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顧念兮被男人擁在牀上,翻來覆去的一直沒有任何的睡意。看着天空漸漸變亮,可她的心情卻沒有任何的好轉。
“怎麼了?一個早上都在鬧騰!”談逸澤醒來的時候,將躺在身邊不安分的女人又攬緊了許多。不安分的大掌,自然也開始上下探尋。
這麼個柔軟的小身子在自己的懷中,談逸澤斷然不會放棄這麼大好的機會。
“沒事,你不要老是摟着人家,好熱!”接近五月,天氣開始有些悶熱。這會兒被個大男人這樣緊緊的擁在懷中,顧念兮的小身子當然有些流汗。
推了男人一把,顧念兮決定起身。
但談逸澤又怎麼可能放棄這麼好的機會?
她纔剛剛起身,又被男人拽回到被窩裡欺壓着。
“老公,人家好熱。不要這麼摟摟抱抱好不?”
和談逸澤在一起這麼久了,男人現在壓着自己想要做些什麼,顧念兮也清楚。可今天的她,真的沒有什麼心情。總感覺,好像有什麼事情就要發生了。
“太熱麼?要不咱們開空調做!”
有時候,談參謀長的思維和她的不在一個頻道上。
她再多的理由,到了他的嘴上,又只能作罷。
“小東西,一日之計在於晨!”他說的頭頭是道,臉上的神情也是出奇的認真。
若不是此刻他的動作有些猥瑣,顧念兮還真的要被這個老流氓給騙過去了。
“老東西,留着今晚好不?現在悶熱的難受!”更多的,其實還是她心裡的不安。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天氣的關係,她總感覺今天會有什麼大事發生。
“那……好吧!不過你要記得答應過我的,今晚讓我做!”
“嗯!”總算哄好了談參謀長,顧念兮的神經鬆懈了下來。卻不想某個男人卻直接撥開她的裙襬,讓她所有的風景都盡情展現在他的視野中。
而後,顧念兮便看到了某個男人貪婪的趴在她的身上,這裡親親,那裡碰碰。
不過顧念兮知道,談參謀長一向是個說到做到的人。
這會兒他說過不會做,應該就不會了。
現在之所以這麼齷齪,不過是他想要過過手癮罷了。
算了,女人白了一眼正在她身上作惡的男人的手,決定將他給徹底的無視了。
不過等到談參謀長心甘情願的從她身上起來之際,顧念兮才發現自己剛剛的那個決定有多麼的愚蠢!
談參謀長雖然沒有將她給啃了,不過也和啃了差不多。
甚至,上本身他剛剛弄上去的痕跡,簡直比做了還要壯觀。
“談參謀長,你屬狗的!”
女人換上今天要和他去上墳的衣服,站在鏡子前便開始不滿的朝着談逸澤哼哼着。
“呵呵……是你不讓我做的,難道給我玩玩還不行麼?”
談某人用着非常委屈的表情瞅着她。
好吧,這個男人怎麼說都是他有理!
她纔不要和這樣的男人一般計較!
好女不和男鬥!
吼吼……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連載——
“兮兮今天要跟小澤去上墳麼?”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坐在大廳中間的談老爺子開了口。
“是的,爺爺!”
“小澤怎麼還沒有下來?”
“他在換衣服!”
其實談參謀長不只是換衣服,還在洗澡。誰讓他剛剛自顧自的過手癮那麼久?
現在玩出了一身火氣,他要是沒有洗個冷水澡是絕對熬不住的。
就在顧念兮正瞅着樓梯口,看看談逸澤下來了沒有的時候,談老爺子的聲音傳來:
“兮兮,小澤……小澤每次在他媽媽祭日的這一天,脾氣有時候會有些不好!所以今天他要是發脾氣,你不要怪他。他只是,還沒有走出心裡的那道坎。如果他真的惹你生氣的話,那等回來爺爺幫你教訓他就成了!”
