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宏是事發第三天才收到姚氏受傷的消息急急趕了過來,這段日子他不在懷塘縣,姚氏到縣城不算是什麼重要的消息,所以他小廝沒把這事稟給他,他得知這事後氣得將小廝狂湊了一頓。
“他大爺的,竟然敢傷害伯母,看本大少怎麼收拾他!”林昭宏看到姚氏裹了成糉子的腳,罵罵咧咧的就往外走。
“等等!”蘇可方及時將他叫住。
“做什麼?”林昭宏回頭瞪她:“別擋着我替伯母報仇!”
“你什麼都不知道,要怎麼報?”蘇可方白了他一眼。
這傢伙平日不像這麼毛躁的人,今天怎麼回事?
蘇可方又哪裡知道,一聽到這事林昭宏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背後之人真正要對付的或許是他家師兄,所以纔會如此着急,打算回去讓人仔細排查。
“當然是殺了那個地痞頭子了!”林昭宏嘴上這麼說,心裡卻琢磨着背後之人對付自家師兄的可能性有多大?
“指使他之人都還沒揪出來,你就要殺了他,你覺得你這是在幫我們嗎?”蘇可方沒好氣道:“你想幫忙,那就聽我好好說!”
林昭宏一聽說姚氏受了傷就急赤白臉的跑回來,確實還沒來得及問清楚情況,被蘇可方這麼一訓斥,他反而冷靜了下來。
“也是,沒有人指使,永福縣的地痞怎麼會跑到懷塘縣來爲虎作倀?”林昭宏若有所思,問道:“可查到線索了?”
“查線索的事就交給嚴大人吧,你幫我找個人。”
蘇可方說着從懷裡搜出一張圖紙,上面是一個人頭像,這是縣衙畫師根據她和姚氏阿甘幾人所描述畫下來的,是那個小眼混混的頭像。
“行,找人之事交給我,就算掘地三尺,本大少也要將人揪出來!”林昭宏說着將畫像摺好塞進袖袋,沒得商量的說道:“還有,如果嚴中庭三天之內不能把背後之人找出來,那我會插手!”
“沒問題。”經過單竹音的事,蘇可方知道林昭宏找人的手段,如果嚴中庭三天之內還找不到線索,她也沒耐性再等下去,交給林昭宏也好。
“伯母,您好好養傷,我就先走了!”林昭宏說着就往外走。
“林大少——”
蘇可方再次將他叫住、
“嫂子,又怎麼了?”林昭宏很不耐煩的回了頭。
“我知道這事你能解決,所以不要把我娘受傷的事告訴你師兄。”蘇可方定定看着他,說道。
她知道林昭宏和項子潤是有聯繫的,但項子潤那邊走不開,就算告訴他也沒用,又何必讓他擔心呢?
“這不行!”林昭宏立馬否決:“要是師兄知道我隱瞞他,還不得劈了我?”
“你放心,如果他知道這事,到時候你就往我身上推就是,他不會怪你的。”
林昭宏想了想,哭喪着臉道:“嫂子,還是不成啊?於公於私我都不能對師兄知情不報的。”
於公於私?
蘇可方眸光微閃了下,笑着提醒他:“這是我們項家的私事。”
林昭宏心下一緊,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不過見蘇可方好像沒有察覺的樣子,這才暗暗鬆了口氣。
想到自己還沒弄清楚目前是什麼狀況,林昭宏思索片刻纔不太放心的說道:“嫂子,這可是你說的,萬一師兄發現了,到時候我可把這事往你身上推了?”
“就往我身上推吧。”蘇可方很爽快道。
由於李馳要給玩具鋪辦個活動,第二天馬蓮幾個到玩具鋪幫忙去了,蘇可方將報紙廠的事提前給旭東交待下去,自己下來照顧姚氏。
眼看到了中午,姚氏說想喝粥,蘇可方進廚房熬了一鍋小米雞絲粥。
因爲太陽柔和,蘇可方將婆婆扶到了院子裡坐着,省得一天到晚悶在屋子裡。
她剛將一大碗小米雞絲粥給婆婆端到院子裡,就隱隱聽到外院傳來敲門聲,她忙走了出來。
來人是縣衙的衙役,說那個落網之魚已經抓到了,而且還將使指之人給招了出來,讓蘇可方馬上去縣衙一趟。
衙役一走,蘇可方便回內院跟姚氏說這事,換上一套男裝就匆匆出了內院。
她剛打開外院大門,就看到自己男人站在門外。
“子潤?”
她微愣後是又驚又喜,他不是還要過幾天才回來的嗎?
見她忤在那裡不動,項子潤神色一緩,邁腿走了進去,順帶將門關上。
下一刻,將她壓在大門上就吻了起來,直到兩人都快喘不過氣來才鬆開她。
“馬蓮她們呢?”
他往院子裡看了眼,啞聲問道。
“她們去玩具鋪了。”
她話音一落,整個人就被他騰身抱起。
對上他熾熱的眸子,她驀的反應過來,正想出聲提醒,他的吻又落了下來,原本被他打橫抱住的身子被他一轉,變成與他相對,兩腿被他強迫的圈在他腰上。
她又驚又急,想開口,卻被他強有力的吻堵得死死的,只有擡起拳頭打在他背上,試圖讓他鬆開她。
她想告訴他,婆婆在內院呢!
可是他好像頭頂長了眼睛一樣,邊吻着她,邊腳步沉穩的往內院走去,大手還邊隔衣薄薄的衣料使勁的揉搓着她的身子。
蘇可方欲哭無淚,想用腿踹他,又怕掉下去。
“哐當”一聲,項子潤猛的擡頭。
見自己母親坐在院子裡,呆呆的,一副受了驚嚇的樣子望着他們,腳邊是摔落的碗筷和粥。
項子潤也呆了,就這樣抱着自己媳婦僵硬的站在那裡和自己母親相視無言。
娘怎麼會在這?
蘇可方側頭看了自己婆婆一眼,對上她那震驚的神情,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見眼前的男人還緊緊的抱着自己不鬆手,她又羞又惱的朝自己婆婆弱的解釋道:“娘,不關我事,都是他!”
她說着狠狠的擰了一下還在發呆的男人,氣極敗壞的低吼:“還不鬆手!”
項子潤好像被嚇到了一樣,雙手猛的一鬆,聽到自己媳婦“啊”的一聲驚尖,臉色一變,在她屁股着地前一秒又將她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