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國最著名的整形美容院裡,一女人被拉進了手術室。
這一次的整容手術,非但將女人眼尾那道傷痕給處理了,還要大幅度的改變這女人的面容。
手術,有些棘手。
不過因爲有豐厚的報酬,執行手術的醫生都是全身心投入。
在女人進去後的三個多鐘頭之後,手術室的門總算是被打開了。
被推出來的女人,一整張臉都纏着厚厚的紗布。
當然,還有她的腿。
因爲她不高,所以這一次的整形手術,她被要求連身高也給整了。
不過這一折騰,卻是先把她的腿骨給打斷了。
經歷過這樣一次大手術,女人感覺自己整個身體都好像是被拆散了,重新拼接一遍似的。
而接下來的好幾個月的時間裡,她還要繼續呆在這個鬼地方,每天面對着這四面牆。
除非所有的傷口都癒合,不然別想走出這個地方。
身體上的這些痛楚,讓女人忽然懷疑,自己這樣的活着是不是值得的。
本該是如夢一般的年紀,她卻已經千瘡百孔……
秋末最後的一絲微風,刮落了樹上的落葉。
發出的刷刷聲,讓躺在牀上的女人不自覺的擡頭。
望着這個陌生的天空,女人的眼角緩緩的滑下了熱淚。
給她等着。
那些曾經傷害過她的人!
只要她恢復,遲早有一天她會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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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夜的,蘇悠悠睡不着。
一個人窩在陽臺上。
此時,已經入了秋。
這個城市的秋天氣溫和d市的冬天差不多。
不過這會兒穿着厚厚的外套,一個人在陽臺上吹風喝咖啡,感覺還挺不錯的。
至少,胸口已經不是那麼的沉悶。
其實蘇悠悠也不明白,自己明明現在已經塵埃落定了,爲什麼偶爾還是會這樣的沉悶。
不過,很快蘇悠悠忘記了心口這份感覺。
因爲蘇悠悠感覺到,公寓大門好像被誰給打開了。
有人,正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
這麼晚了,駱子陽是不可能過來的。
會是誰,大半夜的悄悄闖了進來?
想着,蘇悠悠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趁着沒有開燈,蘇悠悠直接拿着棒球棒殺上前。
其實這棍子還是駱子陽送給她的入住禮物。
說是,等有賊的時候可以派上用場。
當時,蘇悠悠還反駁駱子陽:“你這是在詛咒我吧。”
沒想到,如同這男人預料的一樣,她蘇悠悠這才入住幾天不到的功夫,賊來訪了。
眼下,蘇悠悠都急死了。
沒有多想,趁着男人準備朝着臥室走去,沒有看到上前來的蘇悠悠,她一把拽着棒球棍就往人的腦袋上敲。
而且,還是卯足了勁。
反正敲壞了,也只算是她蘇悠悠正當防衛。
“小賊,拿命來!”
蘇悠悠的吶喊聲響起的時候,駱子陽還沒有反映過來呢,當頭就是一棒。
而很快的,第二棒也落下。
緊接着第三棒第四棒……
如此重複着,駱子陽真心感覺自己的腦子好像快要移位似的。
“蘇悠悠,你給我停下來,是我!”
“我管你是誰,你他媽的還查到老孃的名字,看老孃今晚不將你的小命給收了!”說着,蘇悠悠又狠狠的照着男人的頭頂上敲。
一直到,她的棒球棒被奪走,蘇悠悠還赤手空拳的準備和男人進行搏擊。
反正她在德國的那一段時間,十八般武藝都給學全了。難道,還會怕一個小賊不成?
蘇悠悠伸手想要和男人搏擊的時候,她的手被男人給拽住了。
緊接着,蘇悠悠被拽進了那個男人的懷抱。
“蘇悠悠,你不會是想要當寡婦吧?”
駱子陽幾乎擁進了全身的力氣,才控制住了瘋狂的蘇悠悠。
而他的另一個手,還揉着發疼的腦袋。
感覺到抱着自己的那個懷抱很熟悉,蘇悠悠這才意識到了什麼。
“二狗子?”
“二狗子,真的是你?”
蘇悠悠沒有等到回答,又問。
“除了我還會有誰大半夜的過來看你。”駱子陽一邊說,一邊揉着發疼的腦袋,一邊抽疼的聲音不時從他的嘴裡發出。
“我以爲是真的進賊了!”
“……”
一聽蘇悠悠的這話,駱子陽直接甩了她一個白眼。
賊賊賊?
