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是嘈雜的吵鬧聲夾雜舒安平的哭聲,聽的舒安寧寒毛豎了起來。
她也浪費時間問怎麼回事了,一邊往外走一邊急問,“你現在哪裡?”
開了門,對夜風招手,急匆匆的往車庫跑。
夜風見她臉色不對,一句話沒有多問,對保鏢吩咐了一聲,跟着她往外跑。
“我在……”舒安平磕磕巴巴的報了一個地址,還是旁邊的人兇巴巴的告訴他的。
聽到他害怕的哭聲,她臉都白了,“安平,不要怕,我馬上來救你!你……”
話沒說完,電話就被人接了過去,一個陌生的聲音笑哈哈的道,“快點啊,不然我一不小心剁了他手指或者腳趾就不好了。”
“你不要亂來!”她嚇的心臟都快停了, “等我過去,任何事情都好說,你別傷害他!”
“放心,我求財,只要給錢,一般我不會傷害人命。哦哦,對了,忘記告訴你,這不是綁架,我這裡是賭場,你弟弟賭輸了錢而已,只要錢帶到,我就把人給放了。”
“我給你錢,你不要傷害他,不然上天入地,我絕不放過你!”
話沒說完,裡面傳來嘟嘟的忙音,氣的她差點摔了手機。
“安平出事了,去……”她飛快的報出地址,拼命的往車庫跑。
夜風懂得她的焦急,一邊跑一邊摸出電話,安排事情。
“高雄,你嫂子的弟弟在九重閣出事了,聯繫下誰在附近,立馬過去,把人保護起來,其它的等我過去再說!你等下……”
他側頭,問她,“有安平的照片嗎?”
舒安寧點頭:“有。”
“發給高雄!”
“好!我馬上發!”
夜風接着對高雄道:“你嫂子會把她弟弟照片發到你微信上,讓大家睜大眼睛去找,快!”
“知道了,我馬上安排!”
兩人坐到車裡,車子瞬間咆哮着奔了出去。
舒安寧抖着手,好幾次都拿不住手機,沒能把照片找出來。
夜風見她這樣,一手開車,一手按到她手背上,用最溫和的聲音安慰她,“你不要擔心,我已經讓底下的人趕過去了,安平會沒事的。”
“謝謝。”舒安寧連嘴脣都白了。
她不敢想象,如果弟弟出事,媽咪會怎們樣,她一定會瘋掉的!
深吸一口氣,再吸一口氣,她強迫自己冷靜,必須冷靜!
手指飛快的點開手機相冊,把安平的照片找出,發到高雄微信上,對夜風道,“好了。”
夜風拍拍她的手,安慰道,“放心吧,現在是法制社會,安平一定不會有事!”
“但願吧!”她低着頭,閉上眼睛,過了片刻,猛然睜眼,眸中有寒光閃過。
她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電話瞬間被接起,裡面響起驚喜的聲音,“舒姐!你終於肯打電話過來啦,到底什麼時候來見我們啊?”
他一開口,周圍頓時圍了一羣人。
準確來說,是這個電話周圍圍起了一羣人,因爲這個電話,是他們的領頭人專用的電話!
“大貓,我有急事,聽我說!”
舒安寧看了眼手腕上的手錶,沉重道,“我
剛纔發了一張照片到羣微信上,你們想辦法立刻調出這個人從仁愛醫院到九重閣的視頻,時間是兩個小時之內。”
她的弟弟,心智不全,根本不可能想到出來賭,除非,有人故意帶他!
“好的,舒姐放心,我們馬上查。”
離她和舒安平見最後一面的時間,不超過兩個小時,找到這段時間的視頻,從中分析事情的真前後起因,還有他接觸過誰,以免被動。
“等下!”她含喊外號叫大貓的男人,頓了一下道,“注意點,別觸到雷區,讓人警察給抓了。”
“放心吧舒姐,我們是你帶出來的,什麼能力你不清楚嘛。安啦,等我們消息!”
掛上電話,他拍拍手,“舒姐的電話你們都聽到了,現在、即刻、馬上都準備動手,我們分一下組,每個組負責一片區域和道路,發現人物後,再一起行動!”
“是!”
一羣人,雖然不是軍人卻像訓練有素的軍人一樣,瞬間分成幾組,聽完大貓的區域劃之後,跳着回到電腦前,各個施展黑客手段,侵入道路的監控系統,盜取想要的視頻資料。
如果讓專業的人士看到,一定會驚訝,因爲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是頂尖的黑客人才!
等舒安寧達到九重閣的時候,剪切好的視頻已經被整理好,發到了她的手機上。
她心急弟弟的安危,沒有第一時間去看。
走到門口,有保鏢上前,對夜風道,“夜少,人已經找到,在八樓,高少帶人在上面看着。”
舒安寧急問:“人呢,受傷沒?”
保鏢猜出她的身份,恭敬的道,“少夫人好!人受了點傷,沒有生命危險。”
聽到舒安平受傷,她臉色很不好看,“帶我們上去!”
