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沒壞,我就要這塊了!”柳老夫人喊道。
柳老夫人都不介意這是她用過的東西了,蘇可方當然就更無所謂了,直接將鏡子交到莫嬤嬤手裡。
“你這老太婆還真不害臊!”何老夫人繃着臉道:“這小姑娘用的東西也爭着要!”
柳老夫人瞪了她一眼:“這還是你先問方兒要的呢!”
“我那是給我孫女要的,你又沒有孫女!”何老夫人冷哼道。
“我給我未來的孫媳婦要的,不行嗎?”柳老夫人不甘示弱的回道。
看着這對老姐妹一來一去的拌着嘴,蘇可方心生羨慕。
這是要幾輩子修來的福份纔有這樣的緣分啊?
柳老夫人原來還想留蘇可方吃了午飯再走的,後來蘇葉進來在蘇可方耳邊低耳幾句,她就起身跟柳何兩位老夫人告辭先行離去了。
“夫人,少爺他說在酒樓等您。”一出柳老夫人的院子,蘇葉就說道。
子潤也去了?
蘇可方蹙了蹙眉,帶着蘇葉往城主府的北門而去。
蘇可方到了“君悅酒樓”先去天字號房見了項子潤。
“來了?”項子潤將女兒放在大圓桌上,正教她學爬行,見自己媳婦進來擡了下頭:“你先過去和他談,我和女兒等你吃飯。”
蘇可方無語,這傢伙早上還說中午讓她包韭菜蝦仁餃子的,這不擺明是聽到凌默衝找她後才臨時改變主意的嗎?
蘇可方抱了抱女兒,從空間拿出胭脂畫筆就坐在桌邊化起妝來。
小雯雯趴在桌子上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母親看,待蘇可方化完妝,合上小鏡子,她突然“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怎麼了,寶貝?”蘇可方急忙伸手將女兒從桌上抱了起來。
誰知她這一抱,雯雯哭得更厲害了,兩隻小手直往項子潤那邊伸去,項子潤忙將女兒接了過去。
“女兒這是怎麼了?”蘇可方問道。
項子潤盯着她的臉看了一會,搖頭道:“女兒是被你嚇到了!”
“我?”
蘇可方摸了摸臉,這纔想起剛纔自己化妝的時候女兒一直盯着她看,女兒肯定是見到她一轉眼變了個人,給嚇的。
“寶貝別哭了,娘一會就回來陪你!”蘇可方心疼的看了女兒一眼,進空間換了一身衣服就到隔壁包間去了。
凌默衝已經在包間等了大半個時辰了,也沒有半點不耐煩,見到蘇可方忙起身給她行了個禮,淺淺一笑:“方公子!”
凌默衝很年輕,也就20歲上下,長着一張方形臉,五官分開看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可是組合在一起卻給人一種親和內斂之感,特別是他那雙帶不算太大的眼睛,總能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
“讓凌二少爺久等了!”蘇可方勾了勾脣,選擇距離他最遠的對面椅子坐下。
凌默衝笑了笑:“是凌某人唐突,未事先與方公子約定好時間。”
蘇可方淡然一笑,直截了當的問道:“凌二少爺今天來見我,可是想通了?”
凌默衝臉上好像閃過一絲黯然之色,隨即見他抿脣說道:“方公子,我今天是來謝謝你的。”
蘇可方愣了下,用眼神詢問着他。
“要不是方公子前兩天的提醒,我可能連我姨娘怎麼死都不會知道!”凌默衝說這話的時候眼底有寒意閃過。
蘇可方看着他隱約猜到了什麼,不過她沒有多問,等着他的下文。
凌默衝顯然是做過一番掙扎纔來找她的,他控制好自己情緒後,又道:“方公子,我今天來這裡就是謝謝你,至於揭露凌冰冰醜行的事我會辦到,這畢竟是我們家事,就不給方以子添麻煩了。”
“你一個人真對付得了那母子倆?”蘇可方將信將疑道,她說的母子倆指的是凌老夫人和凌家大少爺。
凌默衝輕嘆一聲:“我不是一個人,還有我爹!”
若不是親生母親出事,他也下不了這個決心,因爲他不忍心讓父親難過。
“你有把握就好,這畢竟是你的家務事,我一個外人確實不方便插手。”蘇可方說道。
“方公子,我不是這個意思!”凌默衝擔心蘇可方誤會他過河拆橋,忙解釋道:“方公子也知道我母親不是個善茬,我是擔心她盯上你,會給你添麻煩的。”
凌默衝口中的母親指的是凌老夫人。
蘇可方不爲意的勾了下脣角:“我明白凌二少爺的用心,不過凌二少爺不必爲我擔心,如果真有需要還是可以找我。”
該說的話說完,蘇可方沒有久留,先凌默衝一步出了包房。
隔壁包房裡的項子潤見她回來,笑問:“成了?”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她眯眼笑了起來。
項子潤眸光一閃:“那可要好好慶賀慶賀了。”
他沒有告訴她,凌默衝之所以能下定決心,是因爲他讓人給了凌默衝生母一顆毒丸,那顆藥丸吃下後二十四個時辰之內會面部紅腫,慢慢的從臉部往全身蔓延,直到死亡。
這顆藥丸吃不吃在於凌默衝的生母,他也沒逼她。
凌默衝的生母被凌老夫人打壓了半輩子,她不願看到兒子又被那女人的兒子打壓,所以爲了兒子她願意把命交出去。
而沒有人知道,項子潤在那顆毒藥丸裡也摻了一點解藥,所以凌默衝的生母一時半會也死不了,等解決了凌冰冰,項子潤自然會讓人給她送去剩餘的解藥。
項子潤讓小二上菜,菜上到一半就見林昭宏一身狼狽的闖了進來。
“林大少,你被搶劫了?”蘇可方問道。
子潤不是說派了活兒給他,要一個月纔回來的嗎?這前天晚上才走的呢。
林昭宏拿起桌上的水壺給自己倒了一杯喝下,才一臉凝重說道:“上個月淮北那邊發大水,前幾天發現了瘟疫,很多路都被封了!”
“瘟疫?!”蘇可方嚇了一跳,急忙問道:“淮北離咱們這裡遠不遠?這瘟疫不是會傳染到咱們這裡來吧?”
她話音一落就見林昭宏狠狠的瞪着她,並氣呼呼的訓斥道:“嫂子,你怎麼能這樣?你不擔心淮北那邊百姓的死活,倒先擔心起瘟疫會不會蔓延到這裡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