天下哪有那麼多賊?
再說了這個小區的安全設施不錯,怎麼可能輕易進賊?
“天哪,這些傷不會都是我打的吧?”蘇悠悠這邊打開了燈,看到駱子陽滿臉都是色彩斑斕。
“不是你難不成還是我自己撓上去的?”駱子陽捂着發疼的腦袋。額頭有好幾塊地方,都被蘇悠悠給敲出了淤痕。
“我以爲是遭賊了,所以往死裡打!”如果剛剛不是認得出他的話,沒準駱子陽的結果會更慘。
“對了,你大半夜怎麼不在臥室睡覺?”而是,從陽臺上冒出來。
“睡不着,剛剛出去陽臺上透透氣。你呢?你怎麼大半夜的不睡覺,跑我這邊來做什麼?”
蘇悠悠一向伶牙俐齒。
“我……”
提到這個,駱子陽的眼神有些黯淡。
他總不能跟蘇悠悠說,他是見到了顧念兮和施安安,心裡頭害怕那夜的事情被人給捅出來,一整夜都睡不着。所以,他才大半夜的來到她這邊,想要從蘇悠悠這邊得到一些存在感吧?
這個,不能說。
所以,駱子陽沉默了。
見駱子陽這個神情,蘇悠悠自然知道這男人現在是什麼都不想說了。
最終,蘇悠悠起了身朝着臥室走去。
“你去哪?”
駱子陽急急的追問,像是害怕這蘇悠悠突然間就從他面前消失了似的。
“醫藥包我給放在臥室了,去給你找點化瘀的來。”蘇悠悠是個醫生,家裡一直都有常備藥。
“我沒事。”比起心裡的,現在頭頂上的這傷算不上什麼。
“都一片紫一片青了,難不成你明天要這樣上班去?”蘇悠悠說:“你要是真想被人笑的話,我也不攔着。”
果然,這話之後,駱子陽不開口了。
蘇悠悠從臥室裡取來了化瘀膏,用棉支給駱子陽上藥。
蘇悠悠的手纖長,指尖在駱子陽的手上跳躍,讓駱子陽有些微微發愣。
都說,女人的手是第二張臉。
這話,說的一點都不錯。
蘇悠悠的手是白皙中帶着點粉嫩的那種,也不會學着其他女人在上面塗的亂七八糟。一看,就讓人很想要嚐嚐她的味道。
駱子陽一直盯着蘇悠悠的手看,一直到蘇悠悠給他上完了藥還在看。
他從來不知道,女人的一雙手也有如此大的魔力。
“好了,這麼晚了你就在沙發上將就睡一晚上吧。等明天一早從這裡去上班吧。”從這邊去上班,還比較近。
“悠悠……”
見蘇悠悠要離開,駱子陽拉住了她的手。
“怎麼了?”
她問。
“我……”口乾舌燥,其實他真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想做什麼。
“二狗子,說好的我們談一場不摻雜其他東西的感情。你……不要讓我失望……”
蘇悠悠雖然看上去很二,但她真的傻麼?
不!
她一點都不傻。
駱子陽大半夜的跑過來,肯定是出了什麼事情。
又或者,他想做什麼事情。
“悠悠,對不起。”
駱子陽看上去很痛苦,但他還是抓着蘇悠悠的手不放。
“好了,你現在不想說的話,我也不會逼着你。但等你想清楚的時候,你一定要告訴我!”
蘇悠悠沒有像是別的女人一樣,糾纏不已。
只要察覺到男人有什麼事情瞞着自己,非要死纏爛打,問出個所以然來。
而蘇悠悠不一樣。
雖然也可以說,蘇悠悠是因爲有過一段婚姻的關係。
但駱子陽明白,這其實無關。
蘇悠悠只是不想讓死纏爛打,成爲兩個人最後的相處後方式。
這也是第一次,駱子陽真的意識到,蘇悠悠是個難能可貴的女人。
怪不得,就算離婚那麼久了,凌二爺依然不肯放棄蘇悠悠。
“悠悠,謝謝你。”他說。
而蘇悠悠之後沒有再開口只是伸手環住了駱子陽的腰身。
這是,蘇悠悠第一次主動抱了他。
這多少,讓駱子陽有些意外。
“既然我們在一起,就要懂得一些道理。二狗子,你有你的生活,同樣的我也有我的世界。兩個人想要真正的在一起,其實說真的是一件非常難的事情。不僅要我們兩個和睦相處,還要兩個家庭和睦相處。你我,真的能做到麼?”
