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是臨睡前,周禮吩咐幾個將軍辦的事吧?
恆親王拿着一個幌子,在錦城的五里地駐紮,讓周禮一不小心走進去,其實也是一個交鋒。
周禮和恆親王從未交鋒過,恆親王成名早,名聲在外,坊間多有流傳他的英雄事蹟,只要周禮仔細查看,便可瞭解他的行軍規則。
成名早,有好處,亦有壞處,至少能夠讓人摸出一些底細,而周禮一個毛頭小子,還沒成名,甚至說,江湖一點關於他的傳說都沒有。
恆親王別說是瞭解他,能夠認得他的面目,已經花費了不少的功夫。
聖選派了周禮,走的是一步險棋,對於恆親王來說,是機會,也是挑戰。
所以他纔會設下這樣的幌子,一探虛實,看周禮該如何做。
而周禮,確實表現得可圈可點,庸無,沒有突出,也不顯得窩囊。
他確實計了,以爲這是恆親王所在之地,故而拿火去燒,恆親王固然損失慘重,但也只是損失了帳篷和一些有的沒的罷了。說起來,人員傷亡倒是不大。
恆親王這次,看來是對周禮有了一番認知了吧,纔到錦城,表現得如此急切,想來不是什麼沉穩之人。
不出意外的話,後面的試探還會更多,恆親王既然早已成名,想必也是沉穩之人,不可能試探一回便出兵。
只是,和周禮起來,恆親王算是再老狐狸,也要敗下陣來。
她對她的男人,很自信。
她步伐輕快,走到了屋裡,眼看着外頭的燈還亮着,便沒了睡意,點了燈,在軟榻看起了兵書。
看着看着,許是太入迷,屋裡進來了人,她都不知道,直到有了一抹陰影籠罩在她的書,她擡頭,看到周禮黝黑的眸,帶着些許的笑意。
好似心情不錯?
李桂川坐了起來,笑道:“周哥似乎挺高興的。”
“嗯,還算順利。”周禮緩緩一笑。
卻沒有多說的樣子,想來是朝之事,她既然不是朝人,自然不必與她多說。
她亦不問,給他按了按肩膀,笑道:“今天,我去到廚房,聽聞幾個伙頭兵在聊天,你把人家恆親王的帳子燒了?”
“嗯。”周禮淡淡應道。
李桂川莞爾,說道:“主帥英明神武,我從一開始便說,主帥一定能夠戰勝恆親王的。”
“少學一些狗腿子,你啊,在軍久了,倒是學會一些話了。”周禮無奈。
軍人多,有時候聊天時,多少會夾雜一些話,她倒好,在軍才十天,便學了一些。
“纔不是,我這是對我的男人很自信。”李桂川坦然道。
周禮眼前一黑,果然不該讓她來軍,越來越直白了。
不過,這樣的她,直爽無,倒是那些矯揉做作的女孩子好太多。
他滿意地點點頭。
但面,他依然端着樣子,聲音威嚴,道:“川兒,你切勿學了軍那些混子的話,知道沒,你是女孩子。”
李桂川點頭;肯定道:“我知道我是女孩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