年的事情。
如果只是生意場上或者勢力地盤的競爭,她不會憎恨到想他們死。
可是,他們卻對她的父母下了毒手,讓他們慘死。
“慕容雁楓,我爸是你的伯父啊,是你的血親,你也能下得了這樣的狠手。你不但害死我的父母,還搶走我爸爸媽媽一手創立的公司,繼續派人追殺我。你這麼喪心病狂,有什麼資格活在這個世界。”
“你,是這個世界的污點,就該被剔除掉。”
說到最後那句話,慕容霓裳即使做過心理建設,依然按奈不住耐心的恨意。
爲了錢就起了殺心,這種無視人命的人,也該嚐嚐被剝奪生命的滋味。
林震南的確是忘了這件事。
對了,當年雁楓找他處理的人,就是她的大伯夫妻兩,也就是慕容霓裳的父母。
“我想見見我的兒子和女兒。”慕容雁楓自知死路一條,並沒有求饒,只想再見見自己的一雙兒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