在一起這麼幾天,蘇悠悠第一次問出這些。
而聽着蘇悠悠的這些話,駱子陽的心也一抽一抽的。
他當然不會不懂,蘇悠悠是在害怕,害怕兩家人也像她當初和凌二爺那邊一樣,水火不相容。
最後,還導致了一段婚姻的毀滅。
“悠悠,我不准許你退縮。”說這話的時候,他摟着蘇悠悠的力道加重了幾分。“聽到沒有?”
得不到蘇悠悠的迴應,駱子陽就像是快要失去心愛寶貝的孩子一般。
“知道了。我答應你在一起,自然會努力一次。但我就怕最後,我們……”
這後面的那些話,蘇悠悠沒有直接說出口。不過她相信,駱子陽一定知道她的話是什麼意思。
“不會的。你相信我,等我這次出差回d市,我就一定和我媽說清楚的。”其實駱子陽一開始就像偷個戶口本過來和蘇悠悠登記先。
可蘇悠悠說了,得不到父母祝福的婚姻,是一輩子都不可能幸福的。
駱子陽知道,上一段的婚姻已經讓蘇悠悠有了陰影。
所以,駱子陽決定順着蘇悠悠的想法走。
這一次回d市,不管用什麼手段,他一定要讓母親同意了他們的這段婚事。
這夜,駱子陽如其所願,留在了蘇悠悠的公寓裡。
雖然是在沙發上度過一夜,但他卻覺得無比的充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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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逸澤第一次和顧念兮提起sh國際,是在這個夜晚。
顧念兮被施安安送了回來。
看到顧念兮安好的出現自己的面前,衣服沒有亂,頭髮也沒有亂之時,談逸澤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雖然知道這顧念兮是和施安安一起的,不會發生什麼意外。
但他,還是會忍不住的擔心。
而顧念兮則在施安安的車子停下之時看到站在談家大宅門口的談逸澤,嘴角忍不住飛揚。
結婚三年了,她家的談參謀長還真的一點都沒有變。
只要她在外面沒有回家,這個男人就是在家裡呆不住。
今天也是,明知道她和施安安在一起,他還是跑到外面等。
施安安停好了車,顧念兮就迫不及待的解開了安全帶,推開車門,如同鳥兒一樣的飛入了談逸澤的懷中。
“老公!”
“……”談逸澤沒有說話,只是用實際行動證明了自己的想法。
一伸手,就直接將顧念兮給拉進了自己的懷中,揉着她的腦袋。將她的頭髮也揉亂了,他也不理。
牽起她的手的時候,談逸澤才發現顧念兮的小手已經冰涼。
“這麼冷的天其實還真的不該讓你出去的。”他一邊說,一邊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口袋裡。
知道自己的男人是擔心了,顧念兮只是笑着依靠在他的懷中。
見到路燈下這兩個人相互依偎在一起的樣子,施安安感覺到自己的眼睛有些發澀。
她,真的該死的羨慕這兩個人的感情……
“我給你煮了點夜宵,進去吃吧,暖暖身子。”一邊在口袋裡給她揉搓着如同冰塊一般的小手,談某人一邊說。
她的身體本來就不好。
大晚上的吹了冷風,還將身子凍得這麼冷,他怕她感冒了。
“謝謝老公。”顧念兮很不吝嗇的表達自己對談參謀長的協議。一個墊腳,她就將在談參謀長的臉上親了一口。
然後,她纔對不遠處的施安安說:“安安姐,你也進去吃夜宵吧。我老公煮的夜宵,可是非常好吃的哦。”
“不了,我要是真的進去吃,待會兒沒準某人要扒了我的皮。”都已經霸佔了談某人的小嬌妻那麼多時間了,要是再繼續霸佔下去,估計他會將她施安安給活活掐死。
有自知之明的施安安,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去湊熱鬧。
施安安靠在車邊,抽着煙。
這是顧念兮第一次看到施安安抽菸的場景。
往日裡,顧念兮只覺得抽菸這項技術活,應該是男人做的。
沒想到,女強人施安安抽菸的模樣,比男人還要帥氣上幾分。
那音音嫋嫋的霧氣,在女人的周身彷彿化成了一道屏障,讓人看不清她的面容。
“哪會,我老公沒有那麼壞!”