“爺爺,逸澤的媽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爲什麼,每一次提到他媽媽的時候,談逸澤的情緒都那麼的不好。
特別是對談建天……
顧念兮還記得上一次,談逸澤和談建天在書房裡的對話!
她也記得,那是她第一次從她家談參謀長的臉上看到那麼憤然的神情!
彷彿,恨不得將整個世界都給毀滅……
可就在顧念兮正想要將自己心裡的疑問問出來的時候,樓梯口處便傳來談逸澤的聲音:“小東西,準備好了我們就出發吧!”
說着,談逸澤便從樓梯口處大步走來。
今日的談逸澤,身穿一身黑色的西服。其實這一套衣服,顧念兮自從住進談家大宅那屬於他們兩人的臥室的時候,就看到過。
只是,她一直都沒有看談逸澤穿過。
其實,談逸澤是天生的衣架子。什麼衣服到了他的身上,那都是人擡衣服,而不是衣服擡人。
就算只是從超市買回來的大減價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都有一種說不出的貴氣。
更不用說,像是今天這套定做的黑色西裝了。
這西服,很合身。他在裡面,穿上了一件白色的襯衣,衣領處幾個釦子隨意的敞開着,露出一大片迷人的古銅色肌膚。
如此成熟的色調,將他挺拔而欣長的身材一絲不落的顯稱出來。
窗外落進來的光線,也彷彿貪婪的圍繞在男人的周身不肯走開。讓這樣的光芒彷彿是從男人自身發散出來的,而不是藉助外物。
從見到這身黑色西裝的時候,顧念兮就知道這衣服穿在談逸澤的身上,一定會超乎尋常的好看。所以很久之前,她就一直期盼着能有朝一日看到談逸澤穿上這一件衣服的場景。
只是,今天終於親眼見到談逸澤換上這一身黑色西服,顧念兮卻突然很想要將這套衣服從談逸澤的身上扒下來。
不是因爲這個男人穿着難看,而是因爲……
因爲這樣的黑色,給人一種極度寂落的感覺。纏繞在男人的周身,讓他變得有些痛苦不堪。
甚至,從談逸澤的臉上顧念兮也開始發現了她所不熟悉的表情。
那是一種極度失望之後的悲傷……
那是從結婚之後,談逸澤都沒有在她面前表露過的一面!
這樣的他,看上去脆弱的不堪一擊。
和常日裡在別人面前的談參謀長,判若兩人!
而到這,顧念兮才徹底明白,談老爺子剛剛和自己說的那番話的含義。
看來,談逸澤至始至終都沒有能從他母親的死亡陰影裡走出來。
不然,爲什麼常日裡看起來那麼陽光的大男人,卻在這一天看起來那麼的哀傷,那麼的無助?
“兮兮,過會我們先去買漂亮一點的花!”在顧念兮盯着身穿一個黑色系的男人失神的時候,談逸澤開了口。
他的嗓音,也和常日裡有些區別。
低迷暗啞的,不像是他談逸澤!
漂亮一點的花……
這是,他談逸澤對於自己母親的全部記憶。
年幼的他只記得,當年只要有一兩束好看一點的花,都能讓自己的母親那無助而失望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所以,年幼的他從能自理的時候開始,每一回母親的祭日,他都會親自挑選上好看的鮮花,給她送過去。
希望天堂的她,也能看到,也能因爲這束花露出好看的笑容。
“好!不過,媽媽喜歡什麼樣的花?”男人的一席話,讓顧念兮回過神來。
三兩步,女人來到了他的身邊,將小腦袋埋進男人寬闊的胸膛中。
“呵呵……不管是什麼花,只要是你和我送的,我想媽媽都會喜歡的!”在每年這個最讓談逸澤哀傷的節日裡,他竟然露出了一個難得的笑臉。雖然這笑容裡,還是帶着莫名的荒涼,但對於談逸澤來說,這已經是一個不錯的進步了。
而讓他露出這個難得笑容的,正是他的小東西。
她的乖巧和聽話,是他改變的動力。而她的那一聲“媽媽”,更是讓談逸澤乾涸的心得到了滋潤,讓他多年都在這一日都彷徨無助的他,感受到一絲絲的暖流……
看來,他的小東西還真的是上天送來給他談逸澤的寶物。
“是嗎?那我們走吧!”說這話的時候,顧念兮伸出自己能活動的那隻小手,主動的覆上了男人的。
有那麼一瞬間,她看到了談參謀長眼眸裡的微愣。
而她,只是彎了彎嘴脣,朝着男人一笑。
而男人在短暫的錯愕之後,也回以女人一個笑容,道:“好!”
