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了她,我削了你(2)
“蘇悠悠,把湯給喝了,再發呆。”某個小型別墅裡,男人的聲音從廚房傳來。
可話說出了許久,都沒有等到‘女’人的回答。
於是,按捺不住的某個男人,‘操’着大鍋鏟就從廚房裡走了出來。
出‘門’的時候,男人便撞見這樣的一幕。
這別墅裡有一面玻璃‘門’,‘門’外正好是院子。因爲今兒的風有點大,怕蘇悠悠的身子還沒有完全康復,會感冒,所以男人沒敢讓蘇悠悠去外面。也沒敢,讓蘇悠悠打開那扇玻璃‘門’。
不然按照這個‘女’人最近這段時間的狀況,一定一坐就忘記了時間,忘記了什麼時候該添一件衣服。
只是玻璃‘門’沒有打開,蘇悠悠就會坐在那扇玻璃‘門’前,然後傻傻的盯着外面的景物。就像,現在一樣。
順着蘇悠悠的視線,男人的視線也落在了玻璃大‘門’外面的那片綠草地上。
其實,這一片的景物真的沒有什麼出彩的地方。
無非,就是一片綠幽幽的草地,外加一隻歐風的白‘色’長椅。
除了偶爾風吹過之後,草地裡的小‘花’小草會隨着風輕輕的搖曳一下之外,別無其他。二狗子真的想不出來,這樣的景物有什麼值得蘇悠悠這麼癡‘迷’的瞅着?
可蘇悠悠,卻能盯上這樣一個畫面,一坐就是一個下午。
有時候,甚至連晚上都會這樣傻傻的望着,一直到她累了,疲憊的趴在靠椅上睡着。
“把湯喝了,大小姐!”看着蘇悠悠一直盯着那個角落發呆,二狗子終於忍不住,抄着鍋鏟就走了過來。
大嗓‘門’加上鍋鏟的出現,終於將蘇悠悠的神志拉了回來。
盯着此刻拿着鍋鏟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活脫脫像是包租婆的二狗子,蘇悠悠‘揉’了‘揉’心肝,臉一拉就怒吼着:“狗奴才,難道不知道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麼?”
好吧,這就是蘇悠悠。
好了傷疤,永遠會忘了痛的蘇悠悠。
這不剛剛纔盯着窗外一臉愁苦,轉身就像是土惡霸。一出口,就是欠‘抽’的話,活生生的讓二狗子氣的有些想要將她給‘弄’死。
“我讓你把湯喝了,免得涼了。你他媽的還給我費什麼話?”二狗子惡狠狠的瞪了蘇悠悠一眼,有種將她給活吞了的感覺。
“有你這麼和小主說話的麼?還不快點好言相勸?”蘇悠悠白了他一眼,根本就不將他剛剛的話放在心上。
自從二狗子管她要護理費之後,她就認定了這二狗子其實不是什麼人間天使,也不是什麼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而是,一個和血吸蟲一樣的資本家。
不榨蘇悠悠的最後一滴血,就不肯罷休的資本家。
蘇悠悠爲什麼會有這個認知呢?
原因無他。
因爲在住進來的第三天,蘇悠悠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的錢包,自己的身份證,還有銀行卡,全部不翼而飛了。最可恨的就是自己的那輛紅‘色’的MINI的鑰匙,也不見了。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此刻站在她蘇悠悠身邊的二狗子。
他說了,這些都是他這段時間照顧她蘇悠悠改得的。
也就是從這一天開始,蘇悠悠認清楚了這資本家的真面目。
當發現自己的一切都被二狗子趁着自己睡覺的時候給偷走了,蘇悠悠怒問:“二狗子,你他媽的是不是最近不順暢,賺不到錢,所以直接改行當土匪來着?”