顧念兮仍然嘰嘰喳喳。
“那是他只對你一個人不壞!”施安安這一句話其實只有她自己聽到。
可談某人的聽覺能力向來超越常人。
這施安安才嘟囔這麼一句,顯然那邊的男人已經聽到了。不悅的眼神,一個勁的戳着施安安的背脊。
談逸澤的意思,就是讓施安安不要在顧念兮的面前講自己的壞話。
而施安安只能聳聳肩表示,她不敢說壞話都被你談逸澤欺負了個半死,要是真的講了你的壞話,還不知道有沒有能力站在這裡了。
“好了,今晚我順利完成任務,先撤了,不打擾你們小兩口培養感情!”說着,施安安爲了避開那個男人的眼神,立馬鑽進了車內。
一個漂亮的甩尾動作,施安安的車子遠去……
“哇,安安姐真的好帥。開車的動作好看,抽菸也好看!”顧念兮一直望着施安安車子消失的方向。
那雙大眼,晶晶亮的。
“告訴你,學誰都不能學她!”談逸澤本身已經夠爺們了。
難不成,家裡還要容納另一個爺們?
那家裡,豈不是要吵翻天了?
“好了,進去吧。我給你做了餃子,應該還溫着。”
將顧念兮拉着來到了餐桌前,談逸澤將早已準備好的餃子麪湯放在顧念兮的面前。
看着她一口一口的吃着冒着熱氣的食物,談逸澤開口問:“兮兮,你覺得sh國際集團怎麼樣?”
聽到談逸澤的話,顧念兮明顯的有些錯愕。
這貌似,是談逸澤第一次和她談論sh國際集團的事情。
“安安姐經營的不錯,很有競爭力。要是哪一天,明朗能有sh國際的一半,就算成功了!”
顧念兮說完,又一口一口的吸着麪條。
這麪條,是劉嫂做好了放在冰箱裡的。
談逸澤多弄了幾個餃子,味道真的挺不錯。
也許是今晚玩的太過了,她這會兒真的肚子很餓。
不一會兒的功夫,一整碗的餃子麪湯都給吃的個精光。
“是嘛?”談逸澤又問:“兮兮,如果明朗發展到sh國際的一半那樣的大公司,你有沒有信心經營的好?”
“好香……”
顧念兮正砸吧着小嘴,聽到談逸澤的那句話,便回答:“好像還蠻好玩的,還蠻想嘗試的。不過那樣的國際公司,咱們這類的小蝦米估計去了也只是打醬油。”那執行總裁的位置,想都別想。
顧念兮其實沒有讀懂談逸澤的話。
還以爲,談逸澤是想要讓她跳槽。
卻不知道,談逸澤問的話,另有含義。
“那就好!”
聽着顧念兮的回答,談某人勾脣一笑。
“還要不要多吃點,還有的是。”
“那再給我半碗吧,不知道是不是太冷了,現在好容易餓。”顧念兮嘟囔着,又開始吃。
而談逸澤看着她吃着他煮的東西,笑容堆積滿面。
而這個時候,半夜睡的有些口渴下樓來喝水的舒落心正站在廚房門口。
其實,她下來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本來是打算直接進來的。
可一聽到談逸澤和顧念兮正在談論明朗集團的事情,她改變了主意。
她想要摸清楚,談逸澤到底想要對明朗集團做什麼。
一聽到這談逸澤竟然準備將明朗集團給顧念兮經營,舒落心的胸口狠狠的一揪。
什麼東西?
明朗集團輪得到他們兩個人來指手畫腳的麼?
還想要將經營權弄到他們的手下?
想的美。
她舒落心現在纔是談建天的伴侶。
她的兒子,纔是這個明朗集團的繼承人。
她舒落心在這談家忍氣吞聲了大半輩子爲的是什麼?
好吧,一開始可以說是爲了談建天。
但後來,隨着她看到談建天一個人對着談逸澤那個媽的照片發呆的次數的增多,舒落心心裡的怨氣便是越多。
到後來,舒落心已經徹底的放棄了這個男人。
她現在想要的,只有明朗集團。
可這談逸澤竟然大言不慚的說,他要將明朗集團的經營權交給顧念兮?
他想得美!
他以爲他談逸澤說風就是雨?
只要她舒落心在這裡的一天,他們就別想要強奪本來屬於小南的東西。
可聽着談逸澤那志在必得的言語,舒落心還是不得不琢磨一番。
這談逸澤難不成還留着一手?
不行!
爲了防止她舒落心忙活了大半輩子是給他人做嫁衣的結局,舒落心決定現在自己必須先採取行動!
“老公,你要不要吃一點?”