他明白,他的小東西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
不過,她的安靜和乖巧,都讓男人的心寬慰。
牽起小東西的手,談逸澤帶着她慢步離開。
而談老爺子也在看到談逸澤難得在這一天露出的笑臉之時,感到寬慰。
人們都說女人是男人身上的肋骨。
而談老爺子現在覺得,顧念兮本來就是談逸澤的那根肋骨。也只有這個女孩,能讓他的孫子漸漸走出陰霾。
這不,她纔剛來的第一年,談逸澤就有了這麼多讓人欣喜的變化!
看着他們一步步遠去的背影,談老爺子的脣角也忍不住跟着彎了起來。
如果不是後來,談建天突然出現在大門外的車邊等候着,談老爺子覺得今天會圓滿的落下帷幕。
“小澤,今天……今天也讓我跟你們一起過去,好麼?”就在顧念兮被談逸澤帶着走出談家大門的時候,她看到了此刻正站在門口處的談建天。
他的身上,和談逸澤一樣,穿着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
雖然這樣成熟的色調,在談建天的身上並不少見。但今日的談建天的身上,也多出了和談逸澤一樣的哀傷。
特別是他已經有了歲月留下的細碎紋路的那張臉,更有些莫名的無助。
他的手上,還捧着一束花。
那是玫瑰,顧念兮一眼就看出來了。
那鮮豔而妖嬈的紅色,和他談建天身上現在所穿的黑色,很明顯的有些不搭調。
而顧念兮更是從談建天的聲音裡,聽到了他們常日裡所不熟悉的卑微。
那徵求和期盼的眼神,完全不像是一個父親對一個兒子該有的!
其實,從被談逸澤帶進這個談家大門的那一日,顧念兮便察覺得到,談建天和談逸澤之間,有着非常詭異的矛盾。
平日裡,他們也會像是簡單的父子一樣的談笑,一樣的聊天,甚至有時候也能坐到棋盤前對弈。
可那矛盾點,就像是被掩藏的很深的魚骨頭。即便埋得再深,即便再怎麼看不出蛛絲馬跡,但只要一被觸及,那撕心裂肺的痛,就可能再度上演。
就像是上一次,在書房裡的那一幕……
那也是迄今爲止,顧念兮唯一一次親眼看到的談逸澤發火的場面。
那怒火,來勢洶洶。
就像是,恨不得在頃刻間將整個世界的一切都燃燒殆盡一樣。
而此刻的談逸澤,就是這樣!
當看到談建天手上捧着的那把妖嬈的玫瑰之時,冷意便在這個男人的嘴角上一點一點的蔓延開來。
連顧念兮也懷疑,是不是溫度驟減了幾度。不然爲什麼明明依靠在一具溫熱身軀上的自己,會覺得如此冷?
“小澤?”