而某個男人一臉得瑟的說裡:“怎麼着,我就是突然想當土匪來着,你還想拿我怎麼樣?有本事,就好起來打一架,活着的說話。”
其實,這後面的那半截話,是蘇悠悠的座右銘。
以前只要是蘇悠悠看不過去的事情,她就會撂下這麼一句話。然後用自己還學不到位的跆拳道,和人家單挑。沒上大學之前,她的身邊都有二狗子在。只要蘇悠悠輸了,這二狗子一定會二話不說上去幫忙的。
那些年,一直都是那麼過來的。這蘇悠悠,連找人打架都不懂得看臉‘色’。也不掂量一下,那個人的伸手到底她打不打得贏,就敢撂下狠話。要不是每一次都有他二狗子給她善後,還真的不知道這丫頭能不能活到現在。
只是沒想到現在,他二狗子也會學着蘇悠悠說出這些‘混’帳話。而這,無非就是‘激’發蘇悠悠活下去的動力。
將蘇悠悠接來這裡好幾天了,有時候她大半天都不說出一句話,實在讓二狗子憋得慌。
以前的蘇悠悠,什麼時候會這麼安靜?
哪一天要不吵得你的腦‘門’快要崩裂,這人絕對不是蘇悠悠。
二狗子做的這些,包括收走了她全部的家當,無非就是爲了‘激’發她活下去的鬥志。
至於她的車子,二狗子承認這東西自己沒收有一部分是出自自己的‘私’心。
沒收了蘇悠悠的車子,不告訴她這裡是在什麼地方,也不讓她出‘門’,除了想要讓她安靜的養傷之外,還有一部分原因是二狗子知道了,現在外面已經出動了全城的特警,在找尋她蘇悠悠。
這些,大概是那個男人做出來的吧?
在來這個城市之前,二狗子也對凌二爺那個男人有所耳聞。
只是沒想到,那個男人的權勢竟然大到如此,竟然連全城的特警都能調動。
看來,他還是多少有些低谷了對手來着。
不過,這又能怎麼樣?
好歹,現在蘇悠悠也在他的身邊,而不是在那個凌二爺的手上……
再說了,他已經將蘇悠悠傷成了這幅要死不活的形象,他難道還好意思‘舔’着老臉過來將蘇悠悠給要回去不成?
但後來,二狗子真的發現,自己還真的有些低估了這凌二爺的臉皮厚度。
先不說這些,二狗子現在所做的,都是爲了能讓蘇悠悠儘快的好起來。爲此,他每天都身兼數職,除了當蘇悠悠的看護,在她睡覺的時候給她添衣加被之外,還要給蘇悠悠燉湯熬湯,補足身體營養。
這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二狗子要的不僅是身體好的蘇悠悠,還要有活力的蘇悠悠,所以他這幾天各種心裡書籍他都看了不少。刺‘激’治療失戀法,這是他目前正運用的。
可二狗子發現,有時候這蘇悠悠,還真的有種想要讓將她給活活虐死的衝動。
這不,有些話他都已經說的這麼明顯了,這蘇悠悠就像個二百五一樣,又找‘抽’了。
特別是這廝的這兩天偶爾會看上一兩集電視熱播的《嬛嬛傳》,說話都有些挫了。
“奴才見小主最近心力憔悴,特意熬了湯汁。這湯汁,是用上等的紅棗和野山‘雞’,經過三個時辰的慢火熬出來的,補氣活血,養顏美白,小主還是趁熱將它喝下去吧!”二狗子說這話的時候,對着邊上一邊樂呵呵的蘇悠悠頻頻拋去白眼。
要不是看在這廝的最近要死不死,要活不活的樣子,他才懶得用這樣的怪腔怪調,來逗她開心了。
雖然嘴上對這段話百般的吐槽,但不得不承認在看到蘇悠悠嘴角上勾起的弧度之時,二狗子的心舒坦了好多。
“好吧,本宮這就喝下去。跪安吧,狗奴才!”看到二狗子按照自己的劇本演下去,蘇悠悠便拿了了邊上擺着的那碗‘雞’湯,輕抿了起來。
中間,還不忘拋出這麼一句氣死人不償命的話來。
當下,二狗子臉‘色’又沉了下來。
實際上,二狗子現在真的很想‘操’着手上的鍋鏟,將蘇悠悠狠狠的揍一頓。要不是看在她現在瘦的都跟紙品一樣,二狗子估計這計劃自己早已實施了。
“蘇悠悠,有時候我真的很想很想將你給掐死!”撂下這一段話,二狗子還是‘操’着大鍋鏟離開了。
而他的心裡唸叨着:好心被人當成驢肝肺!
