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誤會了,周禮摸了摸鼻子,誤會也好。
他道:“沒事,再練幾日,感覺便回來了。”
李桂川漲紅了臉,低頭練字,裝作不羞窘的模樣,可美人慾語還羞,手握着狼毫,宣紙鋪在跟前,黑髮傾瀉如瀑,眉眼長開後,很是精巧。
小巧的鼻子,搭在還沒他巴掌大的臉,無須修飾便自成的柳葉眉,細看的話,柳葉眉之下,還有着一雙洞察世間一般的溼漉漉眼睛,說是丹鳳眼,也並非,說是桃花眼,也不是。兩者都有,可偏偏兩者都不是。
有丹鳳眼的媚,亦有桃花眼的玩世不恭,溼漉漉的眼神下,還有小鹿一般的無措,這是一個讓男人恨不得納入懷裡的女子,僅憑一雙眼睛,便可讓人難以自拔,更別說她柔美的容貌,讓人恨不得陷入在其的溫柔裡。
以前,周禮在繁華之地待過,在貧寒窮苦之地也待過,但從來沒有看到一個女子,絕色至此,雖未長開,卻已經勾了人。
繁華之地,女子衆多,又是達官貴族所在之地,可以說女子的衣裳豔麗無,妝容精緻,人靠衣裝,這些女子卻不及李桂川分毫。
即使在百年大族成長起來的她們,依然有些扭捏的羞澀之態,可偏偏周禮不喜歡這種扭捏的人,在貧寒之地,他看過豪爽的女子,只是想來長得人高馬大虎背熊腰,少了女子的柔美。
周禮是一個矛盾的男子,他喜歡柔美的女子,也喜歡豪爽的,可他不想和女子打交道,太麻煩,偏偏李桂川身兩者皆有,他越來越欣賞她。
只是,周禮想到一些事,羞躁不已,她纔剛剛十歲,他便想這些,甚至想抱着她一起睡,是不是太孟浪了一些。
明年便是他的弱冠之年,如不出意外,必定有人幫他操辦,也不知道這操辦,是風雲來得快,還是來得晚……
實在是無法探知,如今已經快要入秋,等明年……
他準備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現在,是時候該逼迫她成長了。
於是,周禮突然道:“明天早些起來。”
“爲啥?我不能今晚練晚點,明早起晚點嗎?”李桂川已經養成了睡懶覺的習慣。
當然,也不是睡得很晚,鄉下人習慣早起,天沒黑便起身,所以李桂川睡到天亮,也實在是奢侈。
周禮搖頭:“必須早起,小四啥時候起身,你便啥時候起身。”
“那麼早!”李桂川驚呼出聲,小四起牀可真的不晚啊,起身將近一個時辰,天才剛剛亮,不到五更天便起身,李桂川一個哆嗦。
“嗯,起身練武。”周禮淡淡道。
李桂川驚訝得都快瞎了,咋回事,練武,那是她要做的?她只是個姑娘啊。
於是,她再三確認:“練武?是我?”
周禮見她不敢置信,又重複了一遍,十分肯定,這下,李桂川神情莫名。
有激動,有害怕,有說不清的興奮……反正,抵抗情緒倒是沒看到。
這下,輪到周禮怪了,一個姑娘家,咋對習武沒有牴觸的情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