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裡,談參謀長的聲音帶着高壓電,周先生表示自己的小心肝爲此亂顫了一下。
但即便如此,有些該問的還是要問。
“談老大,你到底上次都跟周太太說了什麼了?”
周先生這個時候是躲在家裡的洗手間給談參謀長打電話的。
爲了放置被電話外面的周太太給聽到了,周先生還故意將聲音給壓低了一下。
不過好在談參謀長的聽力不錯。
就算周子墨壓低了聲音,就算這電話裡還傳來嘩啦啦的水聲,談逸澤還是聽到了他的話。
“怎麼了?”
談參謀長的語氣算不上好。
這都是因爲,剛剛兒子得到了老婆的吻,而他得不到。
這樣的不公平待遇,讓他心裡的不甘願一而再再而三的繁衍。
可週子墨此時急於求得答案,壓根就沒有察覺到談老大的不滿,只是一個勁的問着:“談老大,你快告訴我,你到底都和周太太說了什麼。你不知道這兩天,周太太尼瑪的太可怕了!”
周先生的嘶吼聲,從電話裡傳來。
或許是因爲聲音太過尖銳的關係,不只是顧念兮,連聿寶寶都朝着這個角落我望了過來。
“你給我小聲點,吵到他們娘倆睡覺,我跟你沒完!”周太太在周先生的心裡是塊寶,難道顧念兮和聿寶寶就不是他談逸澤的寶貝?
“談老大,我就像知道你到底都和周太太說了什麼。這幾天周太太行動詭異,我真的快受不了了。”周先生一再哀嚎。
“怎麼?你家周太太又虐待你了?”聽到周先生日子過的並不好,談參謀長也來了興致。
是誰說的,女人就愛八卦。
其實,男人也好這一口,好不好?
特別是對於今天在老婆這邊得不到和兒子同等關愛的談參謀長而言,他喜歡在比自己還要悲慘的人身上找到安慰。
原因自然是因爲,自家的老婆談參謀長捨不得打有捨不得罵。
所以就算受了氣,他也只能一個人憋着。
而無疑,現在周先生就是談參謀長心裡頭最合適的人選。
“要是虐待還好!”周先生將馬桶的蓋子翻下來坐着,一隻手使勁的扣着邊上的草紙,一臉的憋屈。
“怎麼?難道還升級了?sm麼?”談參謀長現在典型的在落井下石。
那興致勃勃的問話,讓周子墨有些懷疑,他今天找來談參謀長問這話是不是找對了?
怎麼他感覺,談參謀長一點都沒有安慰他周子墨的意思?
倒好像,將他當成他談逸澤的娛樂話題了。
“到底怎麼回事,還不快點給我說?不說的話,我就讓那邊的人再度讓你去掃黃組呆着。”談逸澤典型的公報私仇。
周子墨算是明白了。今天他真的找錯了人。
這談老大,典型的是準備看他的笑話了。
而且不給看的話,他就又要會掃黃組的監獄裡帶着。
對此,周先生表示很委屈。
可爲了得到事情的真想,周先生只能耐心哄着這談大爺。
免得這位爺待會兒要是一個不高興,又將他給送進去了。
到時候,他周子墨才真的叫做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談老大,你那天不是到掃黃組那邊把我保釋出來,還說周太太已經知道我被掃黃的給掃進去的事情麼?我當天以爲回家周太太大概會不理我好幾天。可誰知道,太他媽的驚悚了。”
第阿奴哈這邊的周先生悄悄的打開了洗手間門的一條縫,悄悄打量了一下外面的周太太正在忙着給周思齊弄牛奶之後,便又把門給關上了,繼續和談逸澤說:“哪知道,自從我回了這個家,周太太對我的態度簡直是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周太太這麼大的轉變,害的我還以爲她是鬼上身,今天還特意去廟裡給她弄了兩張符。”
“什麼樣的大轉變?”還要弄符咒的!
“周太太知道我進了掃黃組,竟然連問都不問我一聲!”
