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我也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得到你,即使我想得到,周禮也決不允許。 ”
“所以,爲了大熙的安康,更是爲了我心的安寧,我沒想過要將你奪走,但是,我想將你拉到朝堂當。”
“我想將你拉進去,讓你在朝堂指點乾坤,更是爲了我的一些貪念。畢竟,我想天天看到你。”
“只是後來,種種原因,我愛了皇后,再說,你一個女子,若是進了朝堂,鐵定被人懷疑,甚至是攻擊辱罵。”
“天下難得有男子願意和女子平起平坐,即使你能力不俗,只因爲你是女子,不該拋頭露面。”
“所以,我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將你強行拉到朝受苦。不是我怕他們,而是怕你受苦。”
“你如此重要,我又怎麼捨得讓你委屈?再說你是周禮的媳婦,也許對於周老太妃而言,你理應相夫教子。”
“再說在朝堂,我能在看得到的地方維護你,卻不能在看不到的地方維護你,是以,我只能將那個想法作罷。”
“時過境遷,那個想法已經埋在心,再也無法動搖。”
“其實我說這些,不是讓你做些什麼,而是想跟你說,你若是想回京城,京城的大門,永遠爲你敞開。”
“若是今晚所說的,讓你覺得心累,那你大可不必再放在心。”
“畢竟咱們,也已經成了過往,當做我在說胡話吧。”楚帝道。
相識多年,她和楚帝從未心平氣和地坐下來正視過這個問題。
她們曾經爲了周禮逃避,也曾經爲了楚後逃避。
當年的事兒,如今也已經不知歸路。
如今面臨分別,是他們最爲勇敢的一次。
這一次勇敢以後,一切都會放下,也都會釋懷。
人生沒有過不去的坎,更加沒有放不下的人。
“皇,你說的,我都知道。”李桂川莞爾。
“當年皇的心思,我是全都看在眼裡,也全都知道。”
“不過,知道歸知道,卻不能迴應,不敢給皇任何的念想。”
“皇此時也是清楚,念想這種事,有一有二,所以當年殘忍,還請皇不要見怪。”
“當年是我太固執,讓皇傷心,是我不對。只是當年,這也是我能夠拿出的最大誠意。”李桂川老實道。
楚帝已經給她交了底,那她自然也忍不住要給楚帝交底。
畢竟,人生苦楚,能夠免掉麻煩,自然是最好的。
“我知道,你一直是個狠心的人。”
“當年對我狠心,當時我還心難受了許久。”楚帝笑着調侃。
“當斷則斷,免得備受其亂。”李桂川倒是沒有任何的愧疚。
楚帝笑了,很釋懷:“既然已經成了往事,咱們不必再糾結了,聽聞你想再回到耀河村?”
“嗯,想回去看看,都是要落葉歸根的。在外頭久了,也想回去,安居樂業,將來孩子再大一些能縱情山水。”李桂川笑道。
“那也好,你想得開好,你既然能回去,自然是好的。只是以後能否答應我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