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真的,我保證,我保證以後不會再找你茬,我也不會把今天的事跟娘和大哥說。”喬任飛看到一絲希望,忙不迭說道。
蘇可方脣角一勾,笑容不達眼底:“可惜,晚了~~”
說完,手中的鋒利的刻刀豎起,在他皮膚之上一釐米之處比劃了幾下。
喬任飛眼露驚駭叫道:“毒婦,你幹什麼?!你幹什麼?!”
“嘖嘖嘖,我這都還沒下刀呢就這樣鬼哭狼嚎,要是我真的下了刀,那你還不尿褲子?”蘇可方一臉譏笑的瞥了他一眼。
經她一提醒,喬任飛才發覺手腕處並沒有預期中的疼痛傳來,不過他並沒有因此而慶幸,因爲他知道這個毒婦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喬任飛被這種頭按在鍘刀之下,卻又遲遲不判他死刑的感覺給弄得崩潰了。
“毒婦,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吧!”他突然目眥欲裂的叫了起來,只是身子無法動彈,聲音由開始的痛恨慢慢變成了哀求:“蘇可方,求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吧……”
蘇可方脣角冷冷勾起,眸光一沉,手中刻刀輕巧落在他的手腕之上。
一刀下去,他手腕處頓時血流如注,蘇可方沒有遲疑,又是一刀落在他另一隻手腕之上。
見她刀終於落下,喬任飛反而平靜了下來,他閉上眼,等待死亡的到來。
蘇可方冷冷一笑,想死,沒那麼容易!
“嘶~~”喬任飛聽到自己身上衣服被利刃割破的聲音,他怔怔的睜開眼,見她用刻刀從他衣服上取出兩條布帶,然後從懷裡掏出一瓶藥粉往他手腕灑去,這才用布條幫他包紮起來。
“你還要做什麼?!”他神色驚慌看她,以爲她還要用什麼惡毒的手段來折磨他。
“救你啊?”蘇可方用看智障的眼神瞥了他一眼,繼續包紮起來。
“你……救我?”喬任飛還以爲自己幻聽了。
“對啊,都說禍害遺千年,你不應該死得這麼快的!”蘇可方笑得人畜無害。
“你……什麼意思?”喬任飛當然不可能認爲她是良心發現,他只是猜不准她有什麼陰謀?
蘇可方眸光一冷,手中刻刀一動,將他鞋子和腳上的襪子給挑掉,下一秒刻刀落在了他腳跟處。
電光石火之間,喬任飛好像明白了什麼。
這毒婦竟然打着讓他當一輩子廢人的主意!
不,他不要當廢人!
他不要!
“毒婦,你最好弄死我,不然我一定將你碎屍萬段!”腳跟處傳來的疼痛讓喬任飛又驚又懼,恨不得跳起來將她千刀萬剮。
“好啊,我等着!”蘇可方滿面嘲諷,往他腳跟處灑了點藥粉後,連包紮都省了,然後將帶血的刻刀往他身上擦了擦,這才塞回刀套裡。
見蘇可方就這麼轉身往林子外走去,喬任飛再次驚叫起來:“毒婦,你給我滾回來!”
這片林子雖然沒有猛獸,可是蚊蟲蛇蟻並不少,這女人竟然就這麼把他丟在這裡!
“毒婦,你不殺我,我一定要你後悔!”喬任飛歇斯底里的嚷嚷着。
他手筋腳筋已斷,留在這裡只等死,還不如讓她一刀殺了他痛快!
跟剛纔她挑他手筋腳筋相比,這種慢慢等待死亡的滋味更讓喬任飛備受煎熬。
蘇可方對他的叫喊置若罔聞,回到自己承包的山頭,用最快的速度把山頭的果樹苗全都移植進了自己空間,這才下了山。
至於喬任飛,她一點都不擔心他會死在山上,如果他不想死,等會他身上的藥效一過,自己也能爬回去。
回到村裡,見鄉親們都已經爲颱風來臨做好了準備,三五成羣的了聚在巷子裡邊打量着天氣,邊憂心忡忡的議論着這次的大風。
蘇可方也擡頭往天空看了眼,心裡萬暗暗擔憂着,陽峰城離豐果村有五六天路程,這會項子潤怕還在路上,希望他所在的地方不會受颱風波及。
呂嬸和冬梅一見到蘇可方回來就迎上前去:“小姐,怎麼去那麼久,擔心死我們了。”
“沒事!”
蘇可方笑着安撫着兩人,然後見婆婆一臉凝重,她壓下心底對項子潤的牽掛,開口勸道:“娘,天災人禍不是咱們能左右的,咱們把該準備的都準備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把肚子給填飽,別讓自己在這個時候累倒了。”
說完,就進廚房做飯去了,呂嬸和冬梅忙進去幫忙。
呂嬸和冬梅把地裡能摘的青菜也都摘了回來,蘇可方索性做了個簡單的青菜醃肉粥,這時候大家都沒有什麼胃口,弄清淡點吃就行。
這邊剛把粥做好,去給鄉親們幫忙的旭冬和阿甘就回來了。
一行人正在廳屋喝着粥,就聽到外面有人尖叫道:“起風了,起風了!”
項辰祥和阿甘幾人放下碗筷就衝到了院子裡,姚氏和蘇可方也跟了出去。
其實不用出去蘇可方都已經聽到了陣陣風聲,不算太大,但也不小。
蘇可方感受了一下風向和力度,沒有遲疑道:“剛起風就這麼大,看來這次颱風不小,咱們趕緊吃飯,吃完飯娘和呂嬸還有冬梅跟我一塊到我娘那邊去,二叔和阿甘還有旭冬,你們等會去提醒鄉親們,讓他們不要呆在屋了裡,到空曠的地方呆着去!”
全家人一塊到蘇家去,兩家人在一塊也有個照應,就算真的有事她也能兼顧到。
一行人用最快的速度喝完粥,又將鹹雞鴨蛋、攤餅、罈子的乾淨水給搬到了蘇家去。
蘇可方自己則等姚氏和項辰祥等人出門後這纔將家裡值錢的東西搬上馬車,動了意念,把馬車連帶車裡的東西一併弄進了空間。
風一起,整個村子都亂成一團,有父母喊自家小孩回家的聲音,也有怒罵聲,還有尖叫聲,也不乏雞飛狗跳聲,聽得人心裡都亂糟糟的。
剛起風大家就慌成這樣,要是颱風真的來了可怎麼辦?蘇可方很是擔心。
蘇可方先到孃家看了眼,父親和哥哥不在,母親和嫂子還有婆婆幾人都搬了椅子在空曠的巷口坐着,雖然看起來都很緊張,卻沒有像其他鄉親一樣尖叫哭喊,蘇可方這才放心的轉身往村子其他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