“不問,不是更好?”這是常理的事情。
“這問題還不止這樣,你知道麼?今天周太太還給我做了我最愛吃的炒肉絲,晚上也還讓我呆在臥室裡也不用睡沙發!”周先生感覺這些享受,都像是在做夢一樣。
要是尋常,他哪怕只是做錯一點事情,或是趁着周太太不注意的時候欺負了兒子一下,都會被她趕去沙發上睡覺的。
本來以爲這次竟然在掃黃組給清出來,周太太一定會大鬧一場,甚至還有可能帶着他們兒子回孃家之類的猖獗行爲。
周先生也早已做好了長期抗戰的準備。
可沒有想到,這次竟然這麼順利過關。
但周先生的劣根性犯了。
要是周太太表現出一點生氣什麼的,還好。
可週太太一點情緒都不表現出來,這讓周先生感覺這就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不用睡沙發,還有東西吃,你的命不錯!”這是談參謀長的結論。
你看,人家周先生進了一趟監獄,都得到周太太的特殊照料了。沙發不用睡,連飯菜都加菜。
比起自己……
談某人哀怨的看了一下牀上。
聿寶寶很無恥的霸佔了他的牀位,一個小腳丫甚至還踹到了他談參謀長的御用枕頭上。
可顧念兮還是縱容他。這會兒,還讓那個不要臉的小傢伙鑽在她的胸口上,像是沒有記起他談逸澤曾經告訴過她,那個位置是他談逸澤的似的。
這會兒,他們娘倆還在牀上玩的不亦樂乎,絲毫沒有想到他談逸澤現在還沒有上牀,一家三口還沒有團聚呢!
“可就是這樣越是不正常啊。周太太怎麼可能就這樣放過我?太不正常了,太不正常了!”
在周先生看來,周太太這次抓住了他的把柄,應該是來一頓慘絕人寰的虐待纔對,怎麼可能還給自己做好吃的東西,好生的伺候着?
到底是周太太變成純情小綿羊了,還是他周先生本質上是被虐狂?周太太一天不虐待他,他就一天覺得渾身不自在?
“太不正常?難道你非要周太太把你給弄到沙發上睡才心安?”談逸澤瞪着牀上某個小不點正趴在他媽的胸口,火焰直冒。
“要是你真覺得那樣才自在的話,那我不介意幫你製造點什麼話題,讓周太太將你給趕出去。”
談逸澤只覺得自己的領地被侵佔了,現在火急火燎的。就想着,快一點將這個煩人又愛碎碎唸的周子墨給打發了,然後開始關注自己的領土被侵佔問題。
“別啊談老大,你是小嫂子從來都不對你施暴你不知道,這老婆每天都對你施暴,突然有一天不對你施暴,還問你有沒有吃飽喝足的時候,你難道不會覺得背脊冷颼颼的麼?”他周子墨就會。
這兩天他一直都在回想着,自己到底有沒有做錯了什麼事情,將周太太徹底給惹毛了的。
“……”談逸澤聽着周子墨的抱怨,心裡頭依舊悶悶的。
他談逸澤的老婆是不會對他施暴,當然,就算要對他施暴,也要看她能不能打得過他。
可這顧念兮不施暴,不代表她不會虐待他談逸澤。
你看,她現在竟然堂而皇之的讓兒子侵犯了他談逸澤的“領地”,難道還不算是對他談逸澤施虐麼?
“談老大,你快點幫我想一想,我現在到底該怎麼做纔好?你不知道,我現在整個腦子都繃得死死的,就生怕周太太哪個時候突然發作,就我給休了!”好吧,小打小鬧之類的,周子墨壓根一點都不妨在心上。
他最在乎的,還是周太太的感受。
當然,還有周太太會不會不要了他。
“你再這麼白目下去,被休也是活該的!”明知道他談逸澤是有老婆的人,這夜晚來臨的時候正是和老婆暖被窩的時間段。這個時候來攙和一腳,擾人清夢,難道他周子墨真的不怕天打雷劈麼?