似乎等待有些過分的漫長。
談建天這會兒捧着手上的那束玫瑰花,朝着他們靠近。
“小澤,就讓我見見你媽媽,親手給她送上一束花,行麼?”談建天的聲音裡,帶着少有的卑微。
人一旦走到談建天現在的那個位置,便和“卑微”這樣的詞語少有聯繫。
所以,此刻的顧念兮在從談建天的身上讀到這個詞語的時候,纔會如此的震驚。
可偏偏,即便表現到了如此,談建天手上捧着的那束玫瑰,還是飛上了天。
而那是,被談逸澤一甩手揮上去的。
那些盛開的玫瑰,因爲被拋上天的力道有些大。有些花瓣已經承受不了這樣的重力,紛紛從花梗上掉落了下來。大片的妖嬈顏色,從天空中飄零。
這樣的畫面,明明有些唯美。但也有着莫名的荒涼……
“不用你在我面前表演這些虛情假意,人在的時候,你看不到。難道死了,你就會看到?”
這是揮開談建天手上的那束玫瑰之時,談逸澤朝天咆哮出的話。
他的氣息,有些不穩。他的聲音,有些歇斯底里。他掐着顧念兮的手,力氣甚至有些大,大到讓顧念兮感覺自己的手就要報廢了。
可偏偏,顧念兮卻看到了他眼眸中的晶瑩……
“小澤,這麼多年了,你還不能原諒我嗎?難道你不知道,我也過的很痛苦!”談建天的聲音,沒有像談逸澤一樣的咆哮。
但,也是莫名的荒涼。
“你痛苦?抱歉,我還真的看不出!你就守着你的權勢和錢財,過好你的人生就行!”說完這一句話,談逸澤牽着顧念兮大步跨出。
走過那束剛剛被他揮上天的玫瑰花旁邊,看到有幾朵還很妖嬈的玫瑰還好好的躺着,談逸澤又伸出了腳,狠狠的將那些花瓣給碾碎了!
之後,看着找不出原來模樣的花束,男人便拽着顧念兮離去了!
一直到男人載着顧念兮從談建天的身側經過的時候,他才又開口道:“你,永遠也沒有資格,去祭奠她!”
說完這一句話,談逸澤便拉動了引擎,讓車子徹底的消失在街角的盡頭……
“小澤,你還是不肯原諒我麼?”
“到底,你要怎麼樣才原諒我……”
被談逸澤發泄了一通的談建天,並沒有任何的不悅。
相反的,他只是有些失落。
在談逸澤的車子離開之後,他蹲在了那束被談逸澤踩踏過的玫瑰前,輕輕將它捧起。
看着那些被碾碎了的花瓣,他那佈滿細碎紋路的眼角處出現了晶瑩。
施涵,小澤到現在都沒有原諒我,那你呢?
你,是不是也還和這孩子一樣,怪罪我?
“再給那孩子一點時間吧!我相信,這孩子會想通的!”談老爺子的聲音,從談建天的身後傳來。
談建天轉身的時候才發現,談老爺子不知何時已經站在大門處。或許,剛剛談逸澤朝着他咆哮的那一幕,談老爺子也都看到了。
“可是,都過了那麼多年了,他都沒有想通,我怕……”怕時間來不及了!
說出這話的時候,談建天的眼眸裡,是前所未有的迷茫。
“不會的。因爲兮兮會幫助他……”
不到一年的時間,顧念兮已經改變了談逸澤那麼多。
至於那些,還會遠麼?
看着車子消失的方向,談老爺子的眼眸依舊滿是期待。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連載——
“兮兮,對不起!”從剛剛上車,到車子已經開到了高架上,他們都刻意保持着沉默。一直到現在,男人才開了口。
一出口,就是他的歉意。
他害怕,自己盛怒的一面,會驚嚇到自己的小東西!
“說什麼呢!我們是夫妻,夫妻不是應該有難同當的麼?”記得這話,談逸澤和她說過。
如今,她也拿出來,返還給他。
“小東西,有時候我真覺得,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不然,怎麼會懂他那麼多?
