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隨心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秦稍端這是在幹嘛?作自我介紹嗎?
鏡頭裡的男人拍了自己腦袋一下,臉上出現了幾朵可疑的紅暈。整理了一番措詞,接着說:“媳婦兒,我知道你可能不怎麼想過洋人的節日,其實我也不想過,可我就是想趁這個機會和你說說我的心裡話,給你一個驚喜,讓你知道你老公我不僅優秀,其實……也是一個……非常浪漫的人……”
說出這番自戀的話,鏡頭裡的男人沒有覺得絲毫的不妥,接着道:“我也想過送花送玫瑰的,可我覺得那太普通了,玫瑰花都沒你好看還送什麼啊?!所以,我思來想去,覺得要送你一個世界上最特別、最獨一無二、最和你最般配的情人節禮物。”男人想起什麼,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抿了抿脣,最後擡眼說道:“那就是……我,怎麼樣,你是不是特別驚訝?!特別的開心?!特別的感動?!”
鏡頭外的尹隨心沒想到秦稍端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抿着脣,使勁的憋着笑。
她倒要看看,這個人,今天到底還想搞出什麼事來!
這段錄像應該是在光線很好的地方錄的,溫暖的陽光照在男人臉上,襯着他那小麥色的皮膚非常的健康,五官更加的立體,那雙細長的褐色雙眸亮如星辰,烏黑的頭髮在金光的陽光下絢麗耀眼。時不時的一些小動作讓人突然產生可愛的錯覺。
尹隨心忍不住低下頭,笑意加深。
“我爲什麼要把我自己送給媳婦兒呢?現在,請媳婦兒給我幾分鐘,聽一聽我心裡想說的話。”
尹隨心擡起頭,畫面裡那張被放大的面孔有幾分陌生,熟悉的眉眼組成一個不一樣的秦稍端。
好像突然,話風轉變了。
“我在一本書上看過,說這個世界上的兩個人相愛概率是百萬分之四十九,很低的概率,很不可思議的數據,這個數據表明,要找一個自己真正愛的人真的非常非常的不容易。可是,在這麼低的概率下我卻還是遇到了你,更難得的是,短短的時間內,我遇到了你四次,而且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我的心裡多了一份牽掛,我總是會不自覺的看你,不自覺的去注意你,不自覺的去找尋你的身影……那個時候我就在想,就是你了,我和自己說,不管用什麼辦法,一定要追到你!不瞞你說,在公安局你找我幫忙那次,我就已經喜歡上你了,或者,在更早的時候就喜歡上你了,所以,我提出了你和我結婚,作爲我幫你的報酬,婚期爲三年,三年之後我們就分開,這些,你還記得嗎?”
這些事尹隨心當然記得,而且,記得很清楚,他說結婚爲了堵他爸媽的嘴,還說天天被催着結婚太煩了。還說因爲她有求於他,所以他們這是各取所需,沒有什麼牽扯,無性無愛的婚姻三年後就終止。
“我當時說的那些都是藉口,我怕你不願意,怕你躲着我,所以,我說謊了。不過,我不後悔,我愛你,很愛很愛你!我想和你在一起,下輩子太遙遠,所以我想要你的這輩子,這輩子你都和我在一起,我想每晚和你相擁而眠,每天早晨掙開雙眼的第一眼就能看到你,每天和你互道晚安和早安,和你一起用餐,和你一起生活……在公司工作時,只要一閒下來我就會給你發短信、打電話,哪怕,只是聽聽你的聲音就好。遇到煩心事時只要想到你,什麼憂愁煩惱全都一掃而光,有的時候坐在那想你,一想能想好幾個小時,像個傻子一樣坐在那笑個不停,我的哥們兒說,我變了,徹底的變了,變的不像原來的我,以前我是一個只知道工作的機器,可是和你在一起之後,我才成了一個有血有肉有思想有感情的人,一個鮮活的人。”
看着畫面上一臉認真的男人,尹隨心的心裡流淌着一股股暖流。
這一刻的秦稍端,或者說更早時候的秦稍端,理所當然的走進了她的心裡。
“所以,當初,我像着了魔一般,表面上裝着不在意,可是內心卻在不受控制的靠近你。和你結婚不全都是我設計好的,更多的是從心而發。我不能接受你和別的男人親暱,不能想像你的失蹤,不能看到你受傷痛苦。媳婦兒,我有時候感覺你在不知不覺中設了個陷阱,而我跳進這陷阱裡無法自拔。”
尹隨心無奈的垂下頭,這一次,她是真的敗給秦稍端了。
心,跟着嘴角一起,止不住的笑。
她從來不知道,原來秦稍端這麼能說,而且句句話都直接往她心窩子裡戳。
鏡頭裡的男人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媳婦兒,我有好多話好多話想和你說,首先,謝謝你,謝謝你出現在我的生命裡,也謝謝你讓我走進你的生命裡,讓我們能相識、相知、相戀到相守,最後,我還有一句重要的話要和你說……”
畫面停止,尹隨心正納悶時,一道光束突然打在她的右方,她下意識回過頭。
光束照亮的地方站着幾個男人,爲首的正是鏡頭裡驕傲的男主角。
尹隨心不可置信的看着那裡,她原本以爲頂多就秦稍端一個人在這發瘋呢,沒想到還拉着他幾個哥們兒一起,這是要幹什麼?瘋了嗎?