兜兜轉轉聽了一圈,周子墨算是明白了。
他將談老大的好事給攪黃了。
怪不得,今天的談老大這麼不好說話。
“我想現在凌二應該有空,如果你需要進一步探討的話,請致電凌二的手機!”談參謀長說一不二,一下子就將電話給掛斷了。
聽着電話裡傳來的忙音,周子墨扁了扁嘴。
而讓周子墨情緒越發低迷的是廁所外面的周太太的喊話:“老公……”
“老公,你怎麼在裡面呆了那麼久,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又來了。
周太太莫名的關心,總是讓周先生的心裡有着莫名的犯罪感。
雖然那一天他是去監視那些犯人,可再怎麼說也算是進入煙花場所。
他總感覺,自己像是做了什麼對不起周太太的事情一樣。
而周太太卻還是對他那麼的關心,出了事之後甚至連問都沒有,這讓周先生感覺莫名的自責。
“沒有,我沒事。我很快就出去了,兒子的尿布你放着,我待會去洗就行。”因爲感覺到愧對周太太,所以這幾天,周先生對家務活越發的乾的起勁。
雖然,兒子的尿布經常被他搓洗出了一個個的洞。
雖然,他還是經常偷懶,將吃完的碗筷直接丟進了垃圾桶,
雖然……
這段時間,周先生做了很多的家務活。
可總感覺,這些仍舊擬補不了心裡對周太太的虧欠。
“你今天加班到這麼晚纔回家,怎麼還可以讓你洗尿布。”
周太太的聲音,還是很柔。
讓周先生的心裡,有些酥麻。
“給兒子洗尿布是我應該做的,周太太你可以休息了。”無疑,周太太對他越是好,他心裡的愧疚感只會有增無減。
從洗手間出來之後,周先生便拿着兒子換下來的尿布直奔洗手間,開洗了……
“臭小子,到我這邊睡。”談參謀長一放下電話,就直接衝到牀邊,將正在攻佔自己領地的聿寶寶給提了起來。
聿寶寶原本玩心大起,想要往媽媽的懷裡鑽的更深的,卻不想被人給提了起來。本來,他已經扁了扁嘴,準備開哭的。
可一見到將自己給提起來的人是談參謀長,小傢伙立馬笑了。
窩在談參謀長的身邊睡,這小傢伙不知道笑的有多甜。
“小壞蛋,一見到你爹什麼都給忘了。”顧念兮越過談逸澤,看到正抱着談參謀長的手臂笑呵呵的小寶寶嘟囔着。
“你怕什麼,我的整個人都是你的!”談逸澤知道顧念兮總是吃醋兒子在乎他而不是她。一個伸手,他也將老婆給攬進自己的懷中。
“對了老公,周大哥怎麼了?”
“上次不是被掃黃組給掃進去麼,現在就是出現了後續問題。”談參謀長歸納總結。
“什麼後續問題?難道夢瑤姐不讓他回家了?”顧念兮能想到的,也就這一點。上次她也是在周家親眼所見,周先生是在家裡的地位都不如他們家小齊齊。
“錯!”
談參謀長的一話,讓顧念兮挑了挑眉。
“周太太現在對他很好,這兩天連沙發都沒捨得讓他睡。據說今晚上還給他做了一大鍋的炒肉絲。”
談參謀長說這話的時候,得意的揚眉。
周子墨這沒出息的,也就配炒肉絲。
他談逸澤要的,可絕對不只是炒肉絲那麼簡單。
他要的,是真正的葷菜。
想着,談某人的眼眸不自覺的往老婆的胸口掃了兩眼。
不過他發現,上面還蓋着厚實的棉被,壓根就瞅不到什麼地方去。
“不是吧?那這樣不是挺好的麼?周大哥還有什麼不滿足的?還有,夢瑤姐這次怎麼那麼好糊弄?”顧念兮整個腦袋都是疑問。
“小丫頭,你這就不懂了。周太太的手段,還真的比一般人高。”談逸澤只是笑了笑。
對於周太太的聰明,他也是第一次感到佩服的五體投地。
而他更慶幸的是,他家的小丫頭沒有周太太那樣的高明手段。
不然,每天在在家裡的生活不就是天天過兩招?
“爲什麼她對周先生好,你卻說她的手段高?”顧念兮是個好學寶寶,打算打破沙鍋問到底。
“反正你用不着懂!好了,咱們該睡覺了。”
說着,談逸澤將自己身邊另一個已經明顯睡熟了的小胖子給送回了他自己的小牀上,然後掀開被子直接將嬌妻攬進了懷中。
“談參謀長,你做什麼?”
“做你!”
“我大姨媽還沒有走!”
“那你做我!”
“不要!”
“不要也得要……”
於是這一夜,迫於某個男人太過強悍了。顧念兮只能屈服在某人的威逼利誘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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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周先生的事情,第二天倍感好奇的顧念兮就致電了周太太。
這天,周太太剛搞定了一個設計稿,抱着兒子在客廳裡看電視。
電話響起的時候,周太太招呼着正在洗手間裡刷馬桶的周先生看孩子,然後自己跑到二樓去接電話了。
“夢瑤姐?”
