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李桂川覺得,自己一路不順利,周禮同樣也是遇到了一些麻煩。
畢竟是關乎前朝的事,太皇也要從插手,太皇是個有些急躁之人。一旦涉及前朝的事,他自然忍不住,要指手畫腳,他一旦指手畫腳,周禮有些煩躁。
原本按照他的情況,他可以坦然從容的,一步步往下查,可是太皇卻不給他這樣的機會。
總是讓他從一些刁鑽的角度,開始查出一些根本不重要的事,讓周禮有些鬱悶。
再加時間緊迫,他在查不出來,十天的時間要過去了,這樣一步步往下拖,什麼時候是個頭?
於是乎,周禮的眉頭緊皺,李桂川給他撫平後,說道:“咱們不急,還有三天的時間。”
“可是三天的時間,一眨眼已經過去,我能夠三天不眠不休,可是你不行,你肚子裡有着孩子,我又怎麼忍心讓你三天不眠不休?”周禮十分煩躁。
如果說是他一個人孤軍奮戰,李桂川沒有牽扯其,他的家族,還有他岳母的家族,沒有牽扯其,他完全可以緩緩的來。
可是現在事與願違,他不是孤軍奮戰,而是陪同他一個身懷六甲的媳婦一同,他身後,揹負着幾個家族。
家族的命運,天下百姓的命運,都在他的身,向來十分負責的周禮,自然是希望自己能夠,一步步的,做好一切,不辜負別人的信任。
正是因爲有這種壓力,以至於周禮現在,十分的煩躁,可他必須忍着,不願意將自己的煩躁,表現在李桂川跟前。
可李桂川,到底也是和周禮永結同心的人,怎麼可能不知道周禮的狂躁,只是,她也知道自己無論如何安慰,周禮都不會有任何的舒坦。
與其如此,李桂川也不再多言,給周禮輕輕安撫,將他臉的褶皺,漸漸撫平。
夫妻二人一起用了早飯,周禮今天同樣是不朝,也許是知道,自己朝也沒有什麼用處。
是以,他回來休息了一個時辰,等到皇下朝之後,周禮起來,去和皇一同商討。
其,羅熙回來了,羅熙在周禮前腳離開之後,後腳跟着進來。
看來她也是熬夜許久的人,眼裡全是血絲,只是依然是精神奕奕。
看到李桂川,連忙行了個禮,臉露出了些許的笑容,說道:“夫人,老太爺傳來書信。說已經查到了前朝的一些事。”
“是在古橋鎮查的嗎?”李桂川問道。
“並不是,是在西南。也是錦城,以前夫人去過的錦城。”
當初打壓恆親王,李桂川去了錦城,也認識了何守錦,這是在錦城那座不大不小的城池當,李桂川並沒有看到任何關乎前朝的痕跡。
再說,她也從未想過,前朝的人,竟然都在錦城。
這個有些不應該。畢竟那不過是個邊陲小城,要是前朝想要復興,應該是在京城這樣的繁花似錦之地纔對。
再說當年,西南那邊,全部都是在恆親王的手下。前朝的人傻了纔會去西南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