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可方嚇得心臟都差點跳出來,急忙往前挪了挪步子,女兒已經撲了過來。
“你這小壞蛋,存心嚇娘是不是?”蘇可方驚魂未定的輕咬着女兒胖乎乎的小手,又覺得好笑。
這小丫頭真不是個讓人省心的!
“娘~~”
小雯雯擡起頭就在蘇可方臉上用力的啵了一下,蘇可方被逗樂了,也在女兒的小臉上親了一口。
項子潤遠遠就聽到妻女的笑聲,走進院門口看到自己媳婦的身影不自覺的揚了揚脣角。
“回來了?”他走到母女兩身邊,眸光落在了她的臉上。
“爹爹~~”小雯雯笑眯眯看着自己父親。
項子潤伸手摸了摸女兒的頭,還沒開口,就見小雯雯又看向自己母親:“娘,爹爹想。”
蘇可方起初沒聽懂女兒的話,可一擡眸竟然看到自家男人的臉隨着女兒的話莫名紅了起來,蘇可方大致猜到了女兒的意思。
蘇可方忍着笑盯着他那很快褪去潮紅的臉,佯裝不解的問道:“子潤,女兒在說什麼?”
項子潤臉一黑,悶聲不吭的把母女倆給帶進屋,留下憋笑憋到快內傷的蘇葉和蘇木。
見他惱羞成怒了,蘇可方也不再逗他,一回屋就挽住他的手臂,眨巴着問道:“夫君,真的想我?”
“別教壞女兒!”項子潤繃着張臉輕斥,不過蘇可方捕捉到了他眸底一閃而逝的不自在。
蘇可方回頭看了女兒一眼,見女兒坐在小牀上正咧嘴看着他們,蘇可方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柔聲道:“乖,自己先玩會。”
見女兒又自顧自地低頭玩起自己的玩具,蘇可方又湊到他跟前盯着他的緊繃的俊臉好奇問道:“夫君,女兒是怎麼知道你想我的?”
蘇可方肯定他是不會對着女兒說這麼肉麻的話,可是女兒還這麼小怎麼會無端端說這話呢?
“女兒這麼小懂什麼,她說什麼你都信?”項子潤看了她一眼,語氣生硬的說道。
“這麼說,這幾天你是一點都不想我了?”她斜睨着他,故意扭曲他的意思。
項子潤板着臉,半天才開口:“沒說不想。”
自己媳婦怎麼可能不想,只是這想也不一定要說出來不是?
想到昨晚帶女兒回屋的時候他不過是盯着自己媳婦的枕頭看了一會就被女兒調侃,項子潤的臉又黑了黑。
昨晚他以爲女兒只是個孩子,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所以他也沒往深處想,沒想到剛纔當着自己媳婦還有蘇木蘇葉的面女兒又說了跟昨天一模一樣的話,他這臉都沒處擱了。
本來想念自己媳婦是天經地義的事,可是被自己女兒察覺這太讓人尷尬了。
還有,這小丫頭是不是太鬼機靈了點?
蘇可方眉眼一彎:“那就是想嘍?”
項子潤垂眸,對上她那戲謔的眼神,有些惱羞成怒的在她脣上狠狠吻了一下,低聲說道:“晚上會讓你知道!”
蘇可方小臉一紅,嘴上卻不認輸:“誰怕誰?!”
蘇可方話音一落,就聽到小雯雯在那邊“咯咯”笑了起來:“怕怕~~怕怕~~”
蘇可方臉色一僵,看了身邊的男人一眼,壓低聲音有些不確定的問道:“子潤,你說女兒是不是聽得懂我在說什麼?”
項子潤若有所思的看着女兒,片刻後才道:“媳婦,我覺得女兒該跟咱們分屋睡了。”
他們這女兒好像真的是人小鬼大,還是早些分屋好。
那些大戶人家的孩子從小就是跟奶孃睡,其實這樣也挺好。
“這哪行?女兒還這麼小。”蘇可方皺眉,按她原本的想法,最起碼得等到女兒五歲才讓她獨自睡的。
“媳婦,萬一女兒什麼都懂呢?”項子潤問。
蘇可方心下微頓,她真是被問倒了,她下意識又往女兒那邊看了一眼,見女兒好像在用偷偷看他們,蘇可方心裡咯噔了一下,嘀咕道:“女兒該不會真的什麼都知道吧?”
“這可難說。”項子潤也看向女兒,心裡已經琢磨起給女兒找老媽子的事了。
夫妻倆正說着話,就聽到呂嬸在外面喊說魯誠之要走。
見蘇可方沒有半點反應,項子潤不由開口道:“不去看看?”
“不用,我去了也留不住他。”蘇可方不以爲意道。
單姐姐都走了這麼久了,她家師父這段時間沒有動靜她還覺得奇怪呢,看來師父這段時間應該想了不少,也不知道是不是找單姐姐去了?
幾天後,豐益青帶回來了一個四十多歲的老媽子和一個十來歲的小丫環,蘇可方纔知道項子潤是真的打算讓女兒從他們屋子搬出去。
不過這次蘇可方沒再阻止,因爲經過她這幾天的觀察發現自己女兒確實懂事得讓人心驚。
要是再讓女兒繼續跟自己一個屋睡,她怕自己和項子潤都會有心理障礙了。
那位老媽子叫景容,蘇可方喊她景媽媽,小丫環真實年齡才十歲,叫香梅,沒有姓,項子潤讓他跟着雯雯姓項,隨身照顧雯雯。
景媽媽和香梅來的當天項子潤就讓女兒搬出了他們屋子,蘇可方心裡很是不捨。
“女兒不過是搬到隔壁屋,不用這樣。”項子潤好笑的安撫着憂心忡忡的媳婦。
“我就怕這孩子半夜醒來要找我。”蘇可方皺着眉頭道。
“就算女兒醒來也有景媽媽和香梅在。”項子潤沒有提醒她,她去懷塘縣那幾天女兒不也一樣沒有找她?
項子潤勸了好一會,蘇可方還在拉長耳朵聽着隔壁的動靜。
項子潤又好氣又好笑,強行將她帶到了牀上,苦口婆心的勸道:“媳婦,孩子大了,咱們遲早要放手的。”
她又不是不知道這屋子隔音效果很強,她耳力就算再好也聽不到隔壁動靜的。
聞言,蘇可方瞪了他一眼:“咱們女兒才一歲多好不好?”
“聽你這意思是後悔和女兒分屋睡了?”項子潤挑眉看她。
蘇可方一頓,蔫蔫說道:“那倒不是。”
“沒有後悔那就早點睡,慢慢就會習慣了。”他滅掉油燈擁着她睡下。
不說自己媳婦,其實他也有些不習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