“兮兮,有什麼事情?”
“夢瑤姐,是這樣的,我聽說周大哥前幾天給掃進去了!”至於中間的那個字,顧念兮直接給省略去了。
“嗯。”對此,周太太表現的很淡定。
“夢瑤姐,你不生氣?”顧念兮又追問。
其實,女人在出軌的問題上,就像是站在同一戰線上的鬥士一樣。
“生氣!”特別是知道這個消息的那一刻,周太太已經給周先生整理好行李,打算把他給遣送走了。雖然她知道,周先生到那種地方是工作需要,也不可能作出什麼對不起自己來的事情。
可身爲女人,有時候就是眼裡容不得一丁點的沙子在。
想到周先生的眼神可能在某個女人的胸部上掃蕩過,周太太渾身上下都在冒刺。
只是後來,她又給忍住了。
“生氣?那你爲什麼還對周大哥那樣?”要是換成她顧念兮,絕對冷凍談參謀長!
“兮兮,你是不懂,有時候情緒這東西,越是打壓越有可能反彈。”這就好比抓在手裡的沙子,你越是想要留住它,越是抓緊。可從手縫中流出的沙子,越是多。
“男人的劣根性從小伴隨着他們長大,你不可能在一時間就將它給扼殺了。就算結婚了,街上碰到漂亮的女孩子,他們哪個不是多掃兩眼的?這個缺點,你再怎麼想要抹殺也是不可能的。而且你越是不准他去看,他越是想要看,覺得刺激。”
“兮兮,我這個觀點,你可別笑,這個還是真的。就拿你周大哥來說,他現在上街去,見到漂亮女孩照樣還會耍流氓一樣的吹口哨。可除此之外,他什麼也都不會做。我總不能,將他最後的一丁點興趣都給抹殺了吧?”
“再說了,如果我這個時候和他鬧,他要是想通了還好,覺得我是爲了他,爲了這個家好。但他要是犯二了,沒準會覺得我是在剝奪他的自由,開始討厭起我來。”
“可夢瑤姐,難道你就這樣對周大哥聽之任之了不成?”
“我不追究,也不代表聽之任之。他出了事之後,我反倒對他更好,他一定會納悶,覺得我爲什麼突然對他好了,然後他就會開始自責。想着我對他的好,而他自己卻背對着我做了那樣的事情,然後出現各種各樣的後悔。自然而然的,下次諸如此類的事情要再次上演的話,他都會好好掂量一下了!”
“夢瑤姐,聽你一席話,我頓時覺得世界開闊了很多。”怪不得談參謀長說,周太太的手段比任何人都高。
“念兮,你要記住一句話,小三再美小四再媚,政府承認的只有我們原配!所以,我們壓根就不需要爲這一類人生氣。”
“夢瑤姐,我明白了。謝謝你!”
聽周太太的一番話,顧念兮還真的印證了另一句話: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這邊,周太太掛斷了電話之後,再度回到大廳裡照看兒子。
周先生請示:“周太太,我把馬桶給刷了,我乖不乖?”
“挺乖的!”周太太連甩都不甩他一個眼神。
“既然我乖的話,你可不可以親我一下?”這兩天,周先生變着法子的爭着搶着做家務活,然後用各種各樣的理由讓周太太親自己,要不然摸摸頭髮都行。
這麼做,無非是想要讓周太太和自己更親近一些。
至於這些,其實周太太也都看在眼裡。
只是,她一直都沒有揭穿罷了。
既然他想要做這些活,她周太太也不好攔着。
反正都是這個家裡人,誰幹活還不是一樣?
再說了,她每天都要上班,還要忙家裡的家務活,早就累壞了。
周先生如今能這麼主動的幫她做點什麼活,也算是給自己減輕一下負擔。
示意周先生將臉蛋送過來,周太太在周先生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這一吻,輕柔的周先生精神各種盪漾。
而周太太還說了:“周先生,既然你這麼閒的話,就把兒子的澡也順便給洗了。我去上個洗手間!”