談逸澤一手握着方向盤,另一手悄悄的朝着顧念兮的伸了過去,將她的小手緊緊的拽在掌心。
今天的天氣有些悶熱,所以談逸澤拽着她的手的時候,兩人的掌心都出現的溼意。
但談逸澤依舊緊拽着,不肯鬆手。
顧念兮知道,現在的他心情還不是很好,也就隨了他。
只不過,她卻憋見了男人拇指上的傷口。
不是很大,但也裂開了一道口子。
有猩紅的東西,從那裡滲出……
今早上,他故意將這個拇指放在自己脣邊的時候,還沒有傷口的。
那,應該是剛剛他生氣的時候揮走了談建天那束玫瑰的時候,被玫瑰上的花刺弄到的。
想到這,顧念兮的眼眸微微一暗。
“老公,你不是說我們要去買花麼?”看似無意,顧念兮問出了這麼一句。而後,她卻開始小心翼翼的觀察談逸澤的神情。
“嗯。”
“那你知道,媽媽最喜歡什麼花麼?”
問到這的時候,顧念兮又從談逸澤的臉上,看到一絲龜裂。
那是一種懊惱,又憤然的神情。
若是其他人問的,談逸澤可能直接會忽略,又或者,會像剛剛對待談建天一樣,大聲的咆哮。
但礙於,問出這話的是他的小東西,是他的活祖宗。他,不捨得輕易的惹她不開心。
最終,男人百般不願意回答的情況下,還是開了口:“就是……剛剛他拿的那種!”
也就是,玫瑰!
顧念兮似乎,有些明白剛剛談逸澤看到那束花的時候,那麼憤然的緣故了。
而男人,卻在這個時候故作輕鬆的反問:“知道爲什麼我那麼生氣麼?”
也許,談逸澤覺得,他將臉上所有悲哀都掩藏的很好。但他卻不知道,此刻他嘴角努力扯出來的弧度,簡直比哭還要難看。
“他明明知道我媽喜歡那種花,生前卻一次也都沒有看到他送過她!哪怕一次,我覺得我媽也不會走上這條路……”
男人的聲音,暗啞的不像是他。
“可現在人走了,他卻來送這花,這還有什麼意義麼?”他的聲音,又帶着無聲的荒涼。
顧念兮很想開口,很想要安慰這個男人。
可她真的不知道,該說出些什麼來纔好。
她唯一能做的,只是努力的用自己的小手,回握住那隻大掌……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連載——
其實這一天,他們的祭奠還算是順利的。
從談家大宅出來之後,談逸澤便帶着顧念兮直奔陵園。
路上,談逸澤還停下了車,和顧念兮在陵園附近的一花店挑了許多花。
當顧念兮以爲,談逸澤會將這些花都包成一束之時,卻聽到男人說:“要兩束同樣的!”
他們要去祭奠的,明明是一個人。
那爲什麼帶着的花,卻有兩束?
這個疑問,一直到顧念兮站在陵園裡的時候,被解開了。
因爲顧念兮看到了,談逸澤所說的那座墳的旁邊,還有一個小小的墳墓。
墳墓上,並沒有任何的石碑。
而且,土上去還是新翻上去的。
而談逸澤在將一束花放到他母親的墓碑上之後,便將另一束放到這個小小的墳墓上……
“老公,這是……”顧念兮的視線,落在大墓碑旁邊的小墳墓上。
“這個……還是等以後有機會,我再和你說行麼?”談逸澤聽到她的聲音,來到她的身邊。伸手,便將她攬進了自己的懷中。
不是他自私!
而是,他真的不能確定,小東西在知道這小墳墓裡躺着的是他們的孩子之後,會是個什麼反映。
其實,前段時間他還在上面立了個墓碑的。
但陵園裡的老人家說,孩子太小。按照這裡的風俗,還不能立碑。
所以,立上去的碑,又給拿下來了。
其實,談逸澤也考慮過,若是他們來上墳的時候,那塊墓碑還沒有拿下來的話,那顧念兮也會知道最近發生了什麼事情。
本來打算好了要順其自然的他,卻沒有想到陵園裡的那些人動作會那麼快……
“那……好吧!”女人想了想,便這麼迴應着。
她知道談逸澤今天的情緒不好,所以她也懂得,不該這會兒吵着鬧着。
可嘴上是這麼回答談逸澤的,她的心裡卻是止不住的酸澀。
特別是在看到那孤零零的小墳墓的時候,顧念兮感覺有什麼東西,就要奪眶而出……
“小東西,過來吧!”
