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仇老闆與仇太太的很多人都在說,仇老闆爲了這個女人,正在和仇太太鬧離婚。而仇太太是死都不離,爲此仇老闆想了很多的辦法。
比如暴打仇太太,又比如找小三來噁心她等等。
總之這些手段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他做不到的。
顧青媛說道:“我有些懷疑那天仇老闆的反應了。如果他真的念一點點舊情,也不會用這些手段在他的結髮妻子身上。”
“不錯,很多男人發達了,都不會拋棄結髮妻子,他們選擇的就是家中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的辦法。”楊斌說道。
“現在仇老闆和那個情人呢?”顧青媛問。
楊斌清了清嗓子,說道:“那個女人一直住在仇老闆的家裡。”
“什麼?”顧青媛震驚極了,她跟着問道:“那仇太太之前也住在那裡?”
“不錯,很荒顧是不是?”楊斌問她。
“簡直太不可思議了,不過這樣也可以解釋仇太太爲什麼會是如此的性格,她顯然是積鬱已久,人變得敏感而又尖刻,所以纔會和容倪作對。”顧青媛說道。
“看來咱倆的想法不謀而合了。”楊斌說道。
“我贊同把偵查重點放在仇老闆身上。”顧青媛跟着說道。
“但有一個關鍵的問題,那就是鞋子上的土,他作爲受害者最親的人,我當然留意了,他的鞋子並不髒。”楊斌說道。
“那如果是他擦過了呢?”顧青媛問他。
“擦過的紙巾呢?”楊斌問。
顧青媛說道:“他想擦土的話,肯定不可能用乾的紙巾。要麼用溼紙巾,要麼用溼毛巾。他殺完人後,不可能帶着土進大廳,所以我猜測他在外面擦了鞋子,然後把擦拭鞋子的東西扔在大廳外面。”
“我的同事已經翻遍了,並無收穫。他如果想在殺人之後迅速回到大廳,那就不可能繞的太遠,所以東西應該是他殺人之後回大廳的必經之路。”楊斌說道。
他一邊揉額一邊說道:“我正打算去看現場呢,你們要不要去看?”
“走吧!”顧青媛站起身,對於破案,看現場是非常必要的。
楊斌也立刻站起身,跟顧青媛在一起就是爽快。
三個人去了現場,這裡還被封鎖着,保持昨晚的狀態。
顧青媛延着昨天的路線先走了一遍,然後再走回來慢慢地看。
楊斌說道:“這附近沒有水,所以我想他不太可能用紙巾擦,最可能的就是溼巾了。”
“他會不會裝兜裡帶回家?”顧青媛問。
“不排除這個可能,但是剛殺完人,他應該是很慌亂的,他最先想到的是什麼?”楊斌問她。
“你想的沒錯,他最先想到的,必定是把溼巾丟掉。找吧!”顧青媛說道。
“還有一個問題,這裡距離你與周昊辰說話的地方不遠,你真的一點聲音都沒聽到?”楊斌問道。
顧青媛搖頭說道:“沒有!”
“這點很奇怪啊!”楊斌摸着下巴說道。
“如果沒有任何交流的話,直接殺人,那倒是有可能。”顧青媛說道。
“如果沒有任何交流,她又怎麼來到這裡?”楊斌問她。
顧青媛微微抿脣,沒有說話。
景厲琛在一旁說道:“還是要找到那個溼巾。”
他環視了一圈說道:“他剛剛擦完鞋,不可能再去有土的地方,路上又沒有被丟棄的物品,那只有門口的垃圾箱了。”
“會在這樣簡單的地方?”楊斌問。
“最簡單的就是最讓人忽略的。”景厲琛說道。
“好,我馬上讓人去查。”楊斌說道。
顧青媛問他:“披肩上的指紋呢?”
“沒有指紋。”楊斌說。
“又是戴手套?”顧青媛問。
“不排除這個可能。”楊斌說道。
說罷,他又接着說道:“如果他戴手套拿溼巾,我想這就麻煩了,我們就算知道兇手是誰也沒辦法捉拿歸案。”
顧青媛仔細地想了想,說道:“也不一定。假設我是兇手,我在勒死自己的妻子後,肯定會有一種虛脫的感覺。”
她擡起手說:“我第一個要做的動作就是擦汗,如果他戴手套,那擦的會很難受,所以我的第二個動作就是摘掉手套了!”
“很有道理!”楊斌點頭說道。
過不多時,董鵬匆匆過來說道:“楊局,溼巾找到了,已經在上面提取到指紋,馬上就出結果。”
“在哪裡找到的?”楊斌問他。
“就在門口的垃圾箱裡。”董鵬說道。
楊斌看向景厲琛,沒有掩飾自己的欣賞。
景厲琛並沒有露出得意的神色,他站在那裡,傲然而又自信,他就是這樣總高人一頭,根本就沒必要爲此而自得。
顧青媛崇拜地說:“哇,老公,沒想到你推理也很厲害哦。”
景厲琛淡淡一笑,看的出來被老婆表揚了,他還是覺得很開心。
比對指紋也就是一下的事,很快董鵬就說道:“楊局,出來了,沒錯就是受害者丈夫的。”
“太好了!”楊斌拍了下自己的大腿說道:“立刻組織進行抓捕。”
顧青媛說道:“這樣的渣男,總算得到報應了。”
楊斌說道:“沒錯!我倒想聽聽他怎麼說。”
顧青媛也很好奇,她眼着楊斌又回局裡了,爲的就是想聽楊斌的口供。
景厲琛發現她對此樂此不疲,於是問她:“你是不是入錯行了?”
他的話,有些調侃的意思。
楊斌卻當真了,說道:“你也看出來了?我一直覺得她應該當我的同事!”
景厲琛立刻反駁道:“想都別想,我怎麼能讓自己的老婆去抓犯人呢?”
楊斌看着他,半天才說:“虛僞!”
顧青媛看兩人又要掐起來,忙說道:“仇老闆馬上就要進來了,看看他殺了老婆是不是後悔了。”
仇老闆的心裡素質不是很好,他是個暴發戶,還是婁老闆帶着起來的暴發戶。昨天他已經失態了,但他的真實反應卻讓人感動唏噓。
此刻,他的心理防線不攻自破,一進門就痛哭流涕,看起來似乎悔痛到了極點一般。
他哭的稀里嘩啦,說道:“我對不起她、對不起她啊!”
不費力氣,他就要招了,這讓人又喜又悲。
他像是一塊肉癱在那裡一般,哭着說:“我本來沒想殺她的,她爲什麼不和我離婚呢?只要離了,我不會給她錢少的,夠她一輩子用了,可是沒想到,我竟然把她給殺了!”
“從頭到尾說一下吧!董鵬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