說着,周太太已經大步朝着洗手間走去。
而周先生則抱起了兒子,一臉奸臣樣的附和着:“周太太,沒問題,一切都包在我的身上。”
周先生的承諾很中肯,表情也很討喜。
和緊隨而至的,卻是周太太撕心裂肺的叫嚷聲:“周子墨,你這個敗家子,你到底是刷馬桶還是拆馬桶?”
周太太的吶喊聲其實也就是出於她走入洗手間看到的那一幕。
周先生刷的馬桶卻是非常乾淨,乾淨的沒有一絲污穢的地方。
可關鍵是,馬桶蓋子和馬桶已經分家了!
而那把刷馬桶的刷子更不用說了。
因爲周先生的力氣大到使不完,那把刷子早已被周先生給拆成了好幾塊,隨意的丟在洗手間裡的垃圾桶上……
看着這樣的一幕,周太太的青筋暴跳。
而周先生則立馬抱着兒子,逃離周太太這個危險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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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二爺再度來訪問蘇悠悠,是在這個下着鵝毛大雪的下午。
蘇悠悠一個人閒着沒事,下載了一部av,正在大廳裡神情專注的看着。gv這陣子看的有些膩了,蘇悠悠想找些比較好玩的。
邊上,凌二爺送的小狗時不時的抓着她的腿,讓她陪着玩。
其實今天這個下午要是不下雪的話,蘇悠悠還打算去顧念家家裡一趟的。
這兩天她媽寄了一些海鮮過來,知道顧念兮也愛這一口,所以也給顧念兮捎上了一些。
可無奈,這雪實在下的有點大。蘇悠悠只能打電話,讓顧念兮自己過來取。
說是讓顧念兮過來,蘇悠悠也知道,到最後過來的絕對是談參謀長。
這兩天雪下的有點大,愛妻如命的談參謀長怎麼會捨得讓老婆在大雪天來回奔波?
“叮咚。”門鈴響起的時候,本來在蘇悠悠身邊撓腿的小狗直奔門口去了。
“蘇悠悠,給我開門,快把我給凍死了!”
凌二爺的叫嚷聲在外面傳來。
最終抵不過這樣的吵吵鬧鬧,蘇悠悠上前將門給開了。
門口站着的凌二爺,手上提着許多的袋子,還有一個保溫壺。
因爲兩手都提着東西,所以凌二爺沒有撐傘。
他的頭頂和衣服上,滿是雪花。
小狗或許還記得凌二爺,一見他進門就一個勁的蹭着他的腿。
凌二爺放下了東西,在洗手間了掃了一下渾身上下的雪花之後,就將這小狗腿給抱起了:“還是你有良心。比起某人,不知道好多少!”
凌二爺典型的指桑罵槐,蘇悠悠又怎麼會聽不出?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別亂了姐姐看視頻的心情!”蘇悠悠說着,就又窩在沙發上看av了。
凌二爺看蘇悠悠竟然這麼感興趣的事情,自然也來了興致。
“在看什麼片子?好看麼,我也看看好了!”這兩天因爲大雪天,很多工程都沒有辦法順利進行,公司的很多事情都耽擱下來了,凌二爺也能忙裡偷閒。
雖然外面下着大雪凌二爺,還是到蘇小妞這邊來了。
就算只是陪着蘇小妞坐一坐也好,反正閒着也是閒着。
只是原本以爲蘇小妞是在看什麼大片的凌二爺湊到蘇悠悠的跟前才發現,蘇悠悠這哪裡看的是什麼大片?是av,好不好?
“蘇小妞,最近換口味了?”
凌二爺還記得,蘇小妞是很猥瑣。而且,還是不走正常路線的猥瑣。
比起男女間的那點什麼事情,蘇小妞更願意看到的是男人間的那點爛事!
可現在,蘇小妞不看gv,而是看av了!
“偶爾也需要換換口味,陶冶一下愛國情操!”蘇悠悠對於和一個男人分享av這點事情,沒有表現出一點羞澀感,反倒是豪言壯志了起來。
弄的連凌二爺這個遊走過萬花叢的男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蘇悠悠,如果你真的那麼需要的話,我不介意爲你獻身什麼的……”
sm,滴蠟,鞭子……
請來的更猛烈些吧!
可蘇小妞扭頭掃了一眼他,一個白眼就這麼丟了過去。
“姐姐不喜歡吃回頭草!”
“蘇小妞,我可不是草。我凌二爺可是花!”
