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反問,但是她一直很篤定,篤定最後的勝者。 是周禮。恆親王註定是個手下敗將。
這一點,是絕對的,絲毫不猶豫,沈毅不喜歡聽這些話,於是他捏着李桂川的下巴,兇狠道:“成不成,輪不到你來說,周禮現在。應該忙到沒時間找你,忙着逃命。”
李桂川被抓得生疼,但依然倔強道:“周禮不會的。”
“怎麼不會,我在井裡下了瀉藥,士兵們拿去做飯,每個人都吃了,軟弱無力的,怎麼打仗?打起來軟綿綿的,還想和恆親王鬥,還想打贏恆親王?”沈毅笑得瘋狂。
李桂川有些慌張,頓了頓,定了定心神。說道:“我相信周禮不會當的。”
“不,他會當的,因爲,你只是告訴過他,將軍裡出叛徒,他只記得盯將軍了,錯過了我,他後來只能自認倒黴。”沈毅很驕傲,似乎當一個叛徒,是一件很驕傲的事情。
“你,卑鄙無恥。”李桂川恨聲道,竟然和恆親王一樣,無所不用其極。
“是啊,我是卑鄙無恥,李桂川,你活不下來了。”沈毅笑得坦然。
“不,活不下來的是你。”李桂川突然笑得陰森。
“什麼意思?”沈毅發現了不對。
他原本白淨的臉,更顯得蒼白。
“沒什麼意思,是你一不小心了藥而已。”李桂川坦然。
沈毅猛地站起來,想要擒拿她,然而在站起來的時候,全身無力,不得已坐了下來。
原先只以爲是自己太過疲累,纔出現四肢無力的情況,誰知,竟然是李桂川下了藥!
甚至在他毫無知覺的情況下,對他下了藥。
竟然如此有勇有謀!沈毅怒道:“李桂川,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沒什麼,剛纔你說話太起勁,給你紮了一針,帶了麻藥的。”李桂川拍拍手,站了起來。
哪有剛纔頹廢的模樣?當初出門前,周禮擔心她突然受到威脅,在她的衣裳裡放了幾根銀針,頭有沾了麻藥的,有沾了毒的。
都是以防不時之需,沈毅既然知道,李桂川是周禮的童養媳,自然不會輕易搜身,方纔沈毅說話太過激動,並未發覺蹊蹺,即使身有了疼痛感,他也感知不到。
“你!李桂川,我不信你能把我再帶回錦城,你知道王大雷是叛徒,自然會加大對西門的控制,可我是從南門出來的。周禮不知,加他對你保護極好。很少人知道你是周禮身邊的人,錦城全城戒嚴,你想進去?做夢!”沈毅破罐子破摔。
李桂川卻沒有聽他瞎扯,從懷裡拿出軟骨散,一大口,塞到他的嘴裡,又拿出水,咕咚咕咚的,讓他喝了下去,不喝掐着下巴,必須喝!
沈毅嗚嗚嗚的抗拒,然而抵不過李桂川的力氣,她灌了很多水給他,沈毅原先抗拒,最後藥效出來後,只能躺在一旁,不敢掙扎。
馬蹄依然噠噠噠的在響,而車伕早沒了命,次,因爲李奕章的事兒,她被周禮教育,知道了有時候不能婦人之仁,還殺的人,絕對不能留下!