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建因爲急着回盛京,第二天就走了,走的時候盧氏把女兒送過來的幾罈子魚鬆、蝦醬還有豆豉鯪魚都給盧建給包上,另外還把家裡做的臘雞臘鴨也弄了整整一布袋讓盧建帶回盛京。
盧建起先還死命推辭,後來見蘇鵬和盧氏生了氣才勉強的給帶上了。
玉兒和邱北因爲邱父臥病在牀託鄰里照看着,在盧建離開的同一天也急着回奇山鎮去了。
蘇可方知道邱父身體不好,從空間里弄了兩株人蔘和幾棵靈芝出來給交給玉兒,這人蔘每株都有兩隻拇指大小,在鎮上藥鋪都難以買到這麼大的人蔘。
靈芝並不是血靈芝而是普通的黑靈芝,蘇可方讓玉兒平日裡用來煲湯,有補氣養血、增強勉強力的功效。
“謝謝可方姐。”玉兒也沒跟蘇可方客氣,笑眯眯的將東西收了起來。
“哎,這一走又得一年半載纔有空回來了。”周氏望着遠去的馬車自言自語道。
玉兒成親到現在還是第一次回孃家呢,這才住了兩個晚上就走,周氏心裡不得勁啊。
“大伯母,長平村離咱們這又不是多遠,您要是想玉兒了讓阿甘送你過去就是了,一天就來能來回了。”蘇可方好笑道。
不知道的人聽到這話還以爲玉兒嫁得山長水遠呢。
聞言,周氏一臉的惆悵:“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只要知道她在邱家過得好我也就放心了,能不能回來都無所謂。”
聽着大伯母的話,蘇可方又看了眼自己女兒,沒說話了。
過完元宵蘇可彬獨自一人先回了陽峰城,浩兒休學半年在家解毒並休養。
項辰祥直到二月纔給浩兒放好十幾次的血,這時的浩兒已經瘦得成了皮包骨,人看起來也沒精神,盧氏和賈氏既心疼又鬆了口氣,因爲後面幾次放出來的血已不似之前那麼黑那麼稠了,蘇可方跟她們說只要好好養着,兩三個月就能養回來。
當然了,這解毒丸還是要再吃三個月才能將體內的毒素盡除。
蘇可方懷着身孕,姚氏不放心她外出,蘇可方只好呆在豐果村安胎,有空就學學毒術,生意的事都交給了下面的人去辦。
項子潤過完元宵也去了陽峰城,直到三月初纔回來。
項子潤一回來,蘇可方就察覺到他情緒不對。
一回屋,蘇可方就問:“子潤,是不是百貨商場那邊出了什麼問題?”
項子潤若有所思的搖了搖頭:“不是生意上的事。”
項子潤像是在思索着什麼,過了一會才說道:“就在一個時辰之前,我收到了師弟傳來的消息。”
“你姐有消息了?”他並沒有半點驚喜的樣子,蘇可方不確定的問道。
“師弟說我姐被另一撥人救走了。”項子潤沉吟道。
蘇可方嚇了一跳:“誰救走的?對方是敵是友?”
“師弟沒有細說,或者他也不清楚。”
蘇可方盯着他看了又看:“你不擔心嗎?”
正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項子潤聽到這話猛的擡眸看了她一眼,隨後輕揚了下脣角,將她拉到自己腿上,低聲道:“我不是不擔心,我是在想猜測救我姐那撥是不是咱們自己的人?”
“自己人?”蘇可方一愣:“你另外還派了人去救你姐了?”
項子潤點了點頭:“是不是自己人,要過兩天才知道。”
比起陰陽司,他自己這邊的信息渠道相對要滯後一些,想要完善這信息渠道還需要一段時間。
蘇可方不知道他所說的自己人是指哪些人,也沒多問,只要能將人救回來就成。
讓項子潤和蘇可方都意想不到的是,饒開易當天晚上竟然到了豐果村,只不過他沒有進項家,而是把項子潤給召了出去。
項子潤去見完饒開易回來,蘇可方發現他臉色不太正常,仔細一看,見他衣袍上竟染了血。
“你受傷了?!”蘇可方嚇得從牀上下來,膽顫心驚的看着他:“去見你師父爲什麼會受傷?”
他將她拉會在身旁的椅子上,輕笑安撫道:“一點小傷,別擔心。”
“都吐血了還小傷?!”蘇可方又急又惱,抓起他的手腕就要給他把脈卻被他給反握住。
“就是看起來嚴重,其實就是小傷。”他握着她的手,重申道。
她知道他在安撫她,咬着牙問道:“是不是你師父打的?”
除了那個陰晴不定的饒開易,蘇可方想不到其他人。
項子潤苦笑一聲:“其實也不怪師父生這麼大的氣。”
自從知道自己媳婦不希望他過着刀口舔血的日子後,他就着手組建自己的勢力,如今規模也不小,最重要的是他這股勢力能自給自足,根本不需要他們夫妻負擔,所以這股勢力不爲人知。
本來他私底下組建這股勢力目的是爲了護家人周全,也沒有打算讓外界知道,哪裡知道姐姐居然還活着,還落在歐陽麟手裡,上次在陽峰城收到林昭宏傳回來的消息,知道了歐陽麟確切的位置後他就派人前往營救。
今晚師父的到來他才真正確定,原來姐姐真的是被他的人給救了。
正因爲如此,他師父才大發雷霆的。
“所以說,你師父今晚是來興師問罪的?”聽到他還有自己的勢力,蘇可方雖然吃驚,但氣也難平:“你組建自己的勢力又沒花陰陽司的錢,你師父憑什麼打你?”
項子潤伸手撫上她的頭髮,輕聲反道:“我瞞了師父私下搞小動作,他老人家難道不應該生氣嗎?”
師父一直都希望他能繼任陰陽司司主之位,而他之前也沒有拒絕而默認了這個身份,後來師父知道他有退出組織之心後並沒有強行阻攔,師父只是誤會了他組建自己勢力之時利用了陰陽司的關係,其實他根本就沒有。
饒開易是他師父,他要護着,蘇可方也懶得跟他爭辯,反正她對饒開易就是沒有好感。
蘇可方冷哼一聲,問道:“服傷藥了沒有?”
“服了。”他笑了笑:“過幾天就好了。”
“最好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