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媛問他，“以前這種情況的嫌疑人，都是怎麼打開突破口的？”
“當然是掌握了一定的證據，不過這個人，還真是什麼證據都沒有，除了已經死了的宋玉蒼。”楊斌有些遺憾地說。
“你是不是後悔了？”顧青媛問他。
“沒！我就不信我拿他沒辦法，難道非要宋玉蒼來指證？”楊斌冷哼一聲，說道。
楊斌看着她說：“我可告訴你顧青媛，這次我被激火了，我非得自己拿下他，你可別來幫我。”
顧青媛奇怪地看着他說：“你要是不求我，我幹什麼要主動跑來幫你呢？”
楊斌啞然，難道每次他都主動地上趕着賤賤地來求她嗎？真的有嗎？
顧青媛擡了下眉毛說道：“好了，我這次來，就是想看看他的。”
“走，我帶你過去。”提起這個，楊斌來了精神，說道：“顧青媛，你還別說，你的畫像是真的挺準的，雖然五官不是一模一樣的，可是感覺非常的像啊，我第一眼就看到這人特別像你畫像裡的那種感覺。”
“是嗎？有多像？”顧青媛也是想看看自己的心理畫像還有哪是不足，這是最好的自我檢驗的方式。
“反正很像。”楊斌帶着她到了審訊室外面，說道：“你自己看吧！”
顧青媛看到椅子上坐着的男人，他看起來很年輕，比她想的還要年輕，他應該有四十多了吧，可看起來仍像三十歲左右的一般。
他的整體感覺就和自己想象中的一樣，他的面部沒有什麼太多的表情，可以說連表情紋都沒有，歲月的滄桑只給他留下幾道不深的皺紋，像一般人的法令紋，他就沒有，彷彿他很少說話一樣。
顧青媛看向楊斌說道：“鄭家現在只剩下鄭素素了，她肯定被鄭家保護的很嚴，所以你要想想方法。”
楊斌說道：“我會讓宋煙煙看一看是否認識這個人，一會兒我就回宋家去。”
顧青媛想了一下，說道：“你找一張霍文浩年輕時候的照片給宋煙煙看。”
“他？一個瘋子？”楊斌忍不住笑了。
顧青媛卻認真地說：“你要想一想，這樣的男人，他會有興致去弄那些事嗎？我看他是一個殺人機器倒差不多。”
“可是霍文浩他……”楊斌說道：“他還殘疾着呢！”
“坐輪椅就是殘疾嗎？”顧青媛說道：“霍文浩已經是枚棄子了，他是否殘疾，沒人會去深究。他沒瘋，那做出這樣的事，一點都不奇怪。你想想，難道這個人受控於霍文柏嗎？我並不這樣認爲。”
“爲什麼不是霍文柏？霍文浩已經被放棄了，還會有死士跟着他？”楊斌不解地問。
“這只是你的想象。如果這個人的背後是霍文柏，那他現在就是死人了。”顧青媛說道：“霍文柏的地位，比霍成堯他們穩固的多。這些年，你看他的地位動搖過沒有？”
楊斌陷入了沉思。
顧青媛繼續說道：“我一直就在想，他們做這樣的事情，開始肯定是要讓那些少女們沉迷於此事，這就要有專人來做，難道是這個人嗎？你看他像嗎？這些少女大多數都是清白的，所以那個人肯定不會讓別人來做，要自己做這件事，那麼這些少女，肯定是認識他的。”
“他沒有僞裝，就這樣出現在她們面前？”楊斌問道。
顧青媛說道：“現在的他，就是最好的僞裝啊！二十年前，這些少女們還沒有出生，或是剛出生不久，有哪個少女能認出他就是以前風光無限的霍家大老爺？恐怕沒有吧，所以這纔是他有恃無恐的地方。”
“簡直無法想象！”楊斌深吸一口氣說道。
顧青媛說道：“只有敢想了，纔有突破。”
她看向楊斌說道：“行了，好好幹吧！我上班去了！”
說罷，她轉身離開了。
楊斌鬱悶，嘟嚷了一句，“這夫妻倆說的話都是一樣的。”
顧青媛的話還是啓發了楊斌，他想了想，的確是這樣的。
過去的照片可不是隨時都能找到的，他找到一張霍文浩的近照，然後找人P了一下，看起來精神不少，沒想到霍文浩這個歲數了，精神起來還是有點看頭的。
他拿着黑衣人的照片和霍文浩的照片，回到了宋家。
楊斌提前打過招呼，宋嫋嫋已經在宋家等他了。
宋煙煙表現得有些緊張，因爲怕她有心理負擔，所以這次的問話，並沒有告訴宋煙煙的父母。
在宋嫋嫋的房間裡，宋煙煙侷促不安地坐着。
楊斌努力讓自己表現的和藹一些，在她對面坐下，說道：“煙煙，你不用緊張，我問什麼，你如實回答就行。”
宋煙煙點點頭。
楊斌遞過去黑衣男的照片，問她，“你看看，這個人你認識嗎？”
宋煙煙看了看，沒有猶豫，搖了搖頭。
這讓楊斌大爲意外，怎麼不認識？這簡直就是不可能吧！他不由說道：“那天在酒店，他監視你。”
宋煙煙還是搖頭，她說道：“真的不認識，他沒有出現過。”
楊斌的眉頭擰得死緊，他不得不拿出霍文浩的照片，遞給她問：“這個人呢？”
殺手男都沒見過，那霍文浩就更不可能了吧！他幾乎不抱希望了！
沒想到，宋煙煙的眼睛突然睜得老大，她的手不由收緊了，把照片都給捏的變了形，她的臉慢慢地紅了起來，少女的羞澀感，一覽無遺。
楊斌忙振奮地問：“你見過？”
宋煙煙臉紅地點頭說道：“就是他，開始的時候，就是他和我一直在一起，他很厲害……”
她低下頭，聲音越來越小，最後沒有音兒了。
“你喜歡他？”宋嫋嫋忍不住追問，聲音中有些氣急敗壞。
宋煙煙點頭說道：“成熟的男人，很有魅力。”
宋嫋嫋氣道：“你傻啊，他要是喜歡你，還讓你去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宋煙煙羞澀地說：“他說和不同的人試過後，才能品味出更多的樂趣！”
шшш⊙тт kān⊙CO 她的聲音雖小，可楊斌和宋嫋嫋都聽見了。
宋嫋嫋氣的拍自己額頭，忍不住怒道：“這是多蠢的人才會認爲這說法是對的？”
楊斌忙拉下宋嫋嫋的手說道：“所以對方的目標都是一些單純的年輕姑娘，你看不論是鄭素素還是煙煙，在家裡的地位都是受寵的，不用競爭什麼，所以心思單純，他們就是利用了這一點，所以才向她們下手的。”
宋嫋嫋還是忍不住問：“煙煙，至今你都沒覺得他們是錯的嗎？他們在利用你賺錢，你看不出來嗎？”
宋煙煙紅着臉說：“姐，後來我知道了，可是他們給我也帶來了快樂啊！”
宋嫋嫋看向楊斌，露出生無可戀的表情，如果再繼續這個話題，她真是要被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