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知道,她做不到,她沒有立場!
她自己現在都是已婚人士,還沒有和談逸澤離婚,更別提她和雷子楓的舅甥關係了。
她有什麼資格去吃醋?
昨晚也是她主動去找的他,他帶個女朋友回來,不是很正常嗎?
他都三十二歲了,還從來沒有帶過女朋友回家,就連她媽媽都整天在爲他的婚事操心着。
想是這麼想,可是她的眼眶還是忍不住紅了。
尤其是想到昨晚他強吻她,摸她,甚至還那麼親密的對她,不是代表着他也喜歡着她的嗎?
那爲什麼,爲什麼他要帶個女朋友回家,是爲了刺激她嗎?還是爲了報復她的結婚?
抑或者是他壓根就沒有將昨晚和今早的事情記在心裡。
他沒有將她記在心裡。
可是——
他將她一年前偷偷的塞在他被子裡的小衣衣和小內內都收藏起來,而且也記得那是她的東西。
這不是表明他還是記着她的嗎?
她現在真的很煩惱,很糾結。
蘇綿綿雖然沒有親眼看到張曼,但是從電話裡,她也能感覺到張曼的苦惱,她想着自己的經驗,小聲兒的問道:“曼曼,你有覺得下邊兒疼嗎?”
她和冷梟在帝亨私人會所的那一晚,她以爲她被冷梟要了身子,可是她當時身體沒有一點兒感覺。
後來,她才知道,原來冷梟之前一直沒有要過她,直至那晚在她家的那張小木牀上,他纔是第一次要了她。
而她被他要過後的,她明顯的感覺到下邊兒像是撕裂般的疼痛。
連走路都成了問題。
而張曼說對於昨晚的那場情事根本沒感覺,所以她有點懷疑張曼是不是並沒有和她小舅上過牀。
否則,如果張曼都將身子給了雷子楓,雷子楓還在第二天帶個女朋友回家,她就真的覺得雷子楓很過分。
可是,如果說他們兩人還沒有真正的睡過,雷子楓轉天就帶個女朋友回家,估計,雷子楓是做了決定,在向張曼表示,他和她是不可能的。
想到第二種可能,蘇綿綿的心沉了沉,微微的有些疼痛,爲張曼的這條本是‘不歸路’的感情路而心疼。
“下邊兒?是指哪裡?”張曼懵懂的問道,素來最玩得開的張曼,此時此刻,也如同一個稚嫩的小女孩兒一樣,問着幼稚的問題。
蘇綿綿壓低聲音將特定的那個位置說了出來,張曼的臉一紅,“沒……沒有……沒有感覺,和平日裡一樣。”
蘇綿綿沉默了,她現在已經斷定張曼還沒有和雷子楓發生過關係,可是這些話她該說出來嗎?
在蘇綿綿遲疑的時候,張曼不解的問道:“綿綿,你怎麼突然問我這個問題?難道是……”
思想大條的張曼也意識到蘇綿綿那個問題的癥結,蘇綿綿是經歷過人事的,這麼說,難道她和她小舅,真的……沒有發生關係嗎?
握着手機的手微微顫抖,張曼的喉嚨像是被卡了一根魚刺,想問的那句話,怎麼都不能從口腔裡鑽出來,像是啞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