回頭草不喜歡,那回頭花呢?
“凌二爺,麻煩您真的如果那麼飢渴的話,大街上發情的母狗多的是!”
“蘇小妞,你可真噁心!”
他凌二爺好歹也是英俊瀟灑,玉樹臨風,人家人愛,花開花敗的傾城美男子。至於淪落到要到大街上找女人的地步麼?
隨便一個電話過來,想跟他上牀的女人多到都要排隊了。
看着一邊得瑟的男人,蘇悠悠連一個白眼都不捨得甩給他,徑自的看着視頻裡的女人哼哼唧唧。
而凌二爺無奈。
誰讓他看上的是這麼猥瑣的蘇小妞呢?
就算她想要看的是av,他也只能當成個藝術片一樣和她一起欣賞着。
即便在這個過程中,凌二爺起了歪念,想要將蘇小妞按在牀上ooxx一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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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顧念兮接到了一個消息,就是楚東籬來這邊了。
說是過來考察,不過顧念兮聽殷詩琪說,他還要這邊順便相親什麼的。
顧念兮越聽越是激動。
本來,她還想要將這個好消息和談參謀長一塊兒分享的,卻不想往談參謀長的手機打過去的時候,裡面竟然是正在通話中。
對了,還真奇怪!
這兩天談參謀長不是休假麼?
爲什麼她連在家裡碰到他都難?
到底,這兩天她家談參謀長有什麼事情要做?
想到這,顧念兮玩心大起,便往談參謀長的手機上發送瞭如此一短信:
“帥哥,今晚一夜情麼?這裡有各式各樣的美女,清純小蘿莉,單純學生妹,還有風韻少婦……保管有一款能包君滿意。福利熱線:13xxx。”顧念兮最後留的那個電話,便是她自己的。
不是她想要引誘談參謀長犯罪,是她想要看看談參謀長到底會有什麼反映。
只是顧念兮所不知道的是,此時的談參謀長正在咖啡廳裡會見某個女人。
談逸澤這邊的電話剛掛斷,短信就進來了。
不過這個時候他沒有急着去看手機上的短信,而是和對面的女人說:“那邊的文件我已經大致上的處理好了,等這兩天就拿着這些去過戶。至於外公那邊,我會和他解釋清楚的!”
因爲這次見面需要保密,所以他們見面的地點是挑在本城一家保密措施不錯的咖啡廳。而且,還是包廂內,見的面。
“我知道了。不過你真的想好,這可是一筆不小的財產,足以買下一個小國家。你難道就不怕,他日她變心的那一天,將這些都給帶走了?”
坐在男人對面的女人輕抿了一口咖啡,眼眸掃了一眼擺在自己面前的文件。
“我相信她。”談逸澤只是勾脣一笑,接着說:“再說,她要是有變心的那一天,一定也是因爲我做的不夠好,該得到懲罰。”
想起那個女人,談逸澤的嘴角又是忍不住的勾了勾。
“我知道了。這些我都會給你一一處理好的。”說着,女人收拾好擺在自己面前那些有俄文又有英文的文件,然後又說:“對了,我聽說最近宋亞集團那邊有大動作,好像是針對和明朗集團的合作。你最好注意一下,我怕這些人來者不善。”
“放心,這些小角色也就是跳大梁的小丑,我不覺得他們有什麼資格能和我的兮兮競爭。”談某人笑的雲淡風輕,一雙眼眸裡竟是勝券在握。
“你就對她那麼有信心?”
女人有些不解。
不就生活在一起三年的時間麼?
在此之前,他們連對方以前從事什麼都不知道。
竟然,就能如此的信任?
“當然有信心!那是我談逸澤的女人!”是他談逸澤的女人,就應該有擔當。
再說了,就算顧念兮對付不了這些人,不是還有他談逸澤麼?
他談逸澤,又怎麼會讓自己的女人受了委屈?