瘋了的男人朝她勾脣一笑,手裡捧着一束白色的百合花,慢慢的向她走來,在離她還有半米遠的地方停下,他說:“媳婦兒,白百合象徵着神聖和純潔,它的花語是心心相印,和你在一起如同天堂,我覺得它最符合我們之間的愛,持久的愛,所以,我想把它送給你!”
尹隨心瞬間石化了。這個秦稍端今天到底要做什麼?
就算是情人節也不用這麼抽風吧,這愛不愛的話回家說就好,幹嘛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
多令人難爲情啊,再說了,他們都結婚好幾年了,又不是剛戀愛那會,哪用得着這麼興師動衆啊!
秦稍端接着道:“我知道,上次結婚並非你所願,如果有得選擇,你並不會嫁給我,所以,我想再向你求一次婚。”秦稍端說着,單膝下跪,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大紅色的絨布盒子,打開盒子,裡面躺着兩個白金戒指。
半個月前,秦稍端開車去了燕莎,他有一個朋友的老婆在那做珠寶生意,他拿出自己畫好的戒指圖,讓他朋友的老婆定做一對白金戒指。
爲此,他朋友可着勁兒笑了他一番,然後故意說:“哎喲,秦大總裁,你這有情況啊,都已經結過婚了,怎麼還定做戒指呢?這要被嫂子知道了,不得和你鬧啊!”
秦稍端笑罵道:“去,瞎說什麼呢,別把我想的和你似的,我告訴你,這任務還就交給你了,要是做出來我不滿意,我就找你算賬。”
“哎,你這不講理啊,你滿不滿意重要嗎?關鍵得看你那什麼……滿不滿意啊。”
“什麼那什麼啊?不知道情況亂說個什麼勁啊!得我看了滿意纔有可能過她那一關知道嗎你?”
“哎呀,我真是越來越好奇了,稍端,你給透露透露,到底是什麼樣的姑娘啊,讓你這麼上心,都要買戒指了,哎,是不是比嫂子還要漂亮啊?!我覺得肯定是,不然怎麼就把你勾去了。”
“鬧了半天你小子就他媽想套我話啊,不過,這個還真不能說。不然透露出去了,驚喜全沒了!”
“你這麼說我越好奇了,以前也沒見你對哪個女人正眼瞧過啊,你就告訴我吧,滿足我一下。”
“不行,不能說。”
“秦大總裁,你這瞞的夠嚴實啊!”
秦稍端半開玩笑半嚴肅地說:“真不能說,而且你也不許打聽,這事兒更不能告訴別人。”
那朋友一聽秦稍端這麼認真,也是識相的人,就不再問了,答應他給他找最好的珠寶設計師,包他滿意。
他要知道這戒指是秦稍端送給尹隨心的,估計得氣得吐血,你說,送給嫂子的還搞得這麼神秘兮兮的,這麼吊人胃口,至於嗎?
