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過半響,君霆才捋着鬍鬚道:“不錯,沒想到暖暖的棋技也下得這般的豪爽,完全不像是出自一個女孩的手,不錯不錯。”
棋觀心像,這不假。
“謝謝爺爺的誇獎。”溫暖暖虛心地接受着君霆的讚賞,心裡卻也是微微一怔,她聽君洛川說君霆幾乎從未對他們這一輩分的人讚賞過。
她覺得很榮幸,自從她嫁入君家以來,君霆就對她百般的維護,特好。
“不驕不躁,好,好。”君霆見溫暖暖的淡定如斯的表情又讚了她一番。
君霆起身,雙手揹負在後,站在大樹下,剛纔讚賞溫暖暖的那股喜悅之情已經收斂,換上了一股沉重之情。
溫暖暖見狀,也將手中的棋子放下,望向君霆,看來,他是要跟她說談正事兒了。
“暖暖,你知道左茂勳最近發生的事情嗎”君霆轉過身來,精煉的眸光看向坐在椅子上的溫暖暖,沒有任何的審視之色,只是多了幾分猶豫、糾結。
溫暖暖不知道他這話的意思,左茂勳的事情自從那天她出了君宅後就不關注了,畢竟左茂勳只是在她人生中偶然跳出來的一個人,而她對他也沒有什麼好感,自然更是談不上去關注他最近發生的事,“沒有,他怎麼了”後面這句話完全是爲了讓君霆說下去,她知道君霆既然提出了左茂勳,自然是要跟她好好地談一番左茂勳的事情的,否則,他也不會大清早的就給她來電,讓她趕回家裡。
君霆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緩緩地踱着步子,從左邊走到右邊,揹負在身後的雙手時不時地打着結,看樣子是在做一個很艱難的決定。
而溫暖暖也沒有心思去過多地猜測君霆心裡的所想,反正他待會兒也會跟她說,她便休閒地將楠木桌上的茶壺端過來,靜心地泡了兩杯茶,一盞茶的功夫,君霆才停下踱步,重新落在溫暖暖的對面。
此時,他看向溫暖暖的神情已經有了幾份深沉。
溫暖暖將泡好的兩杯茶中的一杯恭敬地遞到君霆的面前,見他端起來喝了一口之後,她才端起自己的這杯茶,慢慢地品着,眉目低垂,沒有去看君洛川的神情。
君霆像是醞釀已久,才緩緩說道:“暖暖,左茂勳幾天前被人接走了。”
溫暖暖這才擡起眉目,看向對面的君霆,看來,今天的事情還真的跟左茂勳有關了,她也放下茶杯,安安靜靜地聽着。
“你跟左茂勳之間的娃娃親,爺爺這些天左思右想,覺得左向陽說得頗爲有理,當年確實是你爸爸跟左向陽爲你和左茂勳定下婚約的,而且,還給了對方信物,如今他們找上門來,確實沒有拒絕的道理。”君霆說這話的時候是一直看着溫暖暖的表情的。
而溫暖暖從頭聽到尾也沒有說出一句話,不是她不想說,而是,她被君霆這番話給震住了,什麼叫做不能拒絕她和左茂勳之間的娃娃親
君霆都已經在家族大會上宣佈她和君洛川的舉行婚禮的日子了,如今,他倒是好,又臨時想變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