身後,男人的聲音傳來。
而顧念兮也正是因爲男人的聲音,才從自己的思緒中會過來神,慢步走到他的身邊。
“這……就是我們的媽媽!”
順着談逸澤的視線,顧念兮看到了墓碑上的照片。
裡面的女子,年紀不超過三十歲。正直,花繁葉茂的年紀……
女子的笑容,也很安逸。
看得出,她應該是屬於與世無爭那一類型的女子。
她的脣,和談逸澤的極爲相似。
所以在看到照片上她的笑臉的時候,顧念兮覺得莫名的親切。
顧念兮還看到,墓碑上雕刻着兩個字——“施涵”。
“媽媽。”很自然的稱呼,又從顧念兮的口中傳出。“媽媽,我就是逸澤的媳婦。”
那一刻,談逸澤有些微愣……
不得不承認,每年在這個陵園裡一坐都會是呆滯一整天的談逸澤,今年卻發現了自己原來在這一天,心裡也有有暖流從心裡竄過。
這天,談逸澤可以說,是從自己懂事之後,在陵園裡呆過的算是最爲溫馨的一天。
因爲,他的身邊有了小東西的陪伴,做什麼事情好像都不是那麼孤單了……
“兮兮,我們該回去了!”不知道談逸澤在墓碑邊一個人嘟囔了多久之後,便和顧念兮這麼說。
其實,在談逸澤站在墓碑前說話的時候,顧念兮一直都在。
不過她知道,那是談逸澤和媽媽的悄悄話,也就沒有打擾。
“好!”
她一直乖巧的陪在男人的身邊,一直到他主動和自己說話的時候,她才笑着迴應。
“媽媽,您放心,我會和逸澤好好過日子的!”也會代替您,將您那份來不及給出的愛,都給他……
而在臨走出陵園之前,顧念兮也悄悄的再度轉身,看了一眼談逸澤母親的那座小墳墓一眼。而後,她的眼眸裡,悄然出現了淚意……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連載——
顧念兮和談逸澤從陵園走出的同一時間段,舒落心正從郵差裡接過一個包裹。
包裹上面並沒有標註其他的信息,只有“談逸南收”四個字!
這東西,摸着挺厚實的。
感覺裡面,應該放了不少東西!
只是,這包裹裡面放的會是什麼東西呢?
想到這,舒落心正想問問這郵差,這會不會是什麼危險物品的時候,轉身便沒有瞅到那個郵差的身影。
“咦,這人怎麼跟鬼影一樣,一下子就不見了呢?”越說,舒落心越覺得有些不安。
瞅着那個包裹,她的眉心也跟着皺成了一團。
若不是等到談逸澤他們下了車,估計她都不知道要在外面站多久。
“舒姨,您怎麼站在這裡?”顧念兮下車的時候,便看到一個人呆站在大門前的舒落心。
“念兮啊,你們總算是回來了!”說這話的時候,舒落心的語調裡隱隱透着一股子擔憂。
“怎麼了,舒姨?”
談逸澤也下了車,看到神色有些慌張的舒落心,也走上前。
“就是剛剛收到了個包裹,上面除了小南的名字之外,什麼也沒有!而且這麼沉,我擔心會不會是什麼危險物品!”
舒落心畢竟也做了好幾年的軍人家屬,這點憂患意識還是有的。
“危險物品?”
說着,談逸澤看到顧念兮湊上前的手,連忙拍開。這會兒,自己才從舒落心的受傷接過這包裹。一邊打量着包裹,談逸澤一邊問着:“舒姨,有沒有看清楚那送過來的人是什麼樣子的?”