秦稍端看着尹隨心,說:“這個戒指是我半個月前定做的,我將我們兩個人的名字刻在了上面,你的是‘心在’,我的是‘彼端’,合起來就是‘心在彼端’。”秦稍端說着拿出左邊的那一枚,“媳婦兒,現在我把‘彼端’交給你,就是我把我自己的全身心都交給了你,我戴上‘心在’,從此以後讓我愛你、照顧你、陪着你,一輩子相愛相守、不離不棄!”
活了近二十五年,這番話算是尹隨心聽到最具殺傷力的,也是,真正撼動她心靈的告白。
她沒想到,秦稍端會來這麼一出,他知道當初他們的婚姻自己並不願意,所以,他想給自己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求婚。
一想到這,一陣陣的心酸毫無預警的在身體裡翻滾。
連着帶眼睛也酸,鼻子也酸。
驕傲的男主角舉起那枚‘彼端’,眼帶渴求和愛意的看着他的女主角。
他的笑,一直停留在嘴角,始終不變。
尹隨心就這麼看着他,一直看着,眼眶裡一直打轉的淚終於流下,她伸出手捂住嘴巴,閉着眼任淚水傾瀉而出……
看臺上,江一輝目不轉睛的看着場上緊緊相擁的兩個人。
秦稍端笑着對着懷裡的尹隨心說着什麼,尹隨心伸出拳頭錘了錘他的胸膛,兩人臉上洋溢的表情直接用兩個字來形容,那就是‘幸福’!
良久後,江一輝從口袋裡掏出被他攥溼了屏幕的手機,調出一個爛熟於心的號碼,看着上面的名字,拇指久久的停在呼叫鍵的上方。
如果當初他也能拿出秦稍端這份決心和勇氣,今天,會不會就是另一番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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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秦稍端心情頗好的開着車,副駕駛座位上的尹隨心用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着他,“秦稍端,你今天可真夠‘二’的!”
秦稍端笑着道:“媳婦兒,有一個肯爲你‘二’的人,是不是覺得挺自豪的。要知道,很多人一輩子可都碰不到這樣的人。所以你得謝謝我,別的我不要,晚上回去,媳婦兒在牀上好好的獎勵我就成!”
尹隨心白了秦稍端一眼,“除了這事你就不能想點別的啊!”
秦稍端停了車,嘴角含着笑,慢慢的靠近尹隨心,停在她面前,一張英俊的面孔貼着她的臉龐,“我都這麼帥了,媳婦兒,你看到我,難道沒有慾望嗎?”
尹隨心說:“你以爲誰都和你似的,天天把這事掛在嘴上啊!”
秦稍端笑的一臉的意味深明,“媳婦兒這意思是說你嘴上不說,但心裡老是在想着,對吧?”
“想什麼?”
“睡我啊!”
尹隨心成功的被噎住了,她說:“秦稍端,我已經找不到任何詞來形容你了!”
秦稍端說:“那就別說了,咱們做!”而後毫不客氣地貼上尹隨心的雙脣,尹隨心愣了愣,也就那麼一秒鐘的時間,擡起一隻胳膊勾住他的脖子,加深這個吻……
兩人在車子裡親了好一會兒,才鬆開了彼此。
原因是,尹隨心嫌棄秦稍端身上的酒味,秦大總裁心裡哀嚎一聲:早知道不喝酒壯膽了,好好的一個車震就這樣沒了。
到家的時候,秦稍端掏出口袋裡包裝精美的巧克力遞了過去,“給,媳婦兒!”
尹隨心盯着那份巧克力直想笑,她問:“你自己做的?”
秦稍端挑了挑眉,似乎在說,那還用問。
尹隨心打開盒子,看着賣相還不錯的巧克力,有些意外道:“我沒想到,你竟然真送巧克力。”
秦稍端脫下外套,一屁股坐進沙發裡,“當然送,媳婦兒想要的我都會給。”
尹隨心笑了笑,走到秦稍端,用腳踢了踢他,“去洗洗,一身的酒氣。”
秦稍端伸手抱住尹隨心的腰,將頭埋在她的小腹上,賊兮兮的笑着,“媳婦兒這麼着急讓我洗乾淨啊,是迫不及待了麼!”