“還真的挺羨慕你們的感情。”女人笑着。
“如果羨慕,你也早點結婚啊。”男人玩笑似的開口。
卻不知道這話,怎麼就化成了利刃一般,刺中了某個女人的心。
聽談逸澤的話,女人觸不及防的被戳中了內心最深的那道傷口。
怕自己的憂傷被這男人所看透,她慌忙的看向窗外。
咖啡廳位於本城最高的一建築的頂層。
從這個角度看這個城市,可以將最美的風景都收納於眼裡。
因爲是下雪的關係,此時街上的行人比較少。
不過這麼看着,美景還是讓人無法忽視。
“好了沒事的話我要先走了,公司裡還有一大堆的事情要處理,處理完了也可以放年假了!”女人起了身。
“那好,之後的事情再聯繫。”談逸澤也起身,準備離開。
從家裡出來已經有兩個鐘頭了,不知道那丫頭有沒有發現。
“那我先告辭了,不要忘記你答應過,今年的年假會給我兩個星期的!”丟下這最後一句話,女人從包廂裡走了出去。
等女人差不多消失在這個咖啡廳裡的時候,談逸澤也才從這個包廂裡走了出來。
不過,本來是要走向電梯口的他,卻在咖啡廳的側邊位置看到了一個人。
此人,正是楚東籬!
楚東籬要來這邊辦事,談逸澤一早就知道了。
不過讓談逸澤意外的是,此時坐在楚東籬對面的女子。
女人的年紀看上去也就二十出頭,和楚東籬坐在一起羞羞澀澀的。
相親?
這個想法在談某人的腦子裡出現的時候,談某人嘴角的笑紋明顯了許多。
想來,這姓楚的斯文敗類也該是清楚了,他談逸澤和顧念兮之間永遠都沒有分開的可能了。
不過女人似乎有些急事,在和楚東籬說了幾句話之後,便匆匆離開了。
而楚東籬則坐在原位上,品着咖啡,看着手上的文件。
這樣的他,一點都不像是在參加相親,反倒像是在例行公事。
談某人也不甘於站着看戲,直接大步走了過去。
“喲,這不是楚書記麼?”
“談參謀長,好久不見!”楚東籬對於談逸澤的到來,一點都不意外。
其實,剛剛早在談逸澤走出包廂的時候,他就看到了他。
當然,向來觀察能力過人的楚東籬楚書記也沒有錯過,剛剛先於談逸澤一步走出那個包廂的女人。
如果楚東籬沒有記錯的話,這女人應該是前一段時間以一種強勢的姿態入駐了d市國際集團sh的當家人——施安安!
因爲楚東籬是市委書記的關係,所以對於入駐本市的那些集團也頗爲關注。
其中這一陣子最受矚目的sh國際,自然不例外。
很多報道上都說施安安是這個sh國際的創辦人,但也有很多說不是。
但不管是不是,楚東籬實在想不出,談逸澤爲什麼會和那樣的人在這裡碰面?
難道……
“楚書記,據說最近有公事過來,本來還以爲是謠傳,今兒一見才知不是。”談逸澤和楚東籬在一起的大多數時候,都是在咬文嚼字。
而每一字,都是帶刺的。
像是他們這一類的人,都是發光的金子,就會所有人都在關注着。
所以打架鬥毆,還有跟潑婦罵街一類的事情,實在不適合他們這些人做。
所以,即便有再大的怒火,都只能壓在心裡,維持着表面上的和諧。
可每一次爭鋒相對所說的話,沒有一個不將對方往死裡戳。
“談參謀長還是雅興,還關注起我楚某人的生活。”楚東籬的話讓談逸澤覺得有些裝腔作勢。
他要是不擔心他楚東籬是來翹他談逸澤牆角的,他哪需要廢那個心思去關注楚東籬。
談逸澤在心裡頭暗罵:死不要臉的四眼,這話也好意思說的出口。
“不過我想談參謀長,您還是關注一點自己的生活比較好。據我觀察,談參謀長剛剛好像在會見別的女人吧?這事情要是傳進了兮丫頭的耳裡可不好。那丫頭的性子我可是再清楚不過了,她可是融不進一丁點的沙子。”
楚東籬這話說的笑容滿面,可每一個字都像是刀子,刀刀命中談參謀長的要害部位。
他一邊在和談逸澤炫耀着自己剛剛看到了什麼,另一邊更是炫耀起了他楚東籬和顧念兮的那些交情。
這叫談參謀長怎麼可能不生氣?
再說了,他還拿今天他楚東籬看到的事情來威脅他談逸澤,大致的意思是他極有可能去告訴顧念兮。
談逸澤再一次在心裡暗罵:不學無術的四眼,竟然連這種挑撥離間的下三濫手段也使得出來!