“沒有!那人頭上帶着鴨舌帽,壓得很低,我倒是想看清楚他長什麼樣子,可一轉身他就不見了!”越說,舒落心越是擔憂:“小澤,你覺得和東西會不會是什麼炸彈之類的東西?”
“舒姨,瞎說什麼呢!這東西頂多就是紙片類的東西。您放心好了!”剛剛將包裹打量了好一陣之後,談逸澤便這麼說着了。
“是嗎?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嘴上雖然這麼說着,但舒落心其實心裡也有了自己的打算。從談逸澤的口中知道這東西並不是什麼危險物品之後,她是放心了不少!
只不過,會是誰給談逸南寄了這麼一大包的東西,而且還不署名?
看來,等談逸南出差回來了,她還要好好的問一問才行!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連載——
“阿姨,是啊。我們很久都沒有見面了!”
“是是是,等有空我就給悠悠說,您別急壞了身子!”
這天,談逸澤一進家門的時候,就看到了顧念兮對着手機一陣點頭哈腰的。
那認真的小模樣,讓談逸澤有種想要揉進自己骨子裡的感覺。
不過這會兒顧念兮是站在窗前的,所以她自然沒有注意到從後方接近的他。
趁着顧念兮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接近,談逸澤大步走到女人的身邊,一把就將她給攬進了自己的懷中。
以前對女人都沒有什麼慾望,三十歲了連初吻都沒有獻出去的談逸澤卻在婚後,對他的小東西產生了無止境的興趣。
只要和他的小東西呆在同一個房間內,他就不准許她離開自己的懷抱。
而談逸澤也發現,自己如此強烈的佔有慾,是在其他女人的身上所找不到的。
看來,他談逸澤這輩子真的被這個小女人吃的死死的!
在被談逸澤攬進懷中的那一瞬,顧念兮的身子莫名的僵硬。
不過在轉身看到那熟悉的俊顏之後,女人嫣然一笑,便乖順的靠在男人的懷中。
之後,她便任由談逸澤的手開始在她的身上作惡。
一直到她快要講完電話的時候,某個邪惡的男人已經將大掌落進了她的裙襬裡,正伺機對準某個部位進攻。
“嗯,那好。等我會d市的時候,就去家裡看您!”
說完這一句話之後,顧念兮連忙掛斷了電話,然後擡手將將在自己裙襬裡作惡的那隻大爪子給抓了出來。
“怎麼不繼續講電話了?”男人看到女人撅起的脣瓣,嘴角上帶着隱隱的笑意。
“要是繼續講下去,那咱們不是要在別人面前上演限制級場面了麼?”
聽着她的話,談逸澤嘴角上的笑意更深。
“什麼限制級場面?最多就是立體聲效!”都說,男人是天生的痞子。但顧念兮看來,談參謀長卻是天生的流氓。
而且,還是個有文化的流氓!
這不,明明男人的嘴裡說着的是猥瑣至極的話語,但臉上還是一臉氣定神閒的樣子。彷彿他談逸澤剛剛說出口的話,是什麼至理名言!
說完這話,男人又開始了他的小舉動了。
一般情況下,談逸澤到家的時候都會先蹭上她好一陣子才肯鬆手的。而顧念兮一般只要男人不要作出什麼太大的舉動,都不會制止的。
可這會兒,男人已經將她抱起,放置在他們的書桌前,然後動手準備解開她身上的這件吊帶裙子,顧念兮要是再不制止,肯定連骨頭都被啃得連渣都不剩!
“小東西,你淘氣了!”對於女人拉住自己的手,談參謀長表示非常的不滿。
“都要吃晚飯了,你這會兒要是做了,一定沒玩沒了的。”要是在他們兩人的公寓,那還說的過去。可現在是住在談家大宅。若是因爲這事情搞的沒有下去吃飯的花,絕對會被長輩們說的。
“不會的,相信我!”男人用着好聽的聲音,在顧念兮的耳邊誘哄着。
“不行,過會吃飯的時候要是沒有下去的話,他們一定知道我們在房間裡做什麼的!”