這邊,顧念兮還埋頭吃着。
“不吃了,晚上我一般沒什麼胃口。”
“吃一口麼?來我餵你。”顧念兮很大方的給談逸澤弄了一個餃子,送到他的嘴邊。
對於顧念兮的要求,他向來是不會拒絕的。
吞下顧念兮給喂的餃子,談某人笑了笑。
“好了,剩下的你自己吃吧。”哄着顧念兮,他的臉上滿是笑意。
然後,此時他的視線正好落在廚房門口的位置。
如果談逸澤沒有猜錯的話,此時舒落心正站在那裡,偷聽他和顧念兮的對話。
想必,她早已將剛剛他們說的那些聽了去吧?
沒關係。
他談逸澤現在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舒落心遲遲不動手,他都抓不住她的把柄。
如今,藉此機會,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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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大哥,念兮,你們到了。”這天的晚上,顧念兮和談逸澤如約到了周家大宅做客。
說好的今晚上一羣人一起吃燒烤的。
“夢瑤姐,好久i不見。對了,你家寶寶呢,還有周大哥。”
顧念兮一遇上蘇夢瑤,有開心的像是小麻雀。拉着周太太的手,笑臉燦爛。
“周先生剛剛就把孩子給弄醒了,我伺候這小祖宗一天了,好不容易纔睡着,可他一進門就給弄醒了,所以我讓他自己帶孩子,順便收拾一下家。”
和談逸澤一樣,顧念兮在聽到周子墨在家需要親自帶孩子還收拾家裡,嘴角都抽了抽。
“談老大,小嫂子,你們到了?”此時的周子墨,還是穿着尋常酷酷的牛仔褲和襯衣。不過背上還用嬰兒揹帶揹着孩子。
而手上,還拿着掃帚。
看樣子,應該是收拾完了。
“周太太,你的地我給掃完了,還有什麼事情要做的?”周先生典型的四肢發達。
就算做了大半個鐘頭的家務活,仍然沒有疲憊的意思。
“碗筷就不用你洗了,待會兒把那籃子尿布給洗了?”周太太很自然給周先生布置任務。
而聽到這話的顧念兮和談參謀長,再度臉抽。
周先生,你也太沒有男子乞丐了!
“好,我馬上就去。”周先生對於周太太給佈置的任務很開心的接受了,一邊吹着口哨一邊帶着兒子,受傷還提着一籃子的尿布。
那眉飛色舞的樣子好像在和他們說:在周太太的面前,男子氣概什麼的都是浮雲!
“兮兮你們都進來吧。不是說,悠悠他們今天也會到這邊來麼?”周太太拉着顧念兮他們進門,“我去給你們倒杯水,兮兮要果汁吧。談大哥要什麼?”顧念兮現在給孩子餵奶,周太太是知道的,自然會給處理好。不過談逸澤的性格,她不好掌握。
“給他熱的橘子茶吧。”談逸澤不說,顧念兮也知道。“夢瑤姐,我來幫你忙吧。”
顧念兮說着已經上前,和周太太在廚房裡忙活着。
而這個時候,洗手間裡不時傳來噼裡啪啦的聲響,伴隨着還有孩子的真正哭聲。
這聲音,聽的顧念兮心驚肉跳的。
“夢瑤姐,要不你去看看吧!”
