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隨心越想越坐不住了,她實在不想和秦稍端同在一個屋檐下了,秦稍端那話明顯的就是在歧視她,歧視她就算了,竟然還歧視她的朋友,還連着歧視她們整個徽州的人。
這讓她不能忍受!
簡單的收拾了點衣服和平時用的東西趁着秦稍端休息的時候去了汪雨微那。汪雨微現在也沒住酒店員工宿舍了,主要源於汪雨微實在受不了她們宿舍裡新來一女同事的腳臭味,那臭味簡直堪比敵敵畏,薰的讓人想自殺的心都有,無法,她只得搬了出來自己找了個離單位不遠的小單間。所以,尹隨心去她那,也沒什麼不方便。
汪雨微看到站在門口提着包的尹隨心,嘴巴張的能塞下一個雞蛋,而後雙眼一紅,自責的開口:“隨心,你,你被秦總裁趕出來了?是因爲我嗎?我真不是有意要弄成那樣,我當時就是氣不過,想也沒想就打了那個黑刺蝟,不行,我現在就去和秦總裁理論,這壓根不關你的事,他怎麼能趕你出來!”說着,汪雨微就要換鞋準備出門。
尹隨心心下沒好氣的翻了幾個白眼,她真是無比佩服汪雨微的想象力,她還什麼都沒說呢,汪雨微就自顧自的認爲是秦稍端趕她出來了?她有那麼慫嗎?再說了,要真是被秦稍端趕出來了,她恐怕要仰天長笑了,這正合她意,剛好不用結婚了。
她趕緊拉住汪雨微,開口:“雨微,你想哪去了,我和秦稍端什麼事也沒有,我就是想來和你一起住一段時間,咱們兩好長時間都沒睡一個被窩講悄悄話了,以前你住宿舍沒有空間,現在你租了房子我就想過來陪陪你。”
汪雨微一臉不相信的問:“真的?秦總裁沒有趕你出來!”
尹隨心深呼吸一口氣,擠出一絲笑,“當然沒有,我和他之間好的很。”敢情在汪雨微眼裡,自己就只有被趕出來的份?
“真的?”汪雨微還是不相信。
“真的真的!”尹隨心就差舉起手發誓了,“比珍珠還真。”
“可是……”汪雨微還是不相信。剛開口就被尹隨心打斷,“大姐,沒什麼好可是的,你讓我進去吧,我這還提着包呢,手痠死了。”
汪雨微忙讓尹隨心進門,倒了杯水遞給尹隨心,“我就是怕秦大總裁的老婆住慣了豪華大別墅,看不上我這小蝸居。”
“怎麼會?”尹隨心放下包,接過汪雨微手中的杯子咕嚕咕嚕喝了起來。而後擦了下嘴,順勢倒在牀上,大嘆着開口:“哎,這人嘛,也得偶爾換換口味,老住大別墅有啥意思啊?偶爾住住這種小狗窩體驗體驗民情也不錯。”
汪雨微咬牙切齒的撲了上去,伸出手撓尹隨心癢癢,“狗窩?竟然說我這是狗窩?”
尹隨心連忙躲閃,她最怕被撓癢癢了。可地方小,躲無可躲了,被汪雨微逮個正着,直撓的“咯咯!”的笑着眼淚都快出來了,不一會兒敗下陣來,連連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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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公司的氣氛有些沉重。
尹隨心一到公司就被通知十分鐘後,全體員工到會議室開會。
看着公司其他人都是一副沉着臉,小心翼翼的樣子,尹隨心偷偷的問了周莉夏到底怎麼回事。
周莉夏可是公司的包打聽,沒她不知道的事,果然,周莉夏見尹隨心問,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湊到尹隨心耳邊小聲的說了起來。
尹隨心一聽,驚的差點叫出聲來。
原來這次,公司真的出大事了!
最近有個三十人的團隊去南非,領隊是尹隨心公司一個叫杜楠的人,他是一個老領隊,有着十幾年的帶團經驗,從沒出過什麼大事。誰知這次團中有個客人攀巖,從十幾米的高處失足摔下,等送到當地醫院的時候,已經失血過多而亡。
客人的家屬十分痛心和憤怒,他們當然不會說自己的家人私自離開團隊,單獨活動,而是指責領隊不專業,如果在第一時間採取搶救措施,可能他們的家人就不會失血過多身亡。而後,死者家屬又告到旅遊局,申請旅遊局干預此事。強烈要求撤銷“飛騰國旅”的營業執照,將“飛騰國旅”的企業法人判刑。
會議室裡,張鶴鳴坐在主位上,一臉沉重的開口:“大家也都知道我這次爲什麼會召開這個全體會議,相信大家也都聽說了這次南非的事,旅遊這個行業就是如此,市場競爭大,承擔的風險也大,不管客人做錯了什麼導致了多麼嚴重的後果,客人以及客人的家屬永遠都不會承認錯誤,他們只會說我們做的不夠好,不夠專業。沒有辦法,客人就是如此,他們覺得他們花錢了,就應享受到比他們花的錢要高出幾倍甚至幾十倍的服務,我們這次派出的是最有經驗的領隊,可百密一疏,最終出了這麼一件讓人痛心的事。通過董事長和旅遊局的溝通,旅遊局也能明白我們的難處,雖然領隊是有經驗,可畢竟領隊不是萬能的,這世上誰也不是萬能的,但有一點,通過這件事,可以看出領隊和導遊人員不僅僅要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更重要的是能最大限度的保證客人的安全。在危險的情況下,好的急救也許真能挽救一個人的生命。所以,現在旅遊局要求全京城的旅行社對其員工,包括領隊、導遊人員必須得學會一些最基本的急救措施。分批次進行,季經理,你去安排下,一批五個人。”
“好。”季秋生點點頭,表示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