這是事實!
可偏偏,某個男人還是不答應:“怕什麼,做我們自己的愛,管別人說什麼!”
好吧,面對一個有文化的老流氓,顧念兮實在找不到反抗的餘地……
而談參謀長也趕緊趁着女人沒有反抗,開始攻佔他最希望的花園。
一陣翻雲覆雨,總算將談參謀長哄的龍心大悅之後,他這才放過了她,給她穿好了衣服帶她下了樓。
不出所料,談家所有人都等候在餐桌前,連出差了幾日的談逸南這會兒也坐在其中。
“兮兮你們總算是下來了,那我們開飯吧!”談老爺子最先開的口,打破這一室的尷尬。
而談逸南只是牽強的朝着他們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
其實,剛剛要開飯前,談逸南便上去想要讓他們下來吃飯。當然也想着趁着這個機會,將這次去出差給顧念兮帶的禮物送給她。
可沒想到,他卻聽到他們臥室裡傳來了那樣的聲響……
一時之間,談逸南有些無力。
到現在,他也懷疑,自己到底在堅持什麼。
“念兮,這邊有炒栗子!”雖然在聽到了臥室裡的聲響,有些莫名的賭氣的談逸南,卻還是在看到她所喜歡的東西的時候,不自覺的給她獻上。
“謝謝!”對於談逸南的熱情,顧念兮雖然嘴上在笑,但更多的她是在迴避。
雖然談參謀長嘴上沒有說什麼,但每一回談逸南對她過度熱情,她總是能從談參謀長的臉上找到一份寂落……
而那,會輕易的扯痛她顧念兮內心的某一處。
顧念兮承認,自己是個自私的人。
因爲讓談參謀長露出那樣的表情會讓自己痛,所以她都是儘可能,撇開自己和談逸南的關係!
顧念兮一邊吃着,一邊撥開自己垂放在肩膀上的髮絲。
臨近五月,天氣越來越悶熱。
所以這會兒坐在這邊吃飯,這頭髮也弄得顧念兮有些煩躁。
只是顧念兮沒有想到的是,剛剛親熱的時候,談參謀長在上面種了好多的草莓。這會兒她無意識的撥開,便將那裡的風景呈現在衆人的面前。
長輩們在看到了這些,更多的時候是有些尷尬,自然而然也就視而不見。然而談逸南在看到顧念兮脖子上的痕跡的時候,他的眼神就像是被釘在顧念兮的身上一眼。
談逸澤和顧念兮是夫妻,他們會做些什麼事情,身爲男人的談逸南也再清楚不過。
可時至今日,他還是沒能控制好在看到顧念兮身上痕跡的時候的表情。
“念兮,我……”
她身上的一切,本該屬於他談逸南。
每每想到這一處,談逸南就覺得自己的心被挖走了一塊。
“小南,前兩天我替你收到了一個奇怪的包裹,我現在給你拿過來吧!”身爲談逸南母親的舒落心,又怎麼會看不懂自己兒子現在在想些什麼呢?
看到他眸子裡的焦躁,她比誰都要着急。
這會兒,她只想着要儘快轉移談逸南的注意力。
腦子中靈光一現,舒落心便想到了那日收到的那個沉甸甸的包裹。
說完這話,舒落心果然付諸了行動。
不一會兒,她便從雜物間裡取來了那日送來的包裹,遞給談逸南。
“媽?這是什麼東西,爲什麼連個寄信人的名字都沒有?”談逸南的注意力似乎真的被轉移開了。
“我怎麼知道。剛開始我還以爲是什麼危險物品呢?要不是小澤說只是紙類的東西,我早就被丟出去了!”
聽着母親的花,談逸南似乎也有些好奇裡面裝着的會是什麼東西。於是當着談家上上下下的人,談逸南便開始拆開這個包裹。
而拆開的那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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