尹隨心沒好氣的推開他,“滾你的!”
秦稍端一個打橫抱起尹隨心,“咱們一起洗!”
而後浴室裡,兩人脫光了彼此的衣服,先是接吻,再是撫摸,而後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順理成章、水到渠成……
面對秦大總裁深情熾熱的目光,尹隨心那是又好氣又好笑外加有些害羞。
偏偏這廝邊做,嘴裡淫言穢語還不斷,“媳婦兒,舒不舒服?是這裡嗎?嗯?別忍着,我想聽你的聲音,對,就這樣,媳婦兒,再大聲點……”
尹隨心皺起眉頭,嘴裡哼道:“你……能不能……別……這麼多……話,嗯……啊……”
秦稍端佈滿情慾的雙眼紅的厲害,他笑道:“從頭到尾,基本上都是媳婦兒在叫吧!”
而後不等尹隨心反應,進行着一場瘋狂的掠奪。
做完之後,尹隨心整個身子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秦稍端卻像個沒事人一樣抱着尹隨心去了浴室衝了個澡,邊衝邊吃盡了豆腐,整個人精神奕奕,一點也看不出來他剛纔經歷過那麼激烈的情事,或者說,每次昨晚這事兒之後,他的精神就更加的好了。
秦稍端抱着尹隨心小心翼翼的放在牀上,而後拿出乾毛巾替她擦頭髮,邊擦邊問:“情人節我給了媳婦兒這麼大的驚喜,媳婦兒打算給我什麼驚喜?”
尹隨心睜開眼瞥他一眼,“還有你這樣要禮物的?”
“沒辦法啊,我不要媳婦兒肯定就當沒這回事。”
尹隨心瞪了他一眼,“你這是在說我小氣嗎?”
“怎麼會?我只是提醒一下媳婦兒。”
尹隨心哼了一聲,“今年的情人節都過去了,明年再說吧!”
“要不,七夕也行!”
“行,七夕送你個驚喜。”
“什麼驚喜?”
“現在告訴你算什麼驚喜!”
秦稍端笑,“其實不用麻煩,你跳進包裝盒裡,讓人在上面繫個大綵帶快遞給我,就夠我爽的了。”
尹隨心不可思議的看着他,“秦稍端,你到底幾歲?”
秦稍端笑說:“我今年十六,未成年,你可不準欺負我啊,否則我告你猥褻。”
尹隨心不客氣的拿話嗆他,“你這都兩個十六了,還在這裝啥嫩啊?!”
秦稍端不開心了,“會不會算數呢你?我才三十一歲,怎麼兩個十六啊?兩個十六是三十二。”
尹隨心翻了個白眼兒,“行,你就這麼自我安慰吧!反正再怎麼安慰也改不了你是個老男人的事實!”
秦稍端湊到尹隨心跟前,“媳婦兒,你不誠實,我老不老你還不知道嗎?老的話能讓你剛纔那麼爽嗎?”
尹隨心擡起一隻腳不客氣的踹向某人的屁股,“秦稍端,你不這麼說話你會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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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尹隨心一睜開眼,牀的另一邊就已經空了,尹隨心揉了揉眼,叫了兩聲秦稍端,沒有人答應,尹隨心就知道秦稍端肯定去公司了。
揉着嚴重發酸的腰部,尹隨心勉強起了牀,嘴裡罵了一句變態禽獸!當看到客廳裡的桌子上一份做好的早餐的時候,尹隨心不禁笑出了聲,嘴裡嘟囔道:“算這個禽獸還有點良心!”
正喝着某人熬的愛心小米粥的時候,電話響了。
是汪雨微打來的,電話裡傳來她撕心裂肺的哭聲,“嗚嗚嗚……老康……他……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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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一輝約秦稍端出來吃飯,說有事要和他說。
到的時候,秦稍端頗感詫異,這次江一輝竟然帶着檀傾,而且看樣子,兩人似乎又回到了剛談戀愛的那段時間,席間,兩人不斷秀恩愛,看的秦稍端頻頻皺眉。
“你倆在這膩歪吧,我先回去了。”說完,秦稍端便起身要走,在這看他們倆秀恩愛,還不如回家抱媳婦兒去,又香又軟和的,比在這當電燈泡不知道要強多少倍。
江一輝看秦稍端要走,終於良心發現,好說歹說才把人挽留下來。
江一輝幫秦稍端勘滿杯,挑着眉說:“稍端,你急什麼啊?再坐一會兒。”
秦稍端看了看腕上的手錶,開口:“你有事趕緊說事兒吧!”