好心會被雷劈!
好心會被狼外婆啃!
可無論他的好心會被蘇悠悠當成什麼樣,他還是捨不得讓蘇悠悠受一點傷害。
而這邊的蘇悠悠在看到二狗子怒氣衝衝離開之後,小心肝一陣‘亂’顫。
這二狗子,到底是有多忌憚她的小錢錢。
竟然,還想要殺她滅口來着……
“老公,你下午和舒姨在聊什麼呢?”晚飯之後回到了獨屬於兩人的臥室,顧念兮開了口。
其實,這個問題從下午的時候,顧念兮就想要問了。
因爲談逸澤當時和舒落心說的話,顧念兮總覺得話中有話。
可礙於,從下午之後談逸澤的臉‘色’一直都不是那麼好,顧念兮也就作罷了。
看着吃飽飯,現在一臉愜意的看着她的談參謀長,顧念兮的話匣子打開了。
“沒什麼,就聊一些家常。”談逸澤靠在他們臥室裡的沙發上,抓了她一把頭髮輕‘揉’着。
那絲滑的手感,讓男人有些流連忘返。
談逸澤還記得,當初顧念兮嫁給他,還不肯跟他發生關係的那段時間,他也時常趁着她睡着的時候這樣的把玩着她的頭髮。
大概,從那個時候他就愛上了這頭髮劃過掌心‘激’起的異樣感。
不過每一次把玩之後,顧念兮的頭髮都會被他玩的一團糟。
不知道,以前她到底有沒有發現,他會趁着她睡着的時候做些小動作,甚至有時候還悄悄的掀開了她的睡衣來玩……
“……”聽着談逸澤的話,顧念兮也不吱聲了。
聊家常也能聊得橫眉冷對的麼?
那談逸澤你的家常話,未免也太霸氣側‘露’了吧?
不過談逸澤既然不想說,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所以,顧念兮也不繼續追問了。
再說了,她也覺得,夫妻之間其實應該給彼此留一點餘地。
“老婆,你的頭髮真好看。”談某人玩着她的頭髮,有些不亦樂乎。
“媽說了,現在可以留,不過生孩子坐月子的時候,就要剪掉了。”最近她都和殷詩琪通電話。
可能是自己快要做媽媽的關係,現在她非常想念媽媽和爸爸,也想念遠在D市的那個家。
但因爲顧市長的身份,是不能隨便離開D市的。爸爸的身體也不是很好,他不能過來,媽媽自然也要留下照顧他。
不過他們已經說好了,會趁着這個月底的時候過來一趟。
一想到很快就能和爸爸媽媽見面,顧念兮睡覺的時候都會笑着。
“不要剪,要是怕麻煩我幫你打理就行了,反正我不要你剪掉!”談某人,永遠是這麼的霸道。
只要是他認定的東西,他纔不喜歡被人隨意的改變。
正因爲清楚自家談參謀長的脾氣,顧念兮也隨便應了聲。反正這個男人想要做的,她顧念兮幾乎都沒有反抗的餘地,也就隨了他吧。
“好了,別玩了。我要去洗澡!”說着,顧念兮起了身。
“我幫你洗吧。”談某人自薦着。
單看談參謀長眼神裡的幟熱,誰不知道他想在浴室裡做什麼?
所以,顧念兮想也沒想就直接將他給趕了出去。
“不用,我自己能行!”說着,某個‘女’人直接將‘門’給關上了。
看着緊閉的那扇浴室‘門’,談某人有些哀怨。
都憋了快大半個月了,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纔是盡頭?
