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星竹的天賦比蘭秋晨好,修爲在對付血族的過程中不斷提升,目前正是精力充沛的時候,得下山消化消化。
眼下,恐怖遊戲已經被徹底爆破,無法再興風作浪。
在背後籌謀這一切的邪師死的死,逃的逃,在本土已經很難再找到疑似邪師的人物。據可靠消息,那些邪師已經紛紛逃往附近的小國藏匿起來休養生息。
恐怖遊戲被剷除,與之息息相關的邪師們受傷不輕,沒有十年養不回來。
只不過,就算恐怖遊戲被剷除了也不能掉以輕心。
玄門幾大家撤出京都之後,被敵人滲透的華防已無人制衡,也無人再有能力去追查。至於那些大人物會不會查,外邊的人不得而知,就讓時間來解惑吧。
盧卡斯那邊的血族也被消滅了一大半,那些到處作亂的教派突然銷聲匿跡,眼瞅着就要打入內部管理層的莫德一夜醒來被拋棄在街頭。
“聽說主教大法師出征東方,死了。”在阿滿找上來時,莫德告訴它,“他們說發現你的蹤跡,還好你和主人平安無事……”
傳聞,有好幾個教派的大法師一同去,結果有去無回。
光明教廷也損失巨大,那幾個倖存的白袍法師在本國大使前去接人時曾經拒絕回國。
理由是邪物未除,他們要留在那個東方古國觀察並找機會除掉它。無奈遭到對方國家的拒絕,即便後來那些法師的合法入境手續補辦齊全,依舊被遣返。
同時,那個國家還出臺新規,拒絕任何教派人士入境,擔心他們在本土搞事。
有本事再次違規入境,下次保證讓這些法師們有來無回。
驚聞這事時,莫德心急火燎暗戳戳地找人打聽內幕消息,結果一夜之間就被拋棄了。
“那你打算以後怎麼辦?”阿滿好奇他的將來,“回家,還是到盧卡斯家?你最好找一份安穩的工作和住處,以後還要進莊園種植。”
這些年以來,莫德起碼死了上百次。
若非莊園的藥劑,他小命早沒了;若非阿滿的輔助,他必然生不如死。經過數年的實踐經驗,他的基本功已經很紮實,回莊園靜修幾年必能更上一層樓。
“要不找盧卡斯幫忙?”阿滿建議。
莫德已經改頭換面,沒有身份,只能打黑工,唯有盧卡斯能夠給他提供穩定的生活環境。
“不用,”莫德拒絕了,“我有預感,那些人還會再找到我……”
那些大法師沒能抓住莫拉,怎肯罷休?他被拋棄之前發現教派的內部依舊井然有序,未來定會捲土重來。若被那些人發現他在盧卡斯那裡,還敢找他嗎?
他好不容易纔獲得那些人的信任,不能半途而廢。
至於穩定的環境,他一個打黑工的,到處閒逛時不時失蹤一段時間很正常。他在那段時間進莊園修煉即可,練完一段日子再出來流浪,兩邊都不影響。
大兒子扎裡已經結婚生子,用不着父母操心。
另外兩個小的被盧卡斯夫婦培養成材,還有前妻弗羅拉在一旁督促着,他很放心,已無後顧之憂的他將與邪惡勢力不死不休。
東方的恐怖遊戲沒了,西方的邪惡勢力仍有一些餘韻在作惡。
在盧卡斯的鐵血圍剿之下,血族成員的數量也已不多。紛紛藏匿起來養精蓄銳,不敢再像之前那般肆意張狂。
趁它們勢弱,那些充滿正義感的法師和驅魔師則在四處搜尋。趁它病要它的命嘛,否則等它們緩過氣,人間又將迎來一場腥風血雨。
然而,邪惡是消除不盡的。
只能將驅魔之術一代傳一代,憑一己之能守護這世間的清平,和東方玄門的做法如出一轍。
自從三大家的家主搬到蘭溪村,老祖們在龍植基地繼續閉關修煉。幾位家主只能輪番閉關,騰出一人處理雜務,比如隔空指點分居別處的小輩們的修煉。
在蘭溪村,無論老祖、家主抑或供奉們都很勤快。
原因無他,當隱世的企圖暴露於世時,他們將是用命來壓制對方的中堅力量。而那些居住在靈氣一般不甚起眼位置的小輩們,是他們留在這世間的傳承。
所以,在指點他們修煉的時候,諸位前輩都會格外的用心。
沒辦法,意外往往來得比較突然,讓人猝不及防。把每一天當做人生最後的一天,不敢有絲毫的疏忽大意和輕狂。
……
世態萬千,各有盤算。
桑家山頭,自三年前與西方法師、隱世一戰之後,桑月恢復體力不久便開始閉關,前幾天纔出來。得知蘭秋晨去了白家山,唐星竹陪伴鹿青子下山歷練。
而自己每年一次的尋人計劃早已取消,讓她的山居生活愈發的輕鬆愜意。
先關注一遍身邊人的去向,接下來開始自己的悠閒日常。
白天在山裡閒逛一遍,與小動物們進行一次簡淺的接觸和語言不通的對話之後,到地裡摘了一堆新鮮的蔬菜,到果園裡摘一筐筐熟透的果子扔溪裡泡着。
置身山野林間,有石有溪,有蔬果有五穀雜糧,這種田園歲月她是百過不厭。
若非隱世的存在如同一把利刃高懸於頂,她是萬萬不願管外界閒事的。
放着神仙般逍遙的歲月不過,誰稀得作死出去當救世主?包括今晚,伺候完一羣貓貓狗狗的吃食,餵了林間的鳥雀,烤了一桌的肉和菜擱在樓頂賞夜景。
她卻胃口不大,僅盯着光幕裡的場景無語至極。
“爸,媽,對不起……”光幕裡,桑茵滿頭白髮,佝僂着身子,雙手按在父母的頭頂一邊含淚道歉,一邊吸其精氣神,“都怪我不小心……”
大晚上的,爲了救她病重垂危的孩子耗費大半修爲,以致她瞬間變老成了一副枯骨的模樣。
像這種情況已經不止一次了,幸運的是,每次都是被自己的父母撞見。父母心疼自己女兒縮在房裡不敢出來見人,於是甘願被桑茵吸納精氣神恢復樣貌。
畢竟是自己的孩子,反正老兩口那麼大年紀了,再老一點又有什麼關係?
更何況,每次桑茵僅肯吸二老一點點精氣神,之後便躲在自己房裡修煉恢復。
到底是親生的,不忍心讓自己的父母受太大的罪。
二老一邊勸桑茵多吸一點,一邊開始微微喘氣。末了,兩位骨瘦如柴的老人臉色慘白、氣喘吁吁地起身,安慰桑茵一通,才相互攙扶着離開桑茵的房間……
看到這裡,桑月哪裡還有胃口?忍不住閉上雙眼平息一下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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