“不用,他和孩子就那樣。一個愛哭,一個愛鬧,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在裡面家暴呢!”周太太很明顯,非常信任周先生。
“對了念兮,你們還打算要孩子麼?”周太太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有些稍稍的黯淡。
周先生說一個孩子和他爭搶周太太就夠了,再來一個他要不起。
可週太太其實還想要另一個孩子。
不然他們家的齊齊,整天都只能和自己玩。
周太太也知道,現在就算查的比較嚴,可週家要想多一個孩子,也是非常簡單的事情。
可無奈,她好說歹說,都快和周先生磨破嘴皮子了,那個男人,始終都不肯鬆口。
這讓周太太很是懊惱,所以她想要問問顧念兮他們,現在是不是也這個狀態。
“夢瑤姐,你是也想多要一個孩子吧?其實我跟你一樣,不過我現在想要,也要不起了。”顧念兮說着,神情也跟着有些稍稍的黯淡下來。
“怎麼了?談大哥不許?”周太太掃了一眼坐在她家沙發上的那個男子。
談逸澤今晚上過來,沒有穿軍服。
一身休閒的灰色運動裝,讓這個男人身上的那股子犀利稍稍收斂了點。
但仍舊,掩蓋不住這個男人與身俱來的風采。
周太太也在職場上呆過那麼多年,當然知道這像談逸澤這樣的男人,肯定相當的強勢。
像是她家周先生這樣的,他身上的獨斷氣息就沒有談逸澤濃,可有時候周太太都還拗不過他。
而談逸澤這樣的,估計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是他不要,是我的輸卵管不知道怎麼給堵了,現在想要也要不上。還有那一次生孩子的時候有點危險,把他給嚇壞了,他估計怎麼也不會讓我生了。”
說這話的時候,顧念兮也悄悄的看了一眼在沙發上的男人。
她生完了孩子之後,談逸澤幾乎幾天幾夜都不曾離開她的身邊。
單憑這一點,顧念兮就知道自己在這個男人的心目中佔據着舉足輕重的位置。
有時候,一個人的心意不是靠嘴皮子說出來的,更需要的還是用心體會。
而顧念兮,其實早已用心體會到她家談參謀長的心思了……
“……”周太太本來還想問顧念兮討要一些想法。不過在聽到了顧念兮說的這些之後,她也不再說什麼。
看來,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
“兮兮,你把這個端過去和談大哥先一起喝吧。我還是先進去看看他們爺倆。”本來周太太是打算對周先生不管不顧的,誰讓他不讓她多要一個孩子?
可現在天氣轉涼了,爺倆還在洗手間鬧得這麼久,要是感冒了怎麼辦?
周太太最終還是狠不下那個心,大步朝着洗手間走去。
“夢瑤姐,其實一個孩子也挺好的。要是將來他們沒有玩伴的話,我們就讓他們兩個一起玩就行了,所以你不用擔心!”
“謝謝你兮兮,我先進去了!”
周太太離開,顧念兮端着茶來到談參謀長的身邊。
“老公給你,還熱熱的。”顧念兮親手將談參謀長的那一杯送上。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看着顧念兮都快要遞到自己嘴巴前的橘子茶,談逸澤嘟囔了這麼一句。“說吧,你和周太太剛剛在那邊議論我什麼?是不是,說我壞話了!”
一手將顧念兮手上的茶杯接過手,另一手將顧念兮給攬進了自己的懷中。
“沒有!談參謀長,你這是誣告!”
“我誣告?那我倒是要看看我誣告你哪裡了?”談逸澤側過頭,想要將這個和自己辯解的小嘴給啃咬一遍,卻不想這一幕被從洗手間裡給趕出來的周先生給撞了個正着。
要說別人撞見了這樣的一幕,最多也就是尷尬的咳嗽幾聲,然後假裝什麼都沒有看到。
可週先生倒好,像是唯恐天下都不知道他剛剛撞破了別人的好事似的,還朝着洗手間里正在給他收拾爛攤子的周太太喊着:
“周太太,他們兩個趁着我們兩個人都不在,在這裡玩親親呢!”
周先生大言不慚,揹着已經被周太太哄的不哭的小齊齊站在他們兩人的面前得瑟着。
而他的牛仔褲,已經溼的不成人樣了。
特別是小齊齊的腦袋上還站着泡沫,讓人很是懷疑他剛剛的尿布到底怎麼洗的。
周先生一個勁的站在這邊得瑟,估計周太太已經料準了她家的男人又闖禍了,趕緊收拾好洗手間裡的東西趕了出來打圓場。
“你說什麼呢!這麼大的人了,沒羞沒臊的。”周太太將剛剛自己收拾好的換洗衣服遞給周先生,想要將這個男人給送走:“快去把衣服給換了,都一身溼了。免得待會兒感冒了!”
“我不走!周太太,我真的看到了,談老大和小嫂子剛剛準備玩親親。”
周先生有點犯二的嫌疑。
好吧,在周太太的面前,他一直都是這麼欠抽。
而他的一句話,不止逗得周太太滿臉通紅,更讓剛剛差一點就被偷襲成功的顧念兮羞紅了臉。
這一刻,顧念兮真的恨不得在地上找個洞,鑽進去得了。
過來做客還在別人家裡親親也就算了,還被周子墨撞見,沒羞沒臊的說出來!
當然,顧念兮害羞了,自然也不會放過身邊的始作俑者。
伸手,她掐了談逸澤的腰身一把。
可無奈,談逸澤常年鍛鍊,這腰已經練就了一身金剛不敗的身軀。任由顧念兮怎麼掐,都掐不進去。
最終,還是談逸澤擔心她把自己的手給弄疼了,伸出大掌將她作惡的小手給包裹了,免得她繼續自殘。
“周太太,你也這麼親我一口,我會很高興的!”
