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血靈芝和人蔘我帶去,其他就不用了。”項子潤將其它藥材挑了出來,他要趕路不方便帶太重的東西。
將他送至門口,蘇可方還是忍不住問道:“子潤,你大概會去多久?”
項子潤輕輕抱了她一下,帶着愧疚道:“對不起,在不能確定師父傷勢的情況下,我無法給你個確切的時間。”
“好,我知道了。”這樣她心裡已經有了底,也沒再耽擱他,退出他的懷抱認真的說道:“子潤,你一定要平安的回來!”
“我答應你,只要師父沒有大礙,我一定儘快回來!”他輕撫了一下她的髮絲,眸底帶着不捨:“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
她點了點頭,看着他翻身上馬奔馳而去,直至消失在視線中。
“夫人,收拾一下咱們也回豐果村吧。”豐益青在旁邊提醒。
項子潤已經將掛件鋪和酒樓那邊的事安排好,柳老夫人和城主夫人那邊也知會過,她直接收東西回豐果村就好了。
在回豐果村之前,她還是先去了懷塘縣,將縣城的事安排了一下並將父親接回家,而母親則留在縣城幫忙照顧浩兒。
回到村裡,姚氏得知兒子的師父受了傷後垂眸沉默起來。
“娘,子潤此去是不是會有危險?”姚氏這樣子讓蘇可方的心提了起來。
姚氏擡頭一笑:“沒有的事,我只是替弘兒的師父擔心,他師父好像纔不過四十來歲吧,希望不會有事纔好,不然弘兒肯定會很難過。”
姚氏壓下了心底隱隱的不安,沒讓兒媳婦察覺她的異樣。
“是啊,看子潤好像很緊張,想來他師父受的傷應該不輕。”蘇可方也不無擔憂的說道。
聞言,姚氏心底的擔憂更甚。
據她所知,弘兒這位師父身懷絕技,而且身邊更有不少人保護,怎麼會受傷呢?
這事會不會與弘兒還有他們項家有關……弘兒會不會有危險……
姚氏不想讓兒媳婦看出自己的心神不寧,找了個藉口回了屋。
項子潤歸期不定,蘇可方雖然擔心,可這日子也還是要過下去,第二天一早便忙着給臨安村山頭還有地裡的果樹澆水去了,由於豐益青在,她沒辦法進空間里弄溪水,只好一桶桶從山下提。
不過有豐益青在,提水這種重活當然不用她了。
給果樹澆完水又到了養殖場,這養殖場在她和項子潤前往懷塘縣的時候就已經開始重建了,如今已經建好,蘇可方趁着劉大明不在的時候支開了豐益青,把雞苗鴨苗還山雞苗從空間弄到養殖場,並把魚苗放進已經挖好引進河水的池塘。
這天,蘇可方和豐益青正在養殖場忙着,本該在縣城幫忙的阿甘竟然把她那位消失已久的師父魯誠之給帶了過來。
“師父?!”看到自家師父,蘇可方又驚又喜。
蘇可方對自家師父的沒心沒肺已經習以爲常,所以早已將他把自己賣掉的事給忘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他賣了。
“師父,您怎麼來了?”蘇可方見自家師父臭着張臉,不由往他身後看了眼,試探問道:“單姐姐呢?”
“閉嘴!”魯誠之瞪了她一眼:“少給我提那女人!”
這時,站在一旁的阿甘開了口:“夫人,陽峰城的掛件鋪要開張了,少爺擔心你太累,把魯師父找來幫您。”
依項子潤原本是不想她在陽峰城太招人眼的,開玩具鋪也是打算用他名義開,可是現在既然有人瞧不起他媳婦,那就要好好打那婦人的臉!
想要這個掛件鋪一舉成名,又不讓自己媳婦太累,那就只有讓自己媳婦的師父魯誠之來幫忙了。
聞言,蘇可方將信將疑的看着自家師父:“師父,子潤是什麼時候找到您的?”
以她師父老人家的性子怎麼會乖乖聽子潤的話來幫她呢?要知道,她家師父可是個眼下無塵的人,知道她雕掛件賣錢不把她大卸八塊就不錯了,還能來幫她?
對上蘇可方眼底的質疑,魯誠之一張俊臉就更加難看了,伸手就往她頭上敲去,不過豐益青反應很快,一手將他的手給擋了下來。
“你這個臭丫頭,嫁了人有人撐腰就連師父都不用認了,是不是?!”魯誠之氣極敗壞的罵道。
只一招他就知道這個豐益青不是個善茬,過招的話自己未必能贏得過他。
他向來是位俊傑,所以很識時務的住了手。
“師父,您這指責也太沒道理了吧,我什麼時候不認您了?”蘇可方撇了撇嘴道。
“你心裡要是還有我這個師父,那你能讓你男人來算計我?”魯誠之火冒三丈的質問。
一想到被姓項那個臭小子逼着來賣.身,他就差點慪死。
沒錯,讓他出賣自己手藝就等於是讓他賣.身!
“師父,我沒有,我都不知道這事。”蘇可方吃驚道。
她是真不知道子潤讓師父來幫她的,因爲她想都不敢想,子潤是怎麼勸動師父的?
還有,剛纔師父說子潤算計他,這話又怎麼說?
“師父,子潤是怎麼算計你的?”雖然很不應該,可是蘇可方還是忍不住偷樂起來
能讓視金錢如糞土的師父出賣自己的手藝那等於是要他命,可子潤卻能讓他屈服,子潤實在太厲害了!
魯誠之怎麼可能讓自己徒弟知道自己的糗事,氣噴噴的說道:“小不點,如果你還認我這個師父,就馬上跟姓項那個臭小子和離!”
魯誠之話音一落,阿甘頓時急了起來,不過見豐益青眼觀鼻子鼻觀心的站在那裡,沒有出聲制止的意思,他只好將心底的着急給收了起來。
蘇可方翻了個白眼:“師父,都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您就這麼不盼着你徒弟我好?”
“讓你跟那姓項的臭小子和離就是爲你好,就連爲師我都鬥不過那臭小子,就憑你也想跟他頭?我看你遲早會被他啃得連渣都不剩的!”魯誠之開始循循善誘的勸起來。
聽到自家師父這明顯帶着鬱悶的話,蘇可方差點樂出聲來,不過爲免激得他老羞成怒,蘇可方沒敢將自己的暗爽表露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