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既然浩兒喜歡,那姑姑以後每天都給浩兒送羊奶過來,好嗎?”蘇可方憐惜的揉了揉他的頭髮。
“好!”蘇思浩使勁的點了點頭,小臉因爲興奮有了些血色,看起來也精神了一些。
看着浩兒天真無邪的笑容,蘇可方又想起了到程大夫的話,心頭一陣難受,賺錢的想法更加迫切了。
回到付家,看到鍋裡溫着一碗羊奶,蘇可方不自覺的勾了下脣角,難怪她剛纔進院子的時候付任飛臭着一張臉跑了出去,想來是她對付辰祥說的話起了作用。
喝了羊奶,蘇可方就回了屋,進了空間。
蘇可方到山上一看,見木桶裡的松脂已經滿了,爲了不讓松脂流到地上浪費掉,她只有先用最簡單最直接的方法將松脂進行加工,取出松香和松節油。
讓蘇可方驚喜的是,她所提取出來的松香竟然是上好的微黃色松香,這種松香黏性好,軟化點高,是很好的工業原料,只用來修補木簪有些可惜了。
蘇可方將嫂子的木簪修補好後,將剩下的大量松香和松節油存放在空間的一個較爲陰涼的角落,這松節油的用處也很大,只是她現在利用不上,先存起來再說。
處理好松香和松節油,蘇可方將下山前弄進空間的一棵桃木處理好,開始刻起木簪來。
以她的手藝用來雕刻木簪實在有些大材小用,要是讓她那目下無塵的師父知道不打死她纔怪,但眼前的處境容不得她考慮那麼多,讓家人填飽肚子纔是王道。
蘇可方力求精細,刻了一個下午才刻好三支木簪,她刻出來的木簪是蘇可彬送給賈氏那支沒法比的。
當然了,這指的僅是木簪的外觀。
蘇可方花了兩天的時間,總共刻了二十多支花樣不一的簪子。
原本前一天蘇可方就準備上鎮的,後來下起了小雨,上鎮的計劃只好推遲了一天。
與此同時,蘇可方還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那就是空間裡的泉眼在下雨前一天噴出的泥漿更加的渾濁,可當雨停後,泉眼噴出來的水就變得清澈無比。
蘇可方大膽猜測,這泉眼應該跟天氣有關,所以留了個心眼關注起來。
第二天雨停後,蘇可方一大早就起牀準備到鎮上擺攤的事。
豐果村到鎮上要走上半天時間,因爲要擺攤賣木簪,所以蘇可方打算坐牛車去,可坐牛車要要錢,蘇可方沒有辦法最後只有硬着頭皮到孃家借。
賈氏知道她的來意後回屋拿出一個錢袋子塞進她手裡,說道:“這錢給你坐車,剩下的錢中午買個包子填肚子。”
見蘇可方抓着錢袋不吭聲,賈氏以爲她不好意思接她的錢,故意板起臉來催促道:“趕緊走吧,我還等你賺了錢還我呢。”
“嫂子,謝謝你。”
蘇可方抿了抿脣,說道。
她自己都沒信心能否賺到錢,沒想到嫂子對她有這麼大的信心,她暗自決定,等賺了錢一定加倍還給嫂子。
“謝什麼謝?我就是看你那些簪子雕得還不錯,賣出去應該能還得上我的錢,不然你以爲我願意借錢給你?”賈氏白了她一眼。
賈氏不是個喜歡貪人小便宜的人,前天蘇可方將修補好的簪子送還給她,還另外送給她一支漂亮的新簪子,就算不衝着她這份心意,那支簪子也值這個錢了,所以賈氏壓根就沒打算讓她還錢。
“好了,時辰不早了,趕緊到村口坐車吧,記得早去早回。”一旁的盧氏見姑嫂兩人關係融洽,心裡也高興。
蘇可方已經不是第一次獨自上鎮了,所以盧氏一點都不擔心。
農忙期間上鎮的人不多,蘇可方在村口等了好一會才見一輛空牛車從香坊村方向駛來。
這一路,加上蘇可方總共才收了四位客人。
到了鎮上,蘇可方數出三個銅板交給車伕,帶着自己準備好的包袱憑着印象往頭溝鎮市中心走去。
蘇可方來到鎮中心,見街道兩旁已經擺滿了攤,有賣布匹繡品的、也有賣冰糖葫蘆和麪湯等吃食的,還有賣胭脂水粉的。
蘇可方從街頭逛到街尾,見到兩家賣簪子的,不過人家攤面上擺的東西品種繁多,除了木簪還有少數銀簪和劣質的玉簪,除了這些,還賣着頭花。
蘇可方沒有急着把攤支起來,而是先到兩個攤子前詢問了幾種簪子和頭花的價格。
摸了個底後,蘇可方放棄了自己支攤的想法,走到其中一個生意冷清的簪子攤前,笑眯眯的對老闆說道:“老闆,我看您家的生意比起另外一家好像差多了呢。”
老闆本來就因爲沒生意而垂頭喪氣,聽罷蘇可方這近乎諷刺的話,當即來了氣:“姑娘,你如果想買東西就買,不買就趕緊走,別在這裡妨礙我做生意!”
“老闆,就您這態度,怪不得客人不上門呢。”蘇可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丫頭,你是來搗亂的吧?!”老闆這下也顧不得什麼“顧客至上”了,眼睛一瞪,生氣的喝斥起來。
“老闆,您誤會了,我是來幫您賺錢的!”蘇可方眸中精光一閃,笑得跟只狐狸似的。
老闆先是一愣,繼而將蘇可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最後沉着臉道:“丫頭,你是存心來給我添堵的吧?你不買東西就趕緊走,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
如果是個大戶人家的小姐跟他說這話,他或許還會相信,可這丫頭身穿洗得女白的粗布衣,竟然口出狂言要幫他賺錢,當他傻的嗎?
“老闆,你先看看這個再說。”蘇可方沒將老闆的怒氣放在心上,掏出一支自己雕刻的木簪子呈到他面前,問道:“請老闆看一下這簪子跟您攤上這些比,如何?”
老闆一見到那簪子,急忙接了過去翻來覆去的看了又看:“姑娘,你這簪子刻得好精巧,不知在哪裡買的?”
這簪子的雕工和款式不比那些首飾鋪子裡的銀簪金簪差,這樣的手藝用來雕刻木簪實在太可惜了。
蘇可方觀察着老闆的臉色,見他臉上除了驚訝和惋惜並沒有太多的驚喜,略作沉吟,反問:“老闆覺得我這支簪子能值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