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故發生到現在已經快六個小時了,她不知道秦大炮還是不是安全的,萬一他出事了,自己又該怎麼辦呢?
就在她想盡了所有的可能性,情緒快要崩潰的時候,她手中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喂,秦大炮,你在哪?”
她匆忙的開口詢問,帶着哭腔的聲音顯得越發急切。
電話那頭的陸墨軒眼神瞬間黯淡了幾分。
“早早,是我。”
“墨軒?”
池早早聽見電話裡傳來的不是秦大炮的聲音,整個人頓時如同被抽走了絲線的木偶,軟弱無力的跌回了地上。
“早早,你在哭嗎?我看到新聞了,這次死的人是秦大炮手下的衛燎,你是不是聯繫不到他了?”
陸墨軒的聲音永遠是那麼的溫柔,像是和煦的春風,輕易的就能撫平躁動不安的內心。
池早早聽見他的聲音,終於忍不住發泄般的放聲大哭起來。
“是,秦大炮電話打不通,墨軒,怎麼辦,我找不到他了,我該怎麼辦?”
她語無倫次的詢問着陸墨軒,彷彿是溺水的人忽的抓住了救命的浮木,她拼命的掙扎着,想要從他那裡得到一絲尚有生機的安慰。
陸墨軒聽着池早早悲切的聲音,想到她此時此刻的淚水都不是爲了他,心頭只覺得難受的彷彿被一對尖牙啃咬着,疼的鮮血直流。
“早早,你先彆着急,我去找你吧,咱們一起想辦法。”
“好,墨軒你快來,你快一點來,我真的害怕秦大炮會出事!”
陸墨軒來的很快,推開門看見池早早的時候,卻發現她只穿着單薄的睡意,一雙雪白的玉足踏在冰涼的地板上。
快入秋的天氣早就冷得讓人穿上了薄外套,她如此清涼的裝扮,懂得一雙腳踝發紅。
陸墨軒嘆了一口氣,將她拉到沙發上坐好,又找到一旁的襪子,蹲下來想要給她穿上。
可着急的池早早哪裡顧得上自己,她急吼吼的要站起來,拽着陸墨軒的袖子想要馬上出門。
“墨軒,咱們出去找找秦大炮吧,這樣靜靜的等待實在是太這折磨人了!”
陸墨軒又將她按回沙發裡頭,溫柔的眸光中帶着落寞。
“早早,你就這樣出去,等秦大炮看到你,你覺得他會高興嗎?”
池早早看了看自己的打扮,這樣出去的話確實有點不合適。
她抽回了陸墨軒手中的腳,“我自己去換衣服吧,你等我一下。”
跑回房間,池早早用最快的速度換了一套衣服,然後立馬跑了出來。
“走吧,墨軒,咱們出去找找他。”
開着車子一路尋找着,池早早的眼睛一直盯着窗外,連眨眼都不敢,一雙眼睜得乾澀發疼。
或許是因爲傍晚那起槍殺案,此刻街上的行人寥寥無幾,大家心頭都因爲這位還未捕獲的連環殺手籠上了恐懼的烏雲,偌大的城市此刻像是成了一座生氣寥寥的死城。
在外頭漫無目的的轉悠了半個多小時,池早早一無所獲,她的心高高懸起,一雙眼睛紅腫的已經不能見人。
“墨軒,咱們去軍區看看吧。”
陸墨軒點點頭,加快了車速朝着軍區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