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就是個毒舌男!
不過她心情好,不跟他這個幼稚又毒舌的男人計較。
安媽媽笑着打圓場說道:“暖暖,洛川,你們幫我去樓上搬張桌子下來好嗎?待會大家一起去花園裡賞月用得上,桌子就在二樓的走廊裡,一上樓就看得見。”
她是在給君洛川和溫暖暖單獨相處的空間。
溫暖暖站起身說道:“行啊!”
說着,她便離開席位,朝樓梯口走去,君洛川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溫暖暖發現君洛川沒跟上來,她也沒計較,反正她這人別的不行,力氣特大,一個人也可以搬得動一張桌子。
只是等她上了樓,準備搬桌子的時候,她轉身就看到不知何時已經跟上來的君洛川。
她對君洛川笑道:“你怎麼跟上來了,你受的傷還沒好呢,我來搬就行了。”
聽到她這句話,他可以理解成她是在關心他嗎?
想到這裡,他心裡積存了一整天的怒火終於滅下去了那麼一點點,但是他的嘴巴還是有些毒,“我上來只是監督你!不是幫你!”
“哦哦。”溫暖暖扁了扁嘴。
反正她也沒想過真要讓他幫她,只希望他別來搗亂就行了。
而且她已經知道君洛川對她有意見,至於哪裡來的那些意見,她不知道。
或許是她利用他炒作了她和他的緋聞這件事。
想想,她越發覺得應該就是這件事導致他怎麼看她都不順眼。
君洛川見溫暖暖沒有因爲他的話生氣,他又不開心了,銳利的鷹眸直勾勾的盯着溫暖暖瞧了數眼,然後他下了樓梯。
只是他下樓梯的時候,不小心扯動到傷口,導致他走路開始有些踉蹌。
在他身後的溫暖暖看到他這幅‘嬌弱’的樣子,心底的母愛情懷頓時漲了起來,而且以她對軍人的敬佩之心,她放下桌子,幾個大步便走到君洛川身邊,扶住了他的右胳膊,並說道:“我扶着你。”
溫暖暖扶住君洛川的胳膊的時候,君洛川渾身都是一顫,心底流串過的喜悅只有他自己知道。
可是後面溫暖暖說的那句如同跟扶着老人一樣的官方話,卻聽得君洛川心底剛流淌過的喜悅瞬間清空爲零。
他甚至還用力推開了溫暖暖,冷冷的說道:“不需要!”
他是一個男人,不是一個老弱病殘!
他不需要溫暖暖的同情和施捨!
溫暖暖懵比了。
他這是怎麼了?
他有這麼討厭她嗎?
也是哦,對於利用過他的人,他又怎麼可能會信任、怎麼可能會喜歡呢?
不過,她可見不得他這樣走路。
所以她冒着極有可能被他再次推倒的風險走了過去,抱住他的胳膊,並且這一次她的雙臂死死的纏在他的胳膊上,將他抱得很緊,語聲霸道,“受傷了就別逞強!”
素來都強悍、霸道慣了的君洛川的心湖又因爲溫暖暖的這一舉動而劇烈的晃動起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在別人的眼裡,他是雨打不摧的、是刀槍不入的、是不會知道疼痛、不會知道‘懦弱’兩個字怎麼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