或許是因爲高雄事先的安排,一路上去很順利。
電梯打開,走過幾道門,到了一個能有兩千多平米的大廳中。
大廳內,兩幫人正在對峙,每個人的手中或拿短刀,或拿鋼筋棍棒,就像準備火拼的黑幫一樣,讓人看了從心底發寒。
舒安寧遠遠的就看到被高雄保護起來的弟弟,大喊道,“安平!”
“姐!”舒安平見到她,憋在眼眶的淚水瞬間決堤,滾滾而下。
他大哭着向她這撲過來,誰知,卻被對面的人舉刀攔了下來,嚇得他渾身發抖,不住的往後縮。
高雄雙眼一瞪,毫不猶豫的也舉起手裡的砍刀,準備硬碰硬來一下。
舒安寧更怒,身形一閃,飛起一腳把擋住安平的人給踢的老遠。
她動作很快,衆人只感覺到眼前人影閃過,那個人已經躺在地上嗯哼了!
嘩啦!
對面人羣激憤,舉着武器就往前衝,一邊衝一邊大喊,“敢打我們兄弟,揍死她!”
高雄揮手,身後的人也舉起了武器,準備大幹一架。
夜風擡手製止,有力的長腿橫掃,一下子踢飛了三個跑在最前面的打手。
舒安寧也不客氣,變戲法似的摸出一把手術刀,一個旋轉身,就割傷了兩個人的手腕,致使他們丟下武器,捂着手腕慘叫不止。
見一個照面就被傷了六人,一羣打手怒了,揮舞着武器嗷嗷的叫囂着撲上來。
這個時候,舒安寧和夜風都不再隱藏實力,冷臉拿出真本事,擡腿,踹!擡手,割!
兩個人相互協作,配合的天衣無縫,片刻的功夫,撲上來的人全倒在了地上,扭曲着身體哀嚎慘叫。
“啪!啪!啪!”清脆的鼓掌聲在一片哀嚎中突兀的響起,顯得非常刺耳。
舒安寧擡眸看去,只見躺着的一羣人後面,是一個大大的賭桌,賭桌的後面坐了一個長相非常兇狠的男人。
爲什麼說兇狠呢,因爲他不僅敞開的胸前有着縱橫交錯的傷痕,臉上也有一道猙獰的疤痕。
疤痕很長,從右眼角斜斜拉到下巴,猙獰的紅色肉痕像一條扭曲的蜈蚣一樣貼在臉上,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兇狠殘暴。
“身手不錯,佩服佩服!”他好似沒看到自己的人被打的豬頭豬腦樣,嘴裡說着佩服的話,臉上也堆起了笑容,但卻沒一個人會認爲他是在笑,只感到無邊的陰森可怖。
舒安寧沒有理他,轉身向安平走去。
舒安平終於成功的撲到她懷裡,嚎啕大哭。
比她還高半頭的人像個孩子一樣哭訴:“姐!姐!我害怕!”
她拍着他,也像哄孩子一樣,“乖,有姐在,不怕了啊。”
該死的混蛋,居然敢嚇她的弟弟,絕對沒完!
在她哄弟弟的同時,夜風在一衆打手面前負手而立,冷冷的掃眼疤痕男,“我是夜風,讓你們頭出來說話。”
疤痕男咧了咧嘴,笑出一口的黃牙,“原來是夜少駕臨,有失遠迎,真是罪過。就不知夜少闖到我九重閣,打傷我這麼多弟兄,爲了什麼事啊?”
“你是這裡的頭?”
疤痕男拿着水果刀在手上把玩,笑笑,“不錯,九重閣由我刀疤在負責。”
“既然是你在負責,哪帳就要跟你算了。”夜風目光掃過他身後還這站的一羣人,冷聲道,“爲什麼把我的家人困在這裡?”
“夜少,您不知道嗎?”刀疤裝作很驚訝的樣子,誇張的道,“您的親人來我賭場,輸掉了十個億,又不肯給錢,我不困着他,困誰呢?”
“你說什麼?”高雄接口道,“刀疤,十億不是十塊,也不是百萬千萬,你不要信口開河!”
“高少,咱倆也算打過交道,你覺得我是信口開河的人嗎?”
刀疤揮手,立刻有人拿了一堆的紙張過來,他在上面用指尖彈了彈,“白紙黑字,借條就在這裡,你們可以找人看真假。”
高雄看了眼夜風,在他點頭之後,上前去拿。
刀疤卻沒有鬆手,他又笑了笑,“拿好哦,不要想着毀了,這只是複印件,我那邊還有好多份呢,原件也保存的非常好,隨時可以複印出來N多份。”
高雄冷哼一聲:“我沒你那麼卑鄙!”
“那就拿過去慢慢看吧。”刀疤鬆開手,還做了一個紳士的送人動作,“請把,讓夜少確認下是不是他的家人籤的字。”
厚厚一沓借條,送到夜風面前,他快速的瀏覽一遍,沒有說話,轉頭看向舒安寧,無聲的向她傳達信息:借條應該是真的!
舒安寧臉色一變。
想到此,她猛然擡眸,犀利的目光落到了躲在一邊的另一個人身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