周先生將兩人的互動看在眼裡,又開始和周太太胡攪蠻纏了。
其實這也不能怪他。
這周太太爲了生另一個孩子,這兩天老是和他鬧彆扭。
而周先生也悲催的睡了兩個晚上的沙發。
這還不止,周太太壞心眼的將臥室門都給鎖死了,讓他半夜連偷個香都不成。
連續兩天都沒有得到周太太關愛的周先生,已經處於暴戾的邊緣。
“周太太,你不用臉紅。其實這也沒有什麼,談老大和小嫂子能當着我們玩親親,我們也能當着他們兩個的面玩親親。”周先生滿嘴開火車炮,不只是周太太受不了了,連一邊本來打算不干預的談參謀長也受不了。
“周先生,你要是再不給我去換衣服的話,那你就給我睡一個月的沙發!”
周太太很生氣,最終周先生還是灰溜溜的帶着兒子回去換衣服了。
好吧,其實他一點都不害怕周太太生氣。
周太太要是真的鬧的他生氣了,他照樣也會將她按在牀上狠狠的要一頓,當然他知道這要付出的代價會很慘重,例如十天半個月周太太都不會將他當人看待之類的。
其實這也沒有什麼,周子墨還算接受的了。
周先生真正害怕的是,談老大剛剛那個警告意味十足的眼神。
好吧,一看到談老大那個眼神,周子墨的腿不自覺的抖了抖。
他們談老大向來打人可是很疼的,而且這疼你是到醫院檢查不出來,可不躺個十天半個月,是絕對出不了門的。
而死皮賴臉的周先生,最終還是在談老大威逼利誘的眼神下退場。
“你們別理他,有時候跟他兒子一樣胡攪蠻纏。”周太太說着,又從廚房裡端出了一些小點心,準備招待談逸澤他們。
“對了,二哥和悠悠怎麼還沒有來?”周太太無心問出的這一句,讓顧念兮倒抽了一股子冷氣。
她就說,今天這個燒烤怎麼就像是鴻門宴來着。
原來,向來恨不得將天下攪得一團糟的周先生,這一次又秉承着以往的風格。不但邀請了蘇悠悠他們,還將凌二給弄過來。
還有重要的一點就是,周太太貌似到現在都不知道蘇悠悠和駱子陽的事情!
“周太太,也難得你有心惦記着我!”就在顧念兮打算趁着這些人還沒有到場之前,和周太太通一氣的時候,一個男音從門口傳來。
聽到這一聲,大廳裡的人都擡頭看向了門口。
偌大的客廳突然有些空曠,安靜異常。
而男子,就站在其中。
凌二爺的美貌可不是浪得虛名。
他一出現,就讓人好像將外界的一切喧囂都隔絕了。眼裡,只剩下他那種禍國殃民的臉。
“喲,是二哥來了。快過來坐吧,我剛剛纔跟兮兮說你們怎麼還沒有來!”說這話的時候,周太太還愣愣的問出一句:“悠悠呢?周先生不是說好,今天她也回來?”
顧念兮本來想要拉住周太太的,可無賴周太太已經問了出去。
然後,顧念兮在男人那張完美的輪廓上看到一絲開裂。
那像是被人觸及了內心深處無法癒合的一道傷口而無法掩飾住的悲傷的表情……
“夢瑤姐……”顧念兮想要讓那個周太太不要再追問了,免得待會兒有些尷尬。
可誰知道,沉痛過後的凌二爺說:“她,應該會來!”
他落座在牀邊的沙發上。
頭頂上的白熾燈,明明沒有刻意打在他的身上,可這個男人卻仍舊如同一道搶眼的光。
黑色的西裝,隨意的擱在沙發上。裡面的白色襯衣,領口微敞……
之後,凌二爺沉默了。
而周太太也沒有再追問他了,因爲她看到了此刻從門口走進來的蘇悠悠,還有蘇悠悠挽着的另一個男子!
那個男人,周太太自然也見過。
那是上一次蘇悠悠回國之後邀請他們去別墅吃飯的時候,別墅裡的那個男子。
周太太還記得,他們都喊他駱子陽。
而蘇悠悠喊他“二狗子”!