在某些事情公之於衆之前,談逸澤可不想引起太多人關注這一次的碰面。
所以,談某人打算轉移關注力。
盯着那個剛剛和楚東籬坐在一起的女人喝過的杯子,談逸澤掃了一眼杯子上面不小心沾到的口紅,笑道:“要說我談某人有雅興,再怎麼也比不上楚書記是吧。這一趟公務就挺繁忙的,楚書記還能抽出時間忙裡偷閒陪着美女閒聊嘮嗑,談某人再怎麼也趕不上不是?”
談逸澤讚賞這楚東籬陪這美女的雅興。
實際上,就是在挖苦楚東籬。
挖苦他這麼老了還不結婚。
挖苦他這麼久了還總盯着他談逸澤家的牆角看。
更挖苦楚東籬,竟然缺女人缺到連出來辦事還要連帶着相親。
“……”楚東籬被談逸澤這話一激,頓時胸口一陣煩悶。
要是按照原本的性格,楚東籬是想要和談逸澤打一架的。
可無奈,現在他們兩人都是公衆人物。
要是在這裡打架的話,肯定會鬧出大事的。
顏面掃地還算小事,現在科技這麼發達,一不小心被人拍成視頻放到網上去,這可是關乎到組織的面子了。
可能,談逸澤正是算準了這一點,所以纔在如此場合堂而皇之的涮着他玩。
“我剛剛怎麼看,人家小姑娘也就二十出頭。楚書記,你覺得你這個年紀玩什麼老牛吃嫩草的,合適麼?”
談逸澤有想要將這楚東籬給刺激進入醫院的嫌疑。
明明看見他已經青筋暴跳,可他還是照樣諷刺着他。
“你都能老牛吃嫩草,我爲什麼不能?”楚東籬反擊。
再怎麼說,他們年紀相當。
難道他談逸澤以爲,他當初娶了顧念兮,就不是老牛吃嫩草麼?
八歲!
他和顧念兮也有八歲的距離好不好?
好吧,這八歲的距離着實也讓談逸澤的小心肝亂顫了一下。
從和顧念兮結婚之後,他就一直很注重保養來着,其實就是擔心自己和顧念兮相差太多,會被她甩掉。
可在楚東籬面前,他是絕對不會表現出這一點的。
不然,吃虧的絕對是他。
迎上楚東籬那挑釁的眼神,談某人含笑到:“沒有辦法,我家兮兮就是喜歡老牛來着。對了,我剛剛瞅着那位姑娘好像不喜歡老牛來着。”不然,怎會走的如此瀟灑?
呵……
還真的不得不承認,這談參謀長的嘴皮子殺傷力,一點都不亞於他的槍桿子。
一會兒的功夫,將楚東籬的臉給氣的一陣青,一陣白的。
這該死的談逸澤!
和他一般大小,竟然嘲笑他楚東籬的年紀。
更讓楚東籬氣不過的是,他還嘲笑了他剛剛被女人甩了的事實。
但有一點,楚東籬還真的不得不佩服,那就是談逸澤的眼力。
他剛剛,真的是被那個女人給嫌棄了。
“嘟嘟嘟……”
正巧,談逸澤此時的電話進來了。
“喂,我是談逸澤。”
“好,我知道了,我現在就過去一趟。”談逸澤將手機收起的時候,注意到剛剛進來的那條短信。
乍一看,談某人還以爲是什麼垃圾短信,想要直接給刪了。直到,他注意到短信上的那個號碼……
清純學生妹,風韻少婦?
顧念兮,你皮癢了是吧!
當着楚東籬的面,談某人惡劣的撥通了顧念兮的號碼,對着電話那端喊:“風韻少婦?”
“談逸澤,你說什麼呢?”估計,這個時候的顧念兮正在忙什麼,已經將她剛剛發過的短信給忘了。
“不是你給我發的短信,讓我找風韻少婦的麼?”說這話的時候,某人惡劣的朝着楚東籬挑眉。
那意思很明顯:你看,嫩草找老牛來了!
“討厭!”因爲這事果真是她做出來的,顧念兮怪不好意思的。
不過此時的顧念兮絕對不知道,比她還要不好意思的,是楚東籬。
談逸澤這個卑劣的,竟然當着他的面和老婆談情說愛不說,更還惡劣的說起了夫妻間的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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