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禮在她熱好菜的時候,走了出來,幫忙盛了粥,坐在桌旁。
李桂川看着他和平常的裝扮一樣,欲言又止。
周禮吃了一口肉,看着李桂川還在看他,笑道:“你有什麼想問的,問吧,藏着掖着不是你的性格,你平常不是這樣的。”
他還有心情在打趣,李桂川嘟了嘟嘴,知道自己不該問,但又忍不住,指着門口,正想着開口。
誰知,周禮像是她肚子裡的蛔蟲一般,他慢斯條理地又吃了一口肉,說道:“這不是你該問的,不過你別擔心,不會傷害到你的,他們第一次看到你,有些緊張而已。”
緊張到拔刀?
李桂川嘴角抽了抽,但周禮都開口了,她自然不能再繼續扯下去。
他不想讓她知道,李桂川最好是不問。
兩人吃過飯,李桂川在院子裡逗着兔子,悶悶不樂。
這隻兔子,是周禮在元家來耀河村的時候,在山打獵回來的,當時傷了腿,被周禮扔進了雞圈裡。壓根沒搭理。
可這隻兔子倒是好,好像是要賭氣似的,竟然活得好好地,還學會了吃肉。
一隻兔子,按理說是吃蘿蔔青菜,可是周家的兔子,啥都是,而且一個月至少要吃肉一次,和人一樣,要是不給吃肉,會撲到雞面。
天天追着雞跑,家裡的雞,吃了很多的東西,壓根沒長胖,和二房的雞一起養,二房都有五六斤了,周家的還有三四斤。
都是被兔子追的,原本的雞,肉是很鬆軟的,只是,周家的雞,李桂川都懷疑有了肌肉。
這些先按下不提,李桂川在院子裡抱着兔子,很是無聊。
這兔子,以前在山裡,沒啥人,她也不見得很粘人,可到了周家,除了睡覺和做飯,這兔子基本都要粘着她。
即使是她洗衣服,即使是種菜,它也要跟在一起。好像非要粘人才能活下去。
況且,李桂川每次離開家,關院門的時候,她都能看到兔子眼的那份不情願,像是在抱怨一樣。
都成了人精了。
她好笑,趁着這個時候,她少了些熱水,把兔子抓出來,強制給她洗澡。
兔子掙扎,她可不管,在太陽底下,把它拉過來,抓着它不放,來來回回洗了兩次,兔子能說話,估計都要罵人了。
李桂川今天心裡煩躁,動作不免得粗魯了一些,兔子洗完後,一蹦一跳的,到她平時洗衣服的地方躺着,閉着眼睛,不搭理人。
她莞爾,整理好一切後,擡頭,看到周禮不知道何時已經遠遠地看着她很久了。
他眉眼含着笑,和今早那個肅殺他的不同,李桂川甚至不能將這兩個人重合起來。
她頓了頓,說道:“看着什麼,趕緊過來幫忙。”
周禮過來了,他幫忙後,都收拾好了,周禮破天荒地抱了一下她。
李桂川重生,但也謹守着男女授受不親的事兒,很少有和周禮有肢體接觸的地方。
這次,周禮竟然破天荒地抱了她一下,她訝異地往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