周先生還和她說,蘇悠悠和二狗子的交情,就像是他周太太和左佑良的感情。
比親情濃一點,比友情深一點,唯獨比愛情少一點……
正因爲周先生說他蘇悠悠和駱子陽的感覺,與她和良良的相似,周太太才鬆了一口氣。
可眼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爲什麼凌二爺成了獨行俠,而蘇悠悠卻和駱子陽同進同出?
周太太看向顧念兮,果然在她的眼眸裡看到了一抹黯淡。
頓時,她也意識到,今天這燒烤,原來是她家周先生折騰出來的鴻門宴。
然而此時,周太太發現她已經阻擋不了這個形勢了。
因爲凌二爺已經擡頭看到了此刻挽着駱子陽手走進門來的蘇悠悠……
有那麼一瞬間,凌二爺感覺他的世界,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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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個時間段,城市精神病療養院迎來了一位訪客。
可以說,這短時間這個女人進入的很是頻繁,這裡的醫生和護士,都對她不是那麼的陌生。
女人進入這裡的頻繁,可以說連有些患者都比不上。
而女人每一次的到來,都只是去看望一個叫做陳雅安的病患。
據所有人瞭解,這個陳雅安現在的精神已經逐日康復。
不過每一次這個女人一到,勢必會讓這個女人從好不容易恢復的平靜中再度瘋狂起來。
不過讓所有人都不解的是,這個來探望陳雅安的人,不管是白天還是黑夜,不管是颳風還是下雨,她的頭上都帶着一頂帽子。
今日,陳雅安見到這個女人站在這裡,貌似也不吃驚。
淡淡的掃了女人一眼,陳雅安自顧自的坐在另一邊的位置上。
“陳雅安,今天怎麼樣?改變主意了沒有?”女人在另一邊落座,保養的非常不錯的面容上,一絲冷笑浮現。
不過女人問這些話,並不像是可以想要得到陳雅安的回答。
問過這段話之後,她又拿出了小鏡子,對着鏡子裡的那個自己整理了下自己的帽子。
“怎麼,你還沒有改變主意麼?”女人沒有得到陳雅安的回答,又繼續問着。
“沒有改變主意的話,明天你爸爸最後的那兩家店面,估計也要遭殃了。”得不到陳雅安回答的女人一點都不惱,只是慢條斯理的說着。
整理完自己的帽子,女人將化妝鏡又給收了回去,準備起身。
“明天是你爸的店面,接下來該做什麼好呢?哦,對了,錢沒了,就剩下人對不對?”女人收好了包包之後,朝着陳雅安詭異一笑。
“你放心,我不會直接弄死他們的。不過是少不了缺胳膊斷腿的了!”女人說着,起了身。
“好了,我今晚還有個飯局,就不陪着你在這裡繼續說了。”說完這一句,女人提着包包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舒落心,你還是人麼?”
就在女人快要走出這個房間的時候,陳雅安嘶吼着。
陳家的一切都被她攪和的烏煙瘴氣還不夠,現在竟然還將主意打到人的身上。
“我是不是人,你不是早就知道了麼?陳雅安,我說過給我識相點,早點將離婚協議給簽了,你們家的人不用遭罪,我也不用每天都跑到這裡來不是?你,這又是何苦?”說着,女人又從自己的包包裡掏出了一份離婚協議,遞上前。
像是這樣的文件,她每天來都會給陳雅安一份。
不管她是撕了還是燒了都好,她都給。
她相信,遲早有一天,這陳雅安會心甘情願的在這上面簽字的。
“滾……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給我滾出去!”幾乎每一次看到離婚協議書,陳雅安都會將它給撕爛,這一次當然也不例外。
而女人看到這一幕之後,也不惱。
她只是說:“陳雅安,我還會過來的!”
撇下這一句之後,女人離開了。
而陳雅安再一次將房間裡的東西都給砸了個稀巴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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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年會票小劇場——周氏夫婦:
周先生:周太太,你兒子又尿我一身。
周太太:(白周先生一眼)換尿布去。
周先生:不換,周太太你眼裡只有兒子沒有他老子。
周太太:弱智!
周先生:我就弱智,話說我最近都睡了好多天的沙發了,周太太什麼時候讓我睡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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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太太:給兒子換了尿布再說。
周先生哼唧兩聲,不做迴應。
周太太:要到牀上睡也不是不可以。
周先生一聽,有戲!
周太太:聽說你家老律最近要在求年會的票子,你要是能喊上票子,今晚就給你去牀上睡!
周先生立馬一副哮天犬樣,扭頭對着鏡頭:看戲的你們,聽到了嗎?還不把票子都甩出給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