談逸澤哀怨的嘆息聲,在這個臥室裡響起的時候,電話也響了起來。
是小劉的電話,談逸澤沒有多想就接通了。
“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電話裡的小劉道:“還不錯,這邊進展還行。”
“那你給我盯仔細點,要是有什麼情況,馬上和我說。”談逸澤吩咐着。
最近這段時間顧念兮的身子不是很好,所以談逸澤沒敢加班。一到下班的時間點,就會回來看着她。
有什麼急事,一般都聯繫小劉去辦。就像今天這樣。
“放心吧參謀長,我這邊都看的緊緊的。不過有一件事情我覺得有些奇怪,所以想跟你說說!”小劉尋思着。
“什麼事情?”
“就是這兩天全城的特警都出動了,說是在執行什麼秘密任務。”
“秘密任務?這點怎麼沒聽到老三提起?”周子墨也算是特警之一。一般有什麼風吹草動的,他談逸澤都會知道。
可爲什麼這一次,周子墨什麼都沒有說?
難道,是什麼大事?
“我打聽到是凌二爺讓劉局調動的。”電話那端的小劉據實彙報着。
“凌二?”
“是,就是凌二爺。我還打聽到,他們是在找一個‘女’人。”其實不是小劉‘雞’婆。而是今天他正好到那邊的時候看到那羣人手上拿着的照片有點眼熟。
琢磨了一個晚上,他想起了他們正找尋的那個人,不正是上一次和他們小嫂子到軍區裡來的那個滿口粗話的極品姑娘麼?
不過雖然人家滿口粗話,可人家深得小嫂子的心。
上一次因爲趙隊長的那件事情,小劉可算是將小嫂子得罪了。
最近一直都尋思着找個什麼好機會,討好一下小嫂子,改變一下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形象。
這樣的話,以後要是被談參謀長給折騰了,還能找小嫂子說說好話。
今天正好讓小劉碰到這一樁事情,他自然是不會放過的。
“是不是找的是上一次和你們嫂子到軍區的那個‘女’的?”談逸澤說的就是蘇悠悠。
凌二爺找‘女’人?
談逸澤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蘇悠悠。
聯繫起這兩天顧念兮總說蘇悠悠好像發生了什麼事情,談逸澤便越發的驟定了這個答案。
“對對對,就是那個‘女’的。我記得,她跟嫂子‘挺’要好的,所以就打聽了一下。據說,全城特警出動了好些天,愣是沒有找着!凌二爺那邊,都急的快發瘋了。好幾天了,都沒有出現在淩氏。”
“這件事暫時不要在你嫂子面前提起,至於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會親自過去找凌二問問看的。”顧念兮現在的身子還不是很好,要是真的蘇悠悠發生了什麼不測的話,那打擊最大的肯定是她了。
所以,談逸澤不敢冒這個險。他是不會在這個時候讓顧念兮知道,凌二這些‘混’賬事的。
至於蘇悠悠和凌二,若是凌二真的做了什麼‘混’賬事的話,他談逸澤絕對第一個不饒他。
因爲知道這蘇悠悠在顧念兮的心裡到底是個什麼分量,所以在他們結婚前談逸澤就已經找凌二談過。他告訴過凌二,從他們結婚開始,他談家就是蘇悠悠的孃家人。如果他凌家要是敢作出什麼欺負蘇悠悠的事情,就千萬別怪他手下無情。
而談逸澤,一直都是說的出做得到的。
若這一次凌二真的做了什麼對不起蘇悠悠的事情的話,他一定會親自動手的。
“啪嗒……”身後,浴室‘門’打開了。
雖然身後的動作小心翼翼的,但談某人還是察覺到某個小東西正朝着自己靠近的事實。
“好了小劉,就按照我說的辦。”說完這一句話,談逸澤當機立斷的掛斷了電話。
轉身的一瞬間,男人就抱住了此刻正站在自己身後鬼鬼祟祟想要偷聽的‘女’人。
“討厭,嚇死我了!”其實,剛剛顧念兮在浴室裡關了水就聽到了談參謀長口中“凌二”這兩字。
這麼大晚上的提起他,難道是蘇悠悠除了什麼事情?
因爲擔心蘇悠悠,顧念兮纔想着要偷聽一下談參謀長在說些什麼。沒想到自己反倒被嚇了一跳。
“誰讓你鬼鬼祟祟的。”
“老公,我剛剛聽到你在說凌二,是不是悠悠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