江一輝知道秦稍端這是急着回去見尹隨心,便開口揶揄道:“稍端,你這不至於吧,結婚都三年了還這麼黏糊呢,要我說,距離產生美,三年的時間了,老摸着同一雙手估計和摸自己的手也差不離了,有啥感覺啊!”
秦稍端瞪了江一輝一眼,正準備說:就是這樣的也好意思說我,把汪雨微氣走了一個勁的傷心後悔的是誰啊?!結果人檀傾就不願意了。
“喲,三年就膩了啊,照你這意思,咱們處個三年就可以散了是嗎?”
江一輝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秦稍端坐在一邊愜意的喝着小酒看那人連發誓帶保證順便自摑個幾巴掌的滑稽表演。
方傑剛趕到的時候,江一輝剛剛哄好檀傾,正擦着頭上的冷汗呢,方接剛猛不丁帶來了一個爆炸性的消息。
瞥見覃檀傾去了洗手間,方傑剛纔緩緩開口:“稍端,我送我老婆去醫院檢查的時候看到嫂子了。”
“什麼?醫院?”秦稍端站起身,臉色立馬變了,抓起一旁的外套就要往外跑。
方傑剛眼疾手快的拉住他,“哎,稍端,你別聽風就是雨啊,嫂子她沒事,她是陪另外一個人的。”
秦稍端這才放了點心,頓了頓,問:“誰?”
江一輝也好奇的問道:“誰啊?”
“也是個熟人。”方傑剛瞄了一眼江一輝,“輝子你把耳朵捂上,這事你還是別聽了。”
江一輝一聽這話,立馬炸毛,“什麼叫我別聽?合着你們要八卦我啊!我現在可是對我家傾傾一往情深,沒在外面胡搞瞎搞,什麼女人能扯到我頭上?!”
方傑剛點了點頭,笑道:“也是,畢竟是過去式了。早晚得知道,也瞞不住你。”
江一輝心裡“咯噔!”一下,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他不自覺的嚥了口唾沫。
方傑剛說:“是嫂子的朋友,汪雨微,也就是你的前女友。中午突然暈倒被送來醫院,她肚裡的孩子快七個月了,嫂子怕她有什麼意外,就讓她住院了。”
江一輝一臉緊張的問:“好好的,怎麼會暈倒?”
方傑剛轉過頭來看着江一輝,沉吟了下,開口:“她丈夫乘坐的航班出了意外,飛機墜毀了,你們也知道像這種空中交通事故存活的可能性基本上爲零。”
江一輝如遭雷霹般整個人僵在那裡。
秦稍端皺緊眉頭,“怎麼會這樣?”
方傑剛猛灌了一口酒,雙眼通紅,“是啊,怎麼會這樣呢?這個世上的事就是這樣,誰也不知道下一秒會不會死。”
秦稍端知道方傑剛這是想到了他死去的未婚妻陳敏,心下不禁嘆了口氣,拍了拍方傑剛的肩膀算是一種無聲的鼓勵和安慰。
方傑剛搖搖頭,示意他沒事,他又喝了口酒,藉着酒勁兒開口:“那個汪雨微真是命不好,之前的戀情也不順,好不容易找了個疼她的男人,孩子還沒出世,丈夫就死了。唉!”
秦稍端看了眼半天沒緩過神的江一輝,“你又何必當着他的面說?畢竟之前是有感情的,他怎麼可能無動於衷。”
方傑剛笑了笑,“我不說,他早晚也會知道。讓他明白他有多混蛋,多麼的令我妒忌,我只想說,要是陳敏還活着,我絕對不會讓她掉一滴眼淚!所以說,有的人就是不知道珍惜!不過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了,輝子也找到了新的女朋友,那個汪雨微死老公還是怎麼